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西川家离镇上比较远,走路都得走两个小时,她们决定去坐马车过去。
夕阳的余晖渐渐暗淡下,远处升起了渺渺炊烟。远处的景物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缥缈虚无,只剩下苍茫的山峦依稀可见,夜晚渐渐拉开了序幕。
李晚柠两人到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马车一到门口,便有一群小孩围了上来。“娘,你看谁来了,是二哥回来了。”其中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看着欧阳西川从马车里面出来,就往屋里面跑。
左邻右舍的也热情的凑过来观望,“哟,西川回来了。这是带着你家妻主吧。”其中一个四十来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问道。
“各位叔叔婶婶好,这位正是我的妻主。”
李晚柠微微颔首,以表示礼貌。
“抱歉各位叔叔婶婶,天色晚了我们就先进去了。”欧阳西川带着李晚柠就进去了。他可不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拉自己的妻主,会被人说闲话的。
“爹,我们回来了。”西川眉开眼笑道。
怎么又回来了?眉头紧皱,口吻严厉,“你怎么回事?”
“啊?我···”本来还高高兴兴的欧阳西川被他爹一盆冷水泼下来,脸立刻耷拉下来。
“岳父好,晚辈突然带着西川回来,多有冒犯,请您见谅。”李晚柠微微拱手弯腰,礼仪周到。
“哎,是晚柠来了,不好意思啊,刚才我一心放在西川身上,不要在意。”
“她娘,你看谁回来了。”激动的去叫欧阳西川的娘。
“她?她来做什么?”欧阳倩对李晚柠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李晚柠示意欧阳西川将下午买的糖和糕点拿出来分给这些小孩儿,让他们都回家去吧。乌央乌央一大群小孩,“哥哥,婶婶”的叫,耳朵都麻了。
分完了糖,也还有六个小孩儿围着,“西川,他们为何不走?”
“妻主,他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所以自然在这里。”欧阳西川盯着她的脸,悠悠说道。
他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的妻主!
这么一大家子人,这又是娶了多少个夫郎?生这么多小孩。这么一大家子人,只靠他娘的话确实够呛。
“晚柠来了。来来来,快进屋,西川,这么没礼貌,还不带你妻主进来!”欧阳倩虽然心有不满,但是还是拿出了该有的礼貌。
李晚柠微微弯腰双手交叠往前拱起,恭敬的问好,“岳母晚上好!”
“哎,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然后就带着人去了正厅。
看样子,他们家的条件确实比原主家好上不止半点。
“还没吃饭吧?”
“还没有。”两人一问一答。
“丰禾、罗钰快去准备饭菜,多炒几个菜。”转身去门口喊道。
想来应该是她的其他夫郎吧。
而欧阳西川则被他爹叫走了。
房间里。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许航严词质问。
欧阳西川是自己的孩子,他能不担心吗?只是一个已经出嫁的男子,是不能随便回娘家的,上次就一个人跑回来,村里人闲话都不知说了好几天,许航也是为他着想。
欧阳西川无奈道,“爹,您别怕,妻主带我回来的。”
“是吗?你别骗我?”
“我真没骗您,是妻主说咱们家要修新房,我娘又刚好会,我们就回来了。”
“那些东西怎么回事?下午来人的时候,一堆一堆的往里面送,说是你送回来的?”
“当然不是我啊,是妻主。她说之前因为有事忙,耽搁了,一直都没有回房呢,恰好今天要回来,就准备一点礼物。”西川看着堆了一堆在他爹的礼物,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
“我儿出息了,当真嫁了一个好人家。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有错。”许航此刻开始洋洋自得。
他完全忘记之前欧阳西川所受的苦了,如果非要质问的话,他肯定会说,“女人嘛,年轻时候都那样,没收心,贪玩正常,女人本就晚熟,年龄大点就好了。”
欧阳西川看着他爹一边笑一边摸着那上好的绸缎子,自己也跟着笑。
话锋一转,“哦,对了。最重要事!”
“你的肚子到底怎么回事?”
一说到这个,欧阳西川整个人都蔫儿了,脑袋耷拉下去。
许航一看,不对啊,“莫不是你身体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咱就去看,别怕啊。”
“其实,我···,我还没有和妻主同房。”欧阳西川决定实话实说。
“你说什么?还没有同房,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同房?这是为何,莫不是你家妻主不喜欢你?不对啊,若是不喜欢你,为何买这么多东西?”许航激动的拉着欧阳西川的手。
他房间里面所堆的这些东西,怕是娶几个欧阳西川都够,还别说回门里。
如今这世道,像他们一般的人家,谁家不是紧衣缩食的,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的,她倒好,你看这大米,这面粉,足足四口袋。这上好的绸缎,他这辈子都没穿过,一送就是十匹,怕是比那些官宦人家,也是比得的。
“其实,在家里面,妻主也没有同其他夫郎同房,一个都没有。”欧阳西川继续解释道。
“一个都没有?”
“哎,这就奇了怪了,你们家妻主除了身材瘦小了点,看起来面色红润,气息十足也不像有什么毛病的样子啊。”
“哦,我知道了。”许航恍然大悟!
“你知道什么,爹?”他也想知道原因。
“是不是你们不够主动?”
欧阳西川陷入了沉思,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之前一直都是避她如蛇蝎。
莫不是因为这样妻主才讨厌他们的?
许航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家伙,用手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呀你,怎么这么笨呀你。你看你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但凡结婚了的,那个不是有孩子的?唯独你,二十几了,还是个雏,说出去不让人笑话?”
“这女人啊,都是那样,有些人开放,有些人保守,你得讨好她,伺候她,使用点技巧不行吗?”许航一字一句的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随即又自责道,“这都怪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又从一个箱子底下翻出一本发黄的毛线连接的书,“给你,这个可是祖传的,你拿去学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