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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吃醋了

听书 - 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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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舒眼风飘向院中的混乱:“朱太后世家豪门,德才出众,方能入主中宫,与先帝伉俪情深多年。

“若让尤卿怜这么一个伪善的人,做咱们大魏皇后,岂不贻笑大方?”

少阳嘴角一扬:“这下尤家的算盘,恐怕是要砸喽。”

外面的混乱已完全超出了尤家可控的范围。

“砰——”一声闷响,柴门的被推开。

一道狼狈的身影跌落在众人面前。

只见尤卿怜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钗环凌乱。她的脸庞红肿,嘴角带着血迹。

“呦,尤姑娘,你当心啊。”

海云舒嘴上关心,手也没有要扶的意思。少阳更不会屈尊搭理她。

尤卿怜紧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站起身,想要维持自己仅剩的尊严。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摧毁,跌倒在地。

“快瞧她……”

“好脏啊……”

公主府的婢女们大胆,窃窃私语起来,眼中是不屑与嘲讽。

尤卿怜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双眼含泪。这位高傲的尤家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与嘲笑?

少阳淡淡一句:“你没事吧?”

尤卿怜碍于对方的地位,只得弱柳扶风地摇摇头:“回长公主的话,臣女没有大碍。”

“那就好,别趴着了,起来吧。”

尤卿怜抹抹脸上的灰,照做。

此时,外面幸好有城防营的人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大祸,暴乱也很快被平息,几个重伤的饥民,直接抬走。

尤姑娘作为主事,自然也得出来。

指挥使跪地向小皇帝叩拜:“微臣护驾来迟,还请皇上责罚。”

饥民的目标是锅里的粥,筐里的馒头,还有大善人尤卿怜。

小皇帝到底没怎么伤着,只觉得自己被当小丑一般愚弄了,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干得好事?”

尤卿怜跪地,抹着花猫一般的脸:“皇上,臣女真的是冤枉啊。”

“你找人假扮饥民是冤枉?你利用朕的善心是冤枉?你罔顾苍生,弃真正的灾民于不顾,也是冤枉?”

“皇上,臣女……”

“够了!”

小皇帝是即惊又怒,最终只气冲冲地甩出两个字:“回宫!”

*

果不其然,义庄一事让尤卿怜名声大损。

宫里也颇有微词,听闻小皇帝受到惊吓,已经卧病在床,停朝三天了。

尤尚书更是脱冠待罪,跪在宫外,称因其女胆大妄为,置陛下安危于不顾,理当问罪。自请罢官削爵。

据说,尤大人原本只是想摆一摆姿态,一招兔子搏鹰,以为皇帝不会因为家中小女之事,迁怒怪罪朝廷重臣。

谁知,请罪的折子,是直接递到了江成璟手里。

江成璟当场就批了。

贬吏部尚书尤明远为礼部侍郎,同时,城防营的指挥使谢风,因护驾有功,被提拔为禁卫军统领,赏赐黄金百两。

连消带打,干净利落。

少阳这日跟海云舒话闲:“听说尤卿怜在家里要悬梁抹脖子,差点没救过来。”

海云舒打着香篆:“一个十几年精雕细琢的花瓶,就这么摔碎在众人面前,任谁也受不了。”

少阳:“终归还是她自己行事不端,怨不得旁人。我已告知母后,尤卿怜的牌子,已经让内务府给撤了。”

如此一来,尤卿怜入主中宫,是再无可能,尤家以后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海云舒稍稍安心。

少阳研磨着香灰,道:“自从尤卿怜没戏了,另一位候选——姜姑娘可是炙手可热,听说姜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姜家是武将出身,所以他的姑娘原不被看好,如今尤家不攻自破,姜家捡了这个便宜,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看来,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呢吧?”

“知道什么?”

“你家摄政王可是又推荐了一个皇后人选哦。”

“啊?”海云舒手中香匙一抖:“我真不知道。”

“那就回去问问他啊。”

海云舒心里装着事,香篆也打不精细,草草敷衍后,带着满肚子疑问回了蘅园。

凑巧,江成璟也刚从宫里过来。

两人就在前厅碰着了。

“正巧,我找你有事。”

“正巧,我找你有事。”

二人异口同声。

眼眸相对时,有风掠过。

“你先说。”

“你先说。”

话语如此一致,两人皆被逗笑了。

江成璟叫人在六角亭里支起了炉子,雪天煮酒,别有一番滋味。

此时此刻,亭外雪花纷飞,如柳絮轻舞。寒风穿过梅枝间,发出沙沙声响,为这雪增添了几分清冷与幽静。

两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言。江成璟的脸庞在炉火中映得微红,眼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他问:“怎么不说了?”

“还是你先说吧。”

海云舒是想开口问皇后人选之事,可又觉得自己不该议论,于是再三缄口。

亭子里的红泥小火炉,正煮着一壶青梅酒。酒香袅袅,融入了冷空气里。江成璟用银针拨弄着炭火,海云舒也跟着替壶,将酒倒入瓷杯中,酒水热气腾腾,散发着梅子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江成璟酒量不佳,只是轻微的抿了一口。

“你说,面对陌生的异性,如何让对方快速的喜欢上自己?”

“……”

海云舒:“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他看她:“嗯。”

这是什么鬼问题。

难不成他还有什么青睐的对象,想要招惹人家?

海云舒话头不免含了醋味,酒杯一放:“我哪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拔高一个声调:“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想让谁喜欢,就问她去,问我做什么?”

江成璟这才反应过来,原是有人掉醋缸里了。

他笑:“我替旁人问的,不是我。”

海云舒心里放下,嘴上却硬:“那我也不清楚。”

他转着酒盅:“你若不清楚,我怎么会被你勾走的?”

“你还有没有正经啊?”

“在你面前,我何须藏着端着?”

海云舒便不再与他玩笑:“你问这做什么?”

江成璟直截了当:“我找了个适合皇后之位的女子,只是如今小皇帝主意大,也不似往日那般听我的话了,总要想一想办法,让这女子赢得圣心,才能事半功倍。”

原来跟自己想的是一回事。

海云舒道:“是哪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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