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拿不准他看了多少,乖顺的任他牵着走。
小李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将沈景知抱上车,收拾好轮椅后,就立刻到驾驶位将隔板升了起来。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刚刚沈景知到样子让小李现在都忘不了。
原来,那天陈玉漱找到老宅的时候,被沈景知看个正着。
他是在阮软出门后没多久就出发的,可惜路上车子出了些故障,耽误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期间他心情焦躁不已,好不容易赶到38号院子外,他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的声音,一阵天旋地转,浑身的血液都似乎被凝住了。
他拼命推着轮椅,可是房子的门槛没有坡度,用力过度之下他被绊倒摔在了地上。
小李刚想去扶,就被打开了手,
沈景知困在地上,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双目赤红的吼着:“别管我,进去,快去阻止!”
小李强硬着头皮推开房门,就见两个赤条条的身影,像蛆虫一样扭在一起。忘情到不知天地为何物,竟然连他的出现都没发觉。
这状态一看就不对,明显是磕了药的。
阻止?要怎么阻止啊?
小李捡起客厅里的一个板凳,给床上的两人,一人来了一下。
还用了全力的。
关键不用力也不行啊,一看这药劲儿就不小。
当即屋内的声音就消了下去。
小李捂住被震得发麻的虎口,出来就看到沈景知浑身是土,撑起胳膊半坐在地上。
他,竟然是从大门口爬了进来。
右边的房门大开,女人卷着床单摔倒在地,他看清了那张脸。
沈渊的情人。
不是她,不是阮软。
沈景知浑身的气似乎散了,劫后余生不过如此。
他瘫倒在地,脸上虽然露着笑,但那噬血的眼神却让小李忍不住颤抖。
后面的事情,小李打了个激灵,他的眼睛快要瞎了,实在不愿再回想了。
车已经开出好远,男人仿佛一直在走神。
阮软偷瞥了他好几眼,应该不生气了吧?
一个姿势坐久了,她屁股有些酸。
刚挪了一下,阴影贴近,就被男人抱在了怀里,“别动,我就抱一下。”
他的语气还算平和,但声音有些颤抖,身上带着淡淡的木质香和肥皂的干净味道,还夹杂着一些尘土的气味。
温热的手生疏的贴在她背后上,虽然力道不重,但是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要嵌进他怀里了,透着失而复得般的庆幸。
阮软察觉到他心绪的起伏和不安,主动放软了身体。
“软软。”
“嗯?”她刚要抬头,突然察觉到颈窝里有一点冰凉。
一滴,两滴……
阮软僵住了,等了一会,她就迫不及待的从怀抱里钻了出来。
她双手捧起男人的脸,金丝眼镜被摘了下来,眼眶泛红,眼神有点破碎,睫毛上还挂着雾蒙蒙的水汽。
烟雨氤氲,娇花沾湿。
阮软心潮澎湃不已,
天啦噜,这比梦里还好看,要是再哭两滴泪出来就好了!
沈景知:……
刚才情绪失控,他竟然靠在软软怀里哭了出来,但是她这激动的表情,为什么看上去如此开心?
阮软忍不住上手擦了擦他的眼角,也不知道下次再掉小珍珠是什么时候了。
唉,好可惜啊没看见。
沈景知一下攥住了她要放下的手,欺身而上,将人压倒在座位上,“你很遗憾?”
他的目光幽深,瞳孔中是她的倒影。
阮软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直直的朝那两片唇瓣印了上去,一触即离。
她卖力勾搭了这么久,就收这么点利息不过分吧。
如果66在,一定会为她加油呐喊。
可惜这里只有她和一个愣神的男人。
阮软心累,这才哪到哪啊,现在就愣住了她依旧岂不是要主动到累死哇!
她刚支起身体,就被男人捏住了下颌。
额前的碎发垂落,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目光,阮软的角度只看到高挺的鼻梁和紧绷的下巴,却莫名的感觉唇角发烫。
男人的指腹按在她的下唇处,铺天盖地的木质香席卷而来,将她牢牢的裹挟住。
他不断的浅啄轻尝,在她一次喘息张开唇缝时,男人终于得到法门。等反应过来时,唇齿已经被撬开,清新的淡香在两人呼吸间萦绕,另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桎梏于头顶。
车辆行驶平稳,车内的呼吸声渐重……
……
到家后,阮软立刻就钻回了二楼房间。
沈奶奶戴着老花镜,嘴里的话还没说呢,就看着小儿子紧随其后,眉眼舒展的滑了进来。
老人家拿起报纸,展开后举到眼前,藏在下面的嘴角是怎么也忍不住。
最近的好事真多呀,老头子明天也该回来了吧,她准备好好张罗明天的接风宴。
阮软回到房内是为了正经事,
她打开水镜后,看了一秒就立刻切开了画面,陈玉漱还是和丑男滚在一起,沈渊也不在家也不在院子里,他去哪里了?
是没去,还是去迟了?
“66?66?”
“哼哧……宿主,哼,哼,你已经到家了啊。”
“66你在干嘛呢?”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做某种生命大和谐的运动?
66:“……宿主,我刚刚在遛沈渊呢。他到的时候穿越女和林东被那个小李打晕了,我只好给他们又喂了药,刚才把沈渊引了过去。”
“嘿嘿,而且我喂的是穿越女手上同款的猪猪用药,保证不会让他们察觉到不对!”
阮软:6。
小系统也挺坏的嘛,还知道给观众看最精彩的部分。
不过小李?
看来沈景知已经在和她见面前,就去过院子那边了。
“宿主,你快看!沈渊的脸色跟猪肝一样呢!”66已经变回了小球,隐身在沈渊身边。
水镜里清晰的映出沈渊的状态。
他在院门外听到熟悉的声音,用力一脚,哐当踢开了门。
屋内的两人正颠鸾倒凤,飘飘欲仙,陈玉漱正对着大门,放荡不羁的姿势加上陶醉的表情。
沈渊怒目圆睁,攥紧了拳头,这个贱货!
骗他的!一直都是骗他的!
阮软见差不多了,立刻隔空拟了个清心咒过去。
还在不停晃动的陈玉漱,突然睁开了迷茫的双眼。身体好痛!脸也好痛!
她看到眼前的沈渊还没反应过,阿渊?
自己没叫他啊?
来了也好,正好看看司阮软的丑态。
她脸上的笑意刚刚浮起,一道闷哼声从她身下出来。
身体的异样,让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