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伸手将床幔落下，挡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屋子里的蜡烛在夜色中轻轻地跳动着。
然而片刻之后，季禾看着床榻上鲜艳的落红，却是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柳燕飞问道：“你……你还是处子？”
柳燕飞抿着嘴唇，闭着眼睛，眼泪唰唰地直往下落。
季禾顿时有些慌乱，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柳燕飞，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解开了她的穴位。
“呜呜呜……好疼啊……”柳燕飞的穴位刚被解开，便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哭出了声来。
季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有些慌乱地看着柳燕飞，声音结结巴巴道：“不是……你……你怎么还是处子呢？你不是周景洛的嫔妃吗？难道你进宫这么久，周景洛都没有宠幸过你？”
“一开始是没有的……”柳燕飞哭哭啼啼地朝着季禾道：“一开始……皇上心里就只有文美人，三天两头就往文美人的宫里跑，平日里就算偶尔来我们这些嫔妃的宫里，也只是坐一坐就走了，后来皇上虽然开始宠幸嫔妃了……但是……呜呜呜……但是皇上每次来我的宫里，就只是听我讲八卦……”
“讲什么？”季禾在听到柳燕飞的这句话之后，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她。
“听我讲八卦……”柳燕飞红着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季禾道：“我知道京城里所有的八卦，我还知道很多平常人不知道的八卦，皇上每次来了，都要我讲八卦……”
季禾：“……”
季禾：“你俩就盖着被子纯聊天？”
“嗯……”柳燕飞哭唧唧的点了点头道：“后来……后来有一次，皇后娘娘实在是受不了我了，就让太医给我开了一副药，那药喝下去之后，就不能说话了，她说让我不要一看见皇上就说八卦了，安静一下，然后还帮我挑了衣裳，化了妆，那晚皇上终于抱着我上了床榻……”
“然后呢？”季禾微微挑眉问道：“都上床榻了……你怎么还……”
“然后皇上亲着亲着就睡着了……”柳燕飞一边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朝着季禾委屈巴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皇上是累得，还是无聊的，反正他……也没进入主题，也没做什么，就直接睡着了……”
季禾：“……”
季禾：“想不到周景洛竟然不行……”
柳燕飞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声道：“后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听闻那段时间皇上好像……有点好男风……他可能是突然之间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吧……”
“哦……”季禾应了一声，然后点点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皇上可能不是被我勾引了就是被阿涂给勾引了。”
“啊？”柳燕飞抬起头来，满眼疑惑地看着季禾。
季禾微微一笑，突然换了一个嗓音说话道：“奴家是芙蓉姑娘，娘娘还记得奴家吗？”
“你……你你你……”柳燕飞看着季禾的眉眼，顿时回过神来，她就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季禾很眼熟呢，原来……原来他竟然是当初宫里的芙蓉姑娘！
“算了，当时也算是阴差阳错，保住了你的清白。”季禾沉默了片刻，然后朝着柳燕飞道：“只是没想……”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下看了一眼。
柳燕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她惊叫一声，连忙拽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然后红着眼睛看着季禾道：“你……你快点走开。”
“不行。”季禾摇了摇头，然后俯身凑到柳燕飞的耳边道：“你忘了我刚才说什么了？既然你肚子里没有孩子，那就必须真的怀上一个孩子。”
“我不要……呜呜呜……我不想怀孩子……”柳燕飞听着季禾的话，顿时哭了出来道：“好疼啊，你刚刚弄得我好疼……”
季禾：“……”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终究是有些无奈地朝着柳燕飞道：“对不起，刚刚是我有点着急了，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这会儿保证温柔一点，可以吗？”
“不要，我不要……”柳燕飞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朝着季禾道：“你刚刚开始之前就说你会温柔一点的，可是你一点都不温柔……”
“刚刚……我有点生气……”季禾低头在柳燕飞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红润的唇瓣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道：“我现在保证自己会温柔一点的，好吗？”
“我……唔……”柳燕飞还想开口再反驳他一些什么话的，然而季禾却趁着她开口说话的时候，顺势将自己的舌探进了她的口中。
就在她被季禾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季禾却突然松开了她的嘴唇，再然后，他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下巴上，脖颈上，锁骨上。
再然后，他的吻沿着她的身体一路向下。
“不要……”柳燕飞惊呼一声，然而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一阵酥麻的感觉给击中。
他……他怎么可以亲那里！
柳燕飞羞红了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
——
第二日，柳燕飞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季禾正撑着下巴睡在她身边看着她。
“你……你在看什么？”柳燕飞愣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问道。
“没什么。”季禾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伸出手来探进被子里，轻轻地覆上柳燕飞平坦的小肚子道：“我在想，光是昨天一个晚上，你可能还没有怀上，所以……”
“所以什么？”他温柔的手掌碰触到她腹部的皮肤时，惹得她顿时一个机灵。
“所以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多尝试几天。”季禾的手沿着她的腹部一路下探，声音低沉而沙哑道：“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不太行……”柳燕飞结结巴巴地朝着他道：“我的腿好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