不知不觉间,狩猎的时间已经进行到一半。\r
二皇子司徒朗跨坐在马上,身处密林中,弓箭拉满,瞄准了一只立起耳朵的麋鹿。\r
麋鹿是这围场中最稀有的猎物,向来是谁猎到谁就能拔得头筹。他之所以弃了其他猎物,深入这密林,就是为了寻它。\r
只要他这一箭射中了,司徒奉天要赏赐的第一人就会是他。\r
这次围场狩猎,名义上是每年例行的活动,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同来。皇家的狩猎,却有这么多文武大臣同行,只有一个原因。\r
司徒奉天借着这次狩猎,要向大家宣布些什么。\r
而宣布内容,只要略微细想,就能猜到:太子之位悬空多年,每日都有相同的折子上奏求请册立太子。司徒奉天压了多时,如今终于撑不住了。\r
而他要的,就是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成为司徒奉天不得不册立的太子。\r
思及此,司徒朗眯起眼,手中蓄着的力道一松,金箭就直接向着麋鹿射了过去。只是……\r
“嗯……”随着一声闷响,麋鹿消失无踪,反倒是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司徒鸢从灌木丛中滚了出来,肩膀受伤,血流不止。\r
司徒朗皱了皱眉,没有因为射伤了人而愧疚半分,反倒是从后背又拿出一支箭,拉满弓,对准了倒在地上的司徒鸢:“惊走了我的鹿,就得拿命来偿!”\r
司徒鸢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慌张,只是不紧不慢地拔出箭头,用银针止住血后,才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抬眼望向司徒朗,狡黠一笑:“二皇子不会杀我的。”\r
“哦?是吗?”司徒朗手中的弓箭崩得更紧。\r
“因为二皇子在好奇,围猎守卫那么森严,我一介丫鬟,是怎么进这围场的,又是怎么会知道,你在这儿的?”司徒鸢边说着,边向着司徒朗走过去,“在问清楚这两个问题之前,我是安全的。对吗?”\r
心中的想法被看穿,司徒朗眉头拧得更紧。他收起弓箭,望着已经走过来,离他咫尺之近的司徒鸢,身子一动,人就已经瞬间跃下马,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让司徒鸢刚刚还高昂着的脸瞬间憋成青紫色,呼吸困难。\r
司徒朗凑近她的耳朵:“你说得没错,不过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交代。”\r
“自然是,因为皇上。”司徒鸢将他的手拉下来几分,让自己能正常呼吸,“皇上要我盯着你,考验你,看你能不能成为合格的下一任崇封帝君。”\r
“真的?”司徒朗闻言,一双警惕的眸子中染上喜悦,可这喜悦还未消散,便又瞬间被新的疑惑而取代。他掐住司徒鸢脖子的手未松,“你似乎还未回答,你为何惊扰我的鹿。你不要说,是父皇为了考验我,故意拿你来当活人靶子。”\r
“二皇子就是聪明。”司徒鸢笑得无奈。\r
她说得不假,从司徒奉天那里得到的安排,确实是让她混入围场中,即便以自身作靶,也要拦截下司徒朗的麋鹿,不让他拔得头筹。\r
司徒鸢说完这话,望着眼前人明显不信的表情,正要再解释几句,却不期然眼前一花,身子随着惯性软了下来,倒在司徒朗怀里。\r
似有热浪从心底深处蔓了上来,在她腹部凝聚成火,撩得她心痒难耐,面上也泛起了潮红。\r
这种感觉,不会是……\r
司徒鸢眼神一寒。\r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r
怀中平白多了具柔软的娇躯,司徒朗拧起眉心,一时摸不清她是何意,手一抬,下意识地就要将司徒鸢推开。\r
可是,他才不过推开半分,司徒鸢就如同八爪鱼一样重新缠了过来。\r
她滚烫的身子在他怀里扭动,唇角带俏,媚眼如丝。此刻荒郊野外,饶是他定力再强,也经不起她这般引诱。更何况,从接触她开始,他就已经感觉到周围甜香四溢,腹部涌起来一团火,让他在不自觉中深陷欲望。\r
他就算再迟钝,此番也能明白,自己被人下了媚药。如今软香惜玉在怀,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r
若是正常宫女,他要了也便要了,大不了发泄后杀了便是,可这女人是司徒鸢,他的亲妹妹!\r
虽然司徒奉天并未承认过她,可是,那日接风宴她一舞倾城,文武百官早已探听过她的身份。若是不伦,等同于直接断送了他未来的太子之路。\r
“该死的!”司徒朗咒骂了一声,眼神变成嗜血的赤红。身子一转,就将司徒鸢按在树干上。他掐住她脖子的手收紧:“你不要告诉我,这也是父皇设的用来考验我的局!”\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