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和那老者一起，就站在虚空之中，距离那十几颗星辰并不算远，能够看清那些星辰大地上的景物。
他观察距离最近的那颗星辰，这颗星辰很大，比地星要大十几倍。
不过，这颗星辰的表面却是一片代表着死寂的灰色，显然，这应该是一颗死星。
但，这颗星辰上有无比强大且纯净的灵力在流淌，像是母胎一样包裹住这颗星辰，似乎在温养着它，想让它恢复生机。
那些灵力如大海一样浩瀚，如星空一般深邃，给人一种无法估量的感觉。
只有秦凡修为在最巅峰的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磅礴的灵力。
“莫非，帝尸就葬在这颗星辰之上？”秦凡有些狐疑，可他找不出帝尸葬入一颗死星的理由。
大帝，几乎已经是站在这片宇宙星空绝巅的人物。即便是葬身之地，也必然是风水绝佳之处，怎会葬入一颗死星中？
秦凡又打量下一颗星辰，他发现这颗星辰跟刚才那颗一模一样。
表层是一片死寂的灰色，没有任何生机，但是也被一团无比纯净且磅礴的灵力温养着。
“这是怎么回事？即便是帝尸，也不可能相隔这么远，同时温养两颗星辰。”
虽然这两颗星辰的距离，看不起并不远，但是在宇宙中漂泊了三年的秦凡却很清楚，那些看似只有几百米远的两颗星辰，实际上相隔亿万里之遥。
如果这位大帝还活着，以大帝的手段同时温养两颗星辰不是难事。可若只是一具帝尸，最多也就温养他的葬身之处，断然没有可能在去温养另一颗星辰。
“难道，另一颗星辰之上，也葬有一位大帝？”秦凡突然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每一位大帝都是镇压一域的绝巅存在，即便是发生帝战，大帝陨落的几率也非常小，每一位大帝陨落，必然伴随着天崩地裂般的灾难。
两位大帝陨落，那几乎遇到的是天地倾覆，宇宙毁灭般的灾难了。
“应该不可能，除非宇宙毁灭，否则绝对没有那种让两位大帝陨落的战斗。”
秦凡怀着疑惑的心情，看向第三颗星辰。
这一次，他震惊了！
这颗星辰表面同样是一片死寂的灰色，被纯净磅礴的灵力包裹着，跟前面两颗星辰一样。
他不信邪一样的继续看向下一颗星辰，越看越是心惊，因为这里一共有十八颗星辰，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死星，也全部被纯净且磅礴的灵力温养着。
“怎会如此？一位大帝的帝尸，怎么可能同时温养十八颗星辰？”秦凡看着那老者，不解地问。
老者淡淡道：“没错，一位帝尸，最多只能温养一颗星辰。但，这里一共十八位帝尸啊！”
“什么！”秦凡罕见的失声惊呼。
可以说，这片宇宙中，很难出现让秦凡失声惊呼的事情。可今天，却遇到了。
“十八位帝尸？”
“十八颗星辰！”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十八位帝尸啊，不是十八颗白菜，十八位大帝，绝对是能毁灭一片宇宙的存在。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十八位大帝陨落？
哪怕是秦凡，也无法想象。
就连传说中的天劫，恐怕也很难做到。
秦凡也曾怀疑过，老人口中的大帝，或许不是渡劫境的仙帝，而是古代那种皇帝。
可是，那十八颗星辰上流淌的灵力波动，除了仙帝境的强者，没人能具备。
还有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绝世杀机，只有大帝境的强者死后，才能散发出这种恐怖的杀机。
种种迹象表明，老人口中的大帝，就是修仙者中的渡劫期仙帝，每一位都是能与天地同寿，盖压一域的绝代强者。
“十八位大帝，他们是如何陨落的？”秦凡疑惑地看着老人。
老人目光深邃，望着那十八颗星辰，有阵阵悲凉之意生起。
“战至力竭。”
四个字，如滚滚雷鸣，战意激荡整片星空，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回应，在咆哮，连那死去不知多少岁月的帝尸，也透发出无穷战意。
一瞬间，十八颗星辰仿佛彻底活了过来，每一颗星辰之上，都耸立着一位顶天立地的巨人身影。
那是十八位大帝，盖压万古的绝代至尊。
他没有说战死，没有说牺牲，没有长篇大论讲述那些大帝生前的故事。也没有述说十八位大帝曾经的辉煌，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向后来者提起。
可是，战、至、力、竭……这四个字，却像是一部横贯了宇宙无数纪元的战斗史，把十八位大帝一生的战绩都描绘的淋漓尽致。
没有辉煌的胜利，没有热血的呐喊，也没有英勇赴死的悲壮，只有战至力竭这四个平静却不平凡的字。
秦凡似乎看到，在那遥远的过去，在那未知的战场，十八位巨人顶天立地，一拳打爆星辰，一脚踏碎万古虚空，与未知的敌人大战九天十地，直到最后全身欲血，如汪洋大海般的大帝气血干枯，连神魂都燃烧殆尽，最后不甘的闭上眼睛……
战至力竭！
那该是多么艰苦的战斗，才会让大帝都战斗到力竭？
秦凡觉得有股悲壮的气息，在他周身回荡，仿佛耳边还响起一位位大帝不屈的呐喊。
“老人家，连大帝都陨落了，他们为何而战？”
老人淡淡道：“为了他们想守护的东西。”
“跟地星有关吗？”秦凡问。
这次，老人没有回答。
秦凡又说道：“既然地星当年出过那么多位大帝，那定然是一段极度辉煌的修行大世。可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修行文明没落，连传承都几乎断绝？”
老人摇头道：“他们，并不是地星的帝者。”
“不是地星？”秦凡皱眉，更加疑惑了。
老人道：“他们都是来自其他生命古星的帝者，战死之后，被埋葬在这里。”
秦凡皱眉道：“难不成，他们都是敌对阵营的大帝？所以，死后你才会把他们葬在这些死星上？用他们的帝尸，来温养这些已经死去的星辰？”
老人望着那十八颗星辰，缓缓说道：“那十八颗星辰，就是那十八位大帝的母星。当年，是他们的母星成就了他们。他们死后，决定用自己帝尸，回馈母星，想让这些星辰恢复生机。”
“这是他们唯一的心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