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瞬间如同鸟兽四散,把拉来的几个准备开火车玩乐的美人丢在地上。
没人看见,绑匪头子在离开的时候与秦语沫对视了一眼。
接着这人恶狠狠地说了句:“妈的你这婊子敢骗我!”
一木棍朝向苏栖栖后脑勺。
砰!
苏栖栖本就虚弱无力,被这一闷棍敲击,当场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栖栖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了顾琛唤她的声音。
“苏栖栖!苏栖栖!”
她以为她在做梦,毕竟那男人矜贵如厮,怎么会在声音中流露出着急?
可就算是梦也好,苏栖栖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哑着嗓子嚎叫:“顾琛……救我,我在这……”
但她受伤太严重了,再加上那一闷棍,似乎有了脑震荡,苏栖栖晕晕乎乎说两句话就想呕吐。
她叫不出来,可是秦语沫有力气。
秦语沫看见了顾琛立刻扯嗓子哭泣:“琛哥哥,阿琛哥,我好怕啊,你快来救我!”
顾琛听见叫声跑去,发现秦语沫被锁在地上。
为了消灭证据,他们在工厂外放了一把火。
厂房内烟雾缭绕,顾琛甚至看不见就在秦语沫身后一米远处躺着的苏栖栖。
“语沫,栖栖她——”顾琛想问,被秦语沫打断。
秦语沫一把抱住男人,惊慌失措的流泪:“琛哥哥,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做梦梦见小时候了,那时候你说过你不会放开我的手的,琛哥哥!”
顾琛原本还想说什么,听见这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眸色冷冽,沉默了会解开秦语沫的镣铐。
“好了,我带你出去,不会弄丢你的。”
顾琛蹙起眉头,把秦语沫公主抱起,二人离开烟雾弥漫的厂房。
苏栖栖此时清醒过来,望着这一幕眼泪无声滴落。
一滴、两滴,火光的映照下如同在滴血。
而拦住顾琛脖子的秦语沫转过头,朝烟雾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苏栖栖等体力恢复了一些,爬起来想要自救。
这时顾琛叫来的警察都到了,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把苏栖栖救了出去。
出去过后她连同几百个落难妇女一起,牵着根麻绳,从郊外渔村走回市里做笔录。
等苏栖栖再回到顾宅,天色都要亮了。
到家后苏栖栖发现顾琛并没有睡觉,而是衣冠楚楚坐在餐桌前,显然是在等她。
看着披着北国标签外套、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眉眼依稀流露出脆弱媚意的苏栖栖,顾琛声音有几分低沉愠怒。
“这么晚才回来,看来你还是想离开?”
苏栖栖怔愣看着面前男人英俊的五官,那双深邃眼眸中的寒冰,就算是暖光的顶灯也捂不热。
苏栖栖醒悟了,她闭上眼,语气淡漠:“我们离婚吧。”
苏栖栖一句话说完,家中气氛都冷了好几度,顾琛危险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离婚吧。”苏栖栖一字一句坚定重复,“三年前我失忆,从医院醒来,你告诉我你是我的新婚老公,但是娶我只是因为责任,你有心爱之人,她的名字叫秦语沫,我的表妹。结婚三年她一直跟着你,家中别墅除了住我们二夫妻,还会住下第三个人,这种憋屈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
苏栖栖自言自语的冷笑:“强扭的瓜不甜,我没必要强行插进你与秦语沫中间,我累了,为何不能放过自己?从今天开始,我会给秦语沫让位的。”
苏栖栖的字字句句让顾琛的眉头越皱越紧,男人声音沉静:“又来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跟秦语沫有什么关系?”
苏栖栖答:“她年少不是救过你的命吗?你要报恩,语沫身子不大好,你才会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我说过很多次,我跟她不是你想象中那般。”顾琛言语暗示,“你是爷爷为我选好的妻子,我自然会对你负责任,秦语沫不会影响到你的位置。”
苏栖栖最讨厌的便是男人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她知道,她只是一个“责任”而已。
苏栖栖深吸一口气:“不用了,虽然我已经不记得顾爷爷为何会看上我,但以我现在的名声,我想我们离婚对你来说是好事,你换一个人“负责”,爷爷会同意的。”
三年前苏栖栖因为一场意外失去记忆,醒来后顾琛告诉他二人已经结婚了,秦语沫也告诉她是她的表妹。
但是对于家世,秦语沫支支吾吾不敢直说,后来在苏栖栖的比逼问下,似乎是她曾经为了追求顾琛一个人来到北国,结果遇上歹人失了清白。她给家族丢了脸,所以被扫地出门。
至今在北国黑市内,都还流传有苏栖栖的艳照,因为这件事,失忆过后苏栖栖性格变得唯唯诺诺、不敢出门,她害怕哪天出去,那些北国混混会朝她走来,笑着同她讲述那晚有多快活。
顾琛听苏栖栖的话,也想到了此事,他有些不耐烦招了招手:“我不会同意的,几天后爷爷80大寿,你这翻折腾是想让他生气吗?”
苏栖栖仍然不听,她想离开,顾琛皱起眉头道:“爷爷生日靳老也回来,你不是一直想见他?”
“靳老?”苏栖栖微微一愣。
靳老靳远东是顾爷爷的老战友,为国家做出过巨大贡献,华国名震四海的英雄。
苏栖栖失忆后曾经无意翻看家里的照片,看见了顾爷爷同靳老的合影。她恍惚觉得此人很亲切很熟悉,询问过顾琛。
苏栖栖犹豫了,老人退休以后一般人很难见到他一面,若不是顾爷爷八十大寿,他也不会远到北国。
如此珍惜的机会,苏栖栖要是闹离婚不就见不到靳远东了吗?
顾琛看出来了苏栖栖的犹豫,他微微勾唇,眼眸中带着信手拈来的从容:
“好了,别闹了,早些洗漱休息吧。爷爷生宴我会带你去,到时候你好好表现,别让爷爷为小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