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娘是怕给海云舒逼急了,她到处瞎说。
可郑小公爷不会在这种事儿上受人挟持,反而揭起了海云舒的老底。
“商户之女,能嫁入侯门就罢了。进了侯门,还能勾搭摄政王,跟了摄政王还不满足,现在连西夏皇子你都要插上一杠子。
“三个有头有脸的人被你耍的团团转。海娘子,即使我纵横情场多年,也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啊。”
海云舒:“真是难为你了小公爷,自己的烂桃花都没修理干净,还有闲心操心我的事。”
“我原先只当京城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名声不好,自从有了海娘子,我那点破事儿都快被人淡忘了,叫我如何不谢谢你呢。”
“小公爷,谢我做什么?你也一把年纪了,不想着成家立业,天天沾花惹草的,你不急,我都替你着急。”
“你是在教训我吗?从小到大,我爹娘都没管教我,要你在这儿说三道四?给你脸了?”
“你爹娘不教你,自然就有别人替他们教。”
“从前我到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伶牙俐齿的。”
海云舒不卑不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公爷若再苦苦相逼,我还有更难听的话等着呢。”
“好啊,你说吧,我倒想听听,从你这小娼妇嘴里说出的话,有几个人会信!”
“我说什么不要紧,只是再跟你多吵嚷几句,惊动了公主府,一会儿大家都来了,丢人的可不是我。”
眼下已经在这儿僵持了一刻钟了。
兰姑娘生怕两人吵起来,惊动大伙儿,忙摆手:“不,不,海娘子,咱们都是场面上的人,别闹得太僵,他是说胡话呢,你别在意,若没别的事,快去赶席面吧。”
“她想走?没那么容易!”
郑小公爷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他吊儿郎当地走过来,轻浮地把手搭在海云舒肩上。
“海娘子,咱们也算是有缘,只可惜见了几次面你都不肯赏光。今天就别急着走了。”
他的手不安分地从肩膀滑向她的长发:“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好了,最好把咱们俩也里外里看一看。”
海云舒打掉他的手:“放尊重点!”
怎料他反手抓紧了海云舒的胳膊,笑中带狠:“你这种女人,千人骑万人跨,还有脸要尊重?小爷我今天就连你也办了,看你还怎么猖狂!”
说着他捂紧海云舒的嘴,就把人往旁边的小杂房拖。
海云舒挣扎,可在人高马大的小公爷面前就跟兔子对狼一般,根本不是对手。
郑小公爷喊上站在一边儿的兰姑娘:“你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啊!”
“啊?!”
兰姑娘直接吓傻了,腿脚好像灌了铅一样定在原地。
她完全没想到,郑小公爷竟然如此肆无忌惮,敢在公主府里强抢民女。
海娘子可是摄政王的人啊,suirq外面谣言传得满天飞,可谁敢真找她麻烦?还不都是只敢在背地里说,没一个人敢动她。
这个郑小公爷,他是活腻了吗?!
男人真是这种事一上头,就顾不得谁高谁低了,天王老子来了都得边上靠一靠。
等兰姑娘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小公爷拖进杂房,门也从里面上了锁。
兰姑娘跟郑小公爷本来就是鱼水之欢,图个刺激,谁也没当真。
她倒是不介意小公爷找别的女人,平时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是别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把她也拉下水啊。
她还想多活两年呢?
兰姑娘拍着门,又不敢太大声,只能压着嗓音喊:“小公爷,你快停手,你千万别乱来啊。”
“你快放了海娘子,听到没有!”
屋里郑小公爷已经是急红了眼,他塞住海云舒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海云舒趁机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直接扇了她一耳光:“让你给老子装高冷。”
海云舒顿感头晕目眩,跌在墙上。
郑小公爷从身后把她摁住:“今天你落到小爷手里,看哪个还能救得了你。”
海云舒嘴角有血,分不清是咬他的血,还是自己口中的血。
“放心吧海娘子,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之前,他多次搭讪都被海云舒拒绝,还以为她是什么高岭之花,原来也是个故作姿态、攀龙附凤的下贱胚子。
什么摄政王、什么西夏皇子都上赶子往上凑。
怎么,是看不起他小公爷的身份吗?
今天非得让她尝尝自己厉害。
他扑上来,就照着海云舒的耳朵啃。
她用尽全力把他撞开,扯掉嘴里的破布,随手抄起墙边的小铁锹。
“滚开,别过来!否则我喊人了!”
郑小公爷已经是丧心病狂:“好啊,有本事你就喊,最好大声点儿,把大家都喊来。我就告诉他们,是你勾引的我,你猜他们是骂你,还是骂我?”
他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海云舒拉着门把手想逃出去,可是兰姑娘已经在外面把门堵上了。
“海娘子,对不起……我不能放你出去。”
她怕海云舒跑出去乱喊乱叫,一时间慌张,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她脑袋里的突然冒出一个蠢念头——要是海云舒被小公爷给办了,这样她们互相都有了把柄,今天的事儿,她也不会出去乱说了。
“开门啊!”海云舒拍着。
“对不起,对不起。”兰姑娘嘴里念叨着,可手上还是把门堵的死死的。
小公爷一步步逼近,海云舒眼下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你叫啊,江成璟根本就没来,我看今天谁能救得了你!”
原来,他是知道摄政王来不了,没人给海云舒撑腰,所以才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