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震一眼就定准了肌间沟的位置,用手轻轻的摁了一下,然后用酒清洁了一下,抬手进针,银针缓缓的刺入了葛三娘的皮肤之内。
“葛奶奶,一定要坚持住!一会儿就好了!”关震边进针边说道。
“好孩子,你尽管治便是了,这点疼痛,奶奶还是能坚持的住的。”葛三娘轻轻的说道,忽然,葛三娘不由自主的轻轻叫了一声!
“哎呦!”
葛春平见状不由的一惊,急忙问道:“奶奶你怎么了?”然后冲着关震喝道:“你小子能不能治啊?要是不行就算了!”
关正也是面带疑惑之色,这样的治疗方法,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即使听都没有听说过。
关震也不理会葛春平,他知道这个葛春平性格直率,心中也不生气。
“葛奶奶,有什么感觉?是不是手指有点发麻?”关震望着葛三娘的脸上,问道。
“不错,是手指发麻,小拇指麻的最厉害。”葛三娘先前忽然感到手指仿佛窜电一般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此时已经心神平静。
“这是正常现象,葛奶奶不必惊慌!”关震安慰了一下葛三娘,然后缓缓的开始旋转银针。
针灸之术本就是靠施针者缓缓的旋转银针,靠外力达到针灸的效果。此时关震内力不够,自然只能依靠这最古老的方法施针了。不过虽然关震内力不足以达到透过银针震荡神经的程度,但是旋转起银针的速度来,却要远远强于一般的医者了。
往往最古老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随着关震不停的旋转银针,葛三娘手指的麻木感越来越强,紧接着便觉得自己的右臂有些发沉,肩头的疼痛之感也越来越轻。
“好孩子,真是太神奇了,奶奶现在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疼了。谢谢了你,震儿!”葛三娘疼痛大为缓解,心中高兴。
“奶奶不必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您要是有什么地方感觉到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但是千万不能动。不过要是感觉到手臂越来越麻就不必说了,那是正常现象。”关震呵呵一笑,口中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的治吧!”
关正和葛春平在一旁看到葛三娘的面色较之先前大好,额头上也不再有汗滴落下,再看到葛三娘言谈之中痛苦之色大减,心中不由的暗暗高兴。
“三弟,没看出来,你小小的年纪竟然这般厉害!佩服!佩服啊!”葛春平笑呵呵的说道。自从关震兄弟二人留住在葛三娘的家中之后,葛春平就分别叫关震兄弟为二弟、三弟。关震兄弟则称其为“葛大哥”,而兄弟俩之间的称呼则是未变。
“哈哈,葛大哥过奖了!只要以后葛大哥不要再训斥小弟就好了!”关震笑呵呵的开玩笑说道。
葛春平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头,随即看到另外三人面露微笑,当即明白关震这小子是拿自己开心,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老汪外出取药回来,麻醉效果也达到了一个满意的程度,葛三娘的胳膊基本上没有疼痛之感。关正让二弟接骨,想要看看自己的二弟到底在医术上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关震也不推辞,低声嘱咐了葛三娘几句,便动起手来!
一旁的关正先是默默的看着,可是他越看越惊,越看越是心颤!
关正默默的看着关震接骨。
只见关震接骨的手法娴熟无比,偏偏很多地方和父亲教给自己的又有些区别,心中不由的大奇!
葛三娘在麻醉状态下,此时虽然在接骨过程中,但是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关震终于完成了接骨,然后将膏药贴在伤处,将白布撕开成纱布状,先是将伤骨处缠绕了几圈,然后斜对着患侧打了一个十字结,完成了包扎的过程。
关正看在眼里,心中不由的大奇,这样的手法,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就连关震最后的包扎之法,关正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老汪将口服的汤药拿到厨房煎熬,葛三娘折腾了半天也有些疲惫,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关震兄弟二人不敢打扰,相继离开了葛三娘的房间,只留下葛春平一个人在一旁照料。
“二弟,这镇痛、接骨的手法,你是从何处学来?咱们的爹爹好像对镇痛之术也不是很擅长啊,而且大多以药物镇痛,向你这种单纯以手法镇痛的,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刚一出葛三娘的房门,关正便急不可耐的问道。关正年纪虽小,但是自幼熟读医书,更时常随着关遂平出诊,应该说是也见识过一些东西,但是今日关震给他的震惊却是实在太大了。
关震早知道哥哥会有此一问,也不慌乱,笑了笑说道:“这是我在家里的书房偶然看到的一本古书上记载的方法。大哥你平日都是研读父亲让你读的那些医书,对于那些野史古书却是不怎么看,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关正闻言点点头,他平日的确是只读父亲给的医书,至于那些民间的偏方、古书一类的却很少专研。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方法很神奇啊,而且刚才看你使用针灸之术也颇为熟练,看来也在这上面下了一番苦功吧!不仅如此,我观你在针灸使用上的速度颇快,远远强于一般的医者,不知道又是怎么回事?”关正也是出自名门,一眼就看出了关震手法的不同之处。
“因为我将内功融入了针灸之术之中,因此才有这般效果。”关震也不隐瞒内功一事。一年前,关震之所以没有将内功的事情告诉大哥,是因为这内功心法是关震得自前世,而且还是一个残本,关震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世界是否安全,因此才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慢慢的练习,一边练习一边查看身体的情况,一旦发生什么问题变会立刻停止。但是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关震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适,而且体内也隐隐生出了一丝内劲,这才将此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