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
西装革履的张小飞,派头十足地离开养生馆,坐上高阳恭价值六百万的豪车,赶往位于东南郊区的黄果罐头厂。
高阳恭一边开车,一边从兜里掏出个塑料密封袋,递了过来。
透过透明塑料,张小飞看到了几个皱巴巴抟成球的卫生纸,不解地挠挠头。
“高兄,这又是啥玩意?”
“海潮昨晚带着一伙人,来酒店吃饭了,这是他擦鼻子用的,真踏马恶心。”
高阳恭厌恶地骂着。
是很恶心!
张小飞都想直接扔了。
平日里,海潮衣着光鲜,人五人六的,本质上,还是个垃圾制造厂。
上次,张小飞让高阳恭,注意搜集海潮的贴身之物,用于做法。
得到的,居然就是几个擦鼻涕的纸。
可见老家伙亏心事做多了,导致养成了平时行为都很谨慎的习惯。
“高兄,确信是海潮的?”张小飞问道。
“错不了。”高阳恭很笃定,又解释道:“老狐狸很狡猾,进屋就让人检查了整个房间,我便将房间隐藏的摄像头,安装在位置偏,距离远的地方。可惜,没录下任何声音,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那就留着吧!”
张小飞将密封袋,塞进随身的挎包里。
“兄弟,这东西能做法吗?”
高阳恭目光灼灼,恨不得亲眼看见海潮倒大霉的样子。
“还不好说。”
张小飞摇摇头,“头发指甲加上生辰八字,那是十拿九稳,单纯的鼻涕,估计只能让他得个鼻炎。”
开车技术方面,高阳恭照比两位师姐可差远了,速度不快,但非常稳,更像是在城市旅游。
半个小时后,才来到了目的地。
黄果罐头厂,目前还在经营中,有货车进出,还有工人穿梭的身影。
占地面积不算大,但围墙很新,彩绘着各种水果。
里面十几栋厂房,并行排列,一个五层的办公楼,粉刷一新,倒是格外醒目。
路对面是郁金香公园,收门票的。
里面种植着来自世界的名花。
风景是真不错,张小飞呼吸几口空气,取出风水罗盘,放在手上端平,便沿着厂房四周缓步转悠起来。
高阳恭一路跟随,并不说话,唯恐打扰了张大师的判断。
回到起点,张小飞点起一支烟,这才说道:“高兄,这个地方总体而言,风水相当不错。四周开阔,西侧的矮山,挡住白虎戾气,而长路自东南而来,意在财源扑面,算得上召金局了。”
高阳恭开心不已,却又皱眉说道:“这家罐头厂,我侧面打听过,效益只能说还可以,去年盈利,只有三百多万!”
三百多万!
还,只有?
在高阳恭眼里,那就是小钱钱。
“财运呢,不只跟风水有关,还有个人的运气。这么说吧,乞丐和富豪同时有财运,前者只是有人施舍一千,后者可能赚了一千万。”张小飞打个比方。
“哈哈,懂了!”高阳恭大笑。
“这里的风水,也有问题。”
张小飞话题一转,指了指南面,“瞧见了吗,那里有座高塔,状如……”
好吧,不雅的词汇就省省吧!
“那是朱雀煞,预示着会有火灾。”张小飞掐着手指推算,“大概半年前吧,这家罐头厂着过火,恰值水旺之月。损失应该不大,但也伤了些元气。”
“太准了!”
高阳恭高高竖起了大拇指,“我跟罐头厂老板私下聊过,他没隐瞒,去年办公楼起火了,被发现后及时扑灭。过火面积不大,重新粉刷,捎带将围墙也刷了。”
“只要那个塔还在,朱雀煞的威胁,就一直存在。”
高阳恭沉吟下,忽然又笑了,“兄弟不必担心,那是一家化工厂,环保无法达标,已经开始搬迁了。”
这就是运气!
张小飞开心点头,“太好了,这么一来,风水就彻底没问题了!”
太好了!
高阳恭兴奋地搓着手,“这几天,我就把厂子买下来。”
好!
张小飞点点头,瞥了高阳恭一眼,突然换上严肃的神情。
“高兄,你面相上有灾,快点上车,别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下来。”
“难道说……”
“对,应该是海潮派人追来了!”
“怎么能让兄弟独自面对。”高阳恭底气不足的表现出仗义一面。
张小飞却嫌弃摆手:“你在这里,碍手碍脚。”
“好的吧!”
高阳恭急忙奔向豪车,刚坐进里面,一辆无牌照的中巴车便疾驰而来。
吱呀一声停住,车门打开,七八名壮汉跳了下来。
钢管、片刀,在阳光下发出幽幽的寒光。
还有两座黑铁塔,也从车上下来了,正是两名身高两米多的黑人。
短背心露着夸张的疙瘩肉,泛着油腻的光,靴子踏地,发出呼通呼通的闷响。
张小飞一阵皱眉,这两货可真难看,只有白眼球和牙齿是白色的,扑面而来的酸臭汗味,像是从来不洗澡。
看到这个阵势,车上的高阳恭,一阵心惊肉跳,脖子不由缩了二公分,悄悄关好车窗。
“你们想干个毛?”
张小飞不屑地朝前方吐出了烟头。
“比武!”
一名壮汉上前两步,傲慢地吐出两个字,抬手指了指两位黑人,“这两位,都是拳王,拥有几百场不败的记录。”
黑人听不懂壮汉的话,却看出是在介绍自己,都呲着大牙,举了举沙包大的拳头。
张小飞被逗得一阵大笑,“哈哈,他俩,跟我比?”
“对,死伤自负。”壮汉有恃无恐,态度相当嚣张。
“既然是比武,总该有奖杯奖金啥的吧!”
壮汉微微一滞,随即道:“当然会有规则!你要是打赢了,奖励就是,饶你不死。他们要是赢了,你就得死!”
废话连篇,这么大人连句话都说不明白。
山上的猴子都比他聪明!
啊!
一声惨叫传来,张小飞突然冲上前,将嘴贱的壮汉,一脚便踢飞出去,正巧砸中了中巴车。
中巴车一阵摇晃,差点就倾倒在路边。
两名黑人都愣住了!
这是多大的脚劲儿,才能将人踢飞,这个白净的东方小伙子,功夫着实不一般。
但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两名黑人齐齐发出难听的暴吼,宛如两股黑色旋风,一左一右,朝着张小飞包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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