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尘停下脚步,说:“不追了,太无聊了。”
元智和尚也觉得够呛,从昨天起床到现在都没睡过,身体乏的不行,说道:“是挺无聊的,回去吧。”
说着两人转头上了马路,打辆车直奔出租屋。
到了房间,两人几乎是同时扔了东西往洗手间冲,结果啪的一下别在了门上,谁都进不去。
周凤尘脚下轻轻一绊,胳膊肘子一捣,元智和尚干净利索的倒退五六米,一屁股坐在沙上,叹了口气,“服!”
“客气了!”
周凤尘嘿嘿一笑,关上房门,这边正脱着衣服,外面就响起元智和尚撕心裂肺的干嚎:“老弟!不得了!钱没了!”
周凤尘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拉开门,跑进卧室:“怎么没了?”
“你看!”元智和尚手里提着被子,被子下空空荡荡,原本藏着的一沓沓钞票不翼而飞了。
周凤尘脑袋“嗡”的一下,心里迅琢磨一遍,瞬间锁定了楼下老太太和小姑娘,她们最近很敌视自己,也许是她们干的!
想到这里拔腿就往楼下跑,刚到门边又停下了,盯着门锁看,没有撬动过的痕迹,她们是怎么进来的?不对啊!
正在这时元智和尚跑了出来,喊道:“老弟,进来进来,你看这边。”
周凤尘又回了卧室,元智和尚指着床的另一边,那里有个大铁盆,是房东留下,不知洗澡还是洗衣服的,一直没用过,此时里面堆满了灰渣子,还有股淡淡的烟熏味。
周凤尘蹲下去用手扒拉几下,灰渣里露出一些还没烧干净的钞票一角。
元智和尚瞪大了眼睛,也蹲了下去,捡起钞票角看了看,然后和周凤尘对视一眼,都不由破口大骂:“这是谁干的啊?谁特么这么缺德!”
“mLgB的,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这是哪个缺心眼的干的事?”
两人扯着嗓子骂了好半天,好容易才冷静下来,元智和尚问:“谁还有咱们房间钥匙?”
周凤尘想了想,说:“我也不清楚,房东租给我时,把钥匙都给了我,难不成她还有备用的?”
元智和尚道:“房东怎么知道咱们有这么多钱?会不会是以前的房客?”
周凤尘摇摇头,“应该不会,这房子里以前闹鬼,一对母子,被我送去阴曹了,那些被吓跑的房客哪里还敢回来?”
“那……”元智和尚忽然一拍脑门,“不对!这事儿有蹊跷。”
“哪里蹊跷了?”周凤尘问。
元智和尚说:“这是钱啊,不是废纸,什么样的人见了不带走,反而弄个大盆子,正儿八经的烧掉,这不是神经病吗?”
“这……”周凤尘想了想,往地下一瞅,忽然激灵一下,趴了下去。元智和尚觉得奇怪,问:“你干什么?”
周凤尘招招手,指着地面,“你看!”
元智和尚跟着趴了下去,斜着眼睛一看,只见地面上有一排零碎的奇怪脚印,因为地板颜色较暗,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那脚印并不像人类的,只有三个脚趾头或者脚蹼,倒有点像大型的鸭子。
周凤尘没说话,沿着脚印慢慢跟了出去,元智和尚连忙跟上。
脚印走的正门,门槛前后空出一段距离,像是穿门而入一样。
两人迎着昏暗的楼梯灯一直找到楼下,到了这里脚印看不清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两人抬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凌晨一点来钟,小区内漆黑一片,只剩下小雨滴滴答答的下着。
打前面巷子里忽然来了一队送殡的,中间八人抬着一口大红棺材,前面一群人披麻戴孝,举着哭丧棍、纸人、纸马,后面还有一群女人哭哭啼啼,声音特别大。
周凤尘和元智和尚把丢钱的事暂时扔到了一边,看的一脸懵逼。
元智和尚小声问道:“小区里这两天是不是死了人?”
周凤尘挠挠头说:“不知道啊,就算死了人,也没有三更半夜送殡的吧?”
元智和尚说:“这保不准,也许这地儿就是这种规矩。”
周凤尘忽然“咦”了一声,说:“你看这群人,是不是个子都特别矮?”
元智和尚说:“送殡又不是打篮球,要那么高的个子干什么。”
正在这时那群送殡的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举起了一副写的歪歪斜斜的挽联。
元智和尚眯着眼睛念道:“沉冤待雪驾鹤西游,义薄云天永不瞑目,横批:黑乌君老爷千古。我滴乖,这字写的真丑。”
说完感觉不对,转头吃惊道:“黑乌君?”
周凤尘脸色阴沉下来,“就是昨晚咱们在城北王老头家,我杀的那个泥像鬼!”
元智和尚吓了一跳,“那这群怪物是什么鬼东西?”
周凤尘说:“你还记得王老头说的那个媒人吗?咱俩昨天都忘了这茬。”
元智和尚“哎呀”一声,“我明白了,那媒人来报仇了,咱们的钱很可能就是他烧的,这真是斩草不除根,遗恨万年啊!老弟,这么一大群你有多少把握?”
“先看看!”周凤尘双手结印按在两边太阳***中低喝,“玄五,开天眼。”
他的眼睛变红了,迅扫视一圈,放下手,压低声音说:“你上楼把厕所那面镜子还有我的那个唢呐拿来。”
元智和尚点点头,立即跑上楼去,没过多久抱着面大镜子,手里握着周凤尘的唢呐回来了。
两人隐身到暗处,周凤尘咬破手指在镜面上写了个大大的“弃”字,字旁又画了一些箓印,然后捏着唢呐小声说:“这是一群山魈精怪,道行也就那么几年,但是数量太多,等会儿听我口号,你抱镜子照,我吹喇叭,把它们一网打尽。”
日期:2018-04-1806: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