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排查吴妈!
她是瞧见了她们拿着的君山银针的!
虽然没有问,但这个老妇想要知晓她们拿着的是君山银针一点不难。
之前一闪而过的灵光在此时又乍然显现,这回吴氏抓住了它的尾巴。
好啊!
难怪婆婆知晓她们有好茶!
她就说是哪个大嘴巴子,居然把她和江氏得了君山银针的消息透露出去。
肯定是这个老妇!
心里对她的恨意更加浓厚。
这个贱人!明明是个卑贱的奴婢,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当她是主子呢吧!
她们前脚离开,后脚这老妇就来了扶风苑。
指定是她捡走了东珠玉簪,然后偷偷藏起来了!
看她这次不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新账旧账一起算!
“二弟妹,你还记得我们刚出去那会儿,碰上谁了?”
江氏也反应过来了。
“大嫂是说,吴妈?”
“哼,这个老妇!指定是她!我这便去金玉堂找她去!”
江氏连忙拦住她,感到一阵头疼。
这个大嫂,真真是说风就是雨的。
这可是老夫人跟前最器重的吴妈,不要命了!
“大嫂,先别急着去。”
又看向花倾沐,不好意思地问:“三弟妹,依你看,此事该怎么办?”
花倾沐刚想要说话,冷不丁咳了起来,一咳就难以停止。
青葙连忙去倒茶,淡竹给她顺着后背,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大嫂的簪子丢失事小,如今只有吴妈尚未排查,若是因此累得吴妈失了名声,更是不妥。吴妈高风亮节,想来不会不肯配合。”
江氏一怔,这话说得着实漂亮,句句是为着吴妈着想,却又把搜查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原想着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花倾沐,想不到她只言片语便化解了去,着实不容小觑。
金玉堂
吴妈命人撤走了茶盏。
肖老夫人砸吧砸吧着嘴巴,不停地夸赞:“当真是极品。”
“是,老奴喝的时候也这般感叹呢。”
“吴妈,开过的那盒匀一半留下,另一半装好与未开封的那盒一并送到凯儿那儿去,让他也尝尝。”
那盒未开封的,正好给凯儿拉关系用。
“是,老夫人,老奴这就去。”
吴妈乐呵呵的。
三少爷可是她看着长大的,除了吴氏也就她最疼他了。
刚要出门,便听有人来报。
“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来了。”
“不是刚来过,怎么又来了?”
别不是想来要回去吧!没门儿!
吴妈连忙伺候肖老夫人躺下。
就见吴氏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江氏。
“娘,您好点儿了吧?”
吴氏就算再想找到自己的簪子,此刻在金玉堂也不敢放肆。
江氏也上前问候。
“好多了。得亏了你们有孝心,我才好得这般快。”
吴氏肚子里一顿臭骂,该死的老太婆,得了便宜还卖乖!
面上却是不敢的。
“你们怎么又过来了,我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
“娘,是儿媳的簪子掉了,但凡儿媳去过的地方都找过了,也没找着。三弟妹那边以及喜儿冰兰她们也都搜了,如今就差……”
“就差什么?”
“娘,请恕儿媳冒犯。”
于是把簪子丢失前后的事情禀明给肖老夫人。
肖老夫人凝眉不语。
就这么搜吧,吴妈是她跟前伺候二十多年的老人儿,不仅吴妈面子无处搁,就连她的一张老脸也无处安置啊。
若是不搜,此事已经闹开了,污水都泼到金玉堂了。
由着发展下去对金玉堂更不利。
不由暗骂吴氏是个搞事精。
一个簪子而已,值得她那般兴师动众吗?
莫非是给了君山银针不情不愿,故意折腾出来的?
“老大媳妇,吴妈是我跟前的人,她的品性我还能不清楚!我看这事儿啊,指不定你自己粗心大意丢哪里了,怪不到吴妈的头上。”
这搅事精前前后后倒是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看在那些礼物的份儿上,就给她赏点脸面吧。
“我看这样,既然你丢了一支簪子,我让人去我私库给你挑一个如何?你也别小题大作,就当破财消灾了。”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刷新对肖老夫人的印象。
这还是肖府那个抠抠搜搜的的老太太吗?
吴氏一听却不乐意了。
“娘,那可是儿媳及笄的时候,爹娘给儿媳的及笄礼,对儿媳来说很重要!”
“更何况,簪子价值不菲,单单是那玉簪,便是价值两千两的顶级和田红玉,更别提上头的那颗硕大东珠了,有钱也难买着啊娘~”
岂是你老婆子随便给个几十两银子就能买到的便宜货可比的!
肖老夫人一听居然如此贵重,想起往日吴氏戴着过来,的确贵气逼人。
这却不好就此算了。
吴妈一大把年纪,搜也不是,不搜也不是,闹到她这里来倒叫她里外不是人。
“娘,您就让儿媳搜一下,若是搜不出来,儿媳给吴妈陪个不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