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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倒也是。”骆飞沉思着,“如果老唐那边能出手,这倒省了我们的气力,而且到时我们还可以推波助澜,增大成功的机率。”
秦川道:“是啊,所以我们和老唐之间,合作还是主流,不能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毕竟大家有巨大的共同利益呢。”
骆飞不由点头:“是这样,在城建综合治理的事情上,老唐出手很大方,一把给了5000万,这支持力度还是不小的。”
“所以,关于刘本涛和任泉的事,干脆一阵风吹过。”秦川道。
“好吧,吹过,不提了。”骆飞长出一口气,又点着一支烟,慢慢吸着。
一会秦川道:“安书记下午去黄原了。”
“哦,老安这么快就去了?”骆飞略微意外。
“是的,下午我刚安排人把阳山事件的处理情况报给上面,安书记就带着乔梁出发了。”
骆飞皱起眉头:“他这么快去干嘛?难道只是为了去检讨?”
“这个不好说,他见了廖书记,除了检讨,还会说什么,谁都不知道,而且,廖书记也说不定会多问起什么。”秦川话里有话道。
骆飞心里不由一紧,卧槽,安哲该不会打着检讨的名义,趁机在廖谷锋跟前说自己坏话吧?如果安哲给廖谷锋暗示,赵晓兰的所谓失职,背后有自己的影子,那对自己可是大大不利。
想到这一点,骆飞不由不安起来。
看骆飞这神情,秦川大致猜到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感到紧张了。
但秦川一时也不知此事该如何应对,看骆飞沉默不语,觉得今天的谈话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
秦川走后,骆飞在客厅里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边不停抽烟。
一会骆飞站住,眼神一亮,尼玛,不能一味被动,要主动出击一下。
接着骆飞就摸起电话打给了关新民,给他汇报了阳山的事情,说自己事先对此事完全不知,又说在赵晓兰带队去阳山调查的时候,他叮嘱赵晓兰要本着事实求实的原则严格调查,不得徇任何私情,但因为调查组受到了阳山县委的蒙蔽,导致调查结果出现重大失误。
然后骆飞又主动检讨,说自己对赵晓兰平时管理帮助不够,导致她因为经验不足,在这次调查中失职被处分。对赵晓兰所犯的错误,自己狠狠批评了她,又在常委会上支持对她的处理决定……
听骆飞说完,关新民沉默片刻,口气温和道:“人无完人,既然犯了错,那就要接受处分,你现在的态度值得肯定,但也不要有太大压力,不要背什么心理包袱……”
关新民一番肯定和安慰,让骆飞心里感到些许轻松。
骆飞给关新民打电话,汇报和检讨是次要的,关键是要让关新民知道这事,知道自己的态度,知道自己并没有在背后指使赵晓兰捣鼓什么事。
和关新民打完电话,骆飞沉思片刻,又摸起电话打给了景浩然。
景浩然此时已经从邓俊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正坐在家里抽闷烟生闷气,尼玛,自己亲自给安哲打了电话,安哲虽然没有采取严厉的措施查办邓俊,但还是把他降了级,而且调离了市委办,发配到了城建集团。
邓俊是自己的老秘书,他现在落到这地步,自己脸上显然很难看。
安哲实在太不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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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自己这张老脸面子了,而且邓俊离开了市委办,等于掐断了自己了解高层动态的重要信息渠道。
景浩然越想越愤懑,越想越恼羞。
此时接到骆飞的电话,景浩然知道他和自己是一样的心情,都被安哲搞得很狼狈难堪。
“骆市长,你说说,事情为什么会搞到这个样子?”景浩然带着火气质问骆飞。
骆飞于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乔梁的操作和郑世东的表现。
听骆飞说完,景浩然对乔梁的憎恶到了极点,这个兔崽子,满肚子坏水,浑身都是负能量,实在无法容忍他在如此重要的岗位上继续干下去。
景浩然随即又对郑世东强烈不满,他是自己的老部下,自己多次暗示他要向骆飞靠拢,他不但不听,现在竟然站到安哲那边和骆飞作对,太让人生气了。
景浩然此时对郑世东心里涌出深深的失望,他实在辜负了自己的栽培。
“骆市长,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是想安慰我吗?”景浩然闷闷道。
骆飞心里一阵委屈,自己现在正想求安慰呢,这家伙倒先这么说了。
“景书记,我很担心你因为这事气坏了身子,所以想和你说说话,让你消消气。”
“消气?我这气如何消?邓俊落到这般田地,让我这张脸往哪里放?”景浩然愤愤道。
“是啊,你给安书记打电话的时候,大家都在旁边,我以为安书记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小,没想到他……”
“安哲这么做实在太过分,是在打我的脸,打你的脸。”
“对,确实过分,晓兰今晚在家一直哭,哭地我心烦意乱。”
听骆飞这么说,景浩然想到,以赵晓兰和邓俊的作为,如果安哲严厉追责,他们的下场会更惨。
如此,安哲似乎还是放了他们一马,似乎多少还是给了自己和骆飞一些面子。
如此一想,心里找到了一点平衡。
但景浩然也知道,邓俊一旦去了企业,再想提拔,再想回到党政是有难度的。
但虽然有难度,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这可能的前提是安哲不阻拦。
以安哲的性格,要想让他同意邓俊提拔回党政机关,这可能微乎其微。
当然,要是安哲能离开江州,这事就没有难度了。
想到这一点,景浩然心里一动,以安哲的江州的作为,实在难以容忍他继续干下去,他今后会越来越成为自己的一块心病。
一旦想到这一点,景浩然的思维就不由开始蔓延……
正蔓延着,骆飞道:“景书记,虽然邓俊被发配到城建集团不如人意,但好歹我内弟在城建集团是二把手,我会让内弟多关照邓俊的,先让邓俊在那里受些委屈,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
骆飞这话让景浩然感到安慰,他收回思绪,定定神:“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老领导可不敢这么说,这是我应尽的义务。”骆飞忙道。
景浩然叹了口气:“邓俊受委屈,晓兰的委屈更大啊,她以前就在妇联任副职,现在又给打回去了,安哲这样做,简直是羞辱人,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