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一脸感激的沈洛川,顿时暴躁了,看着陆时晏的挺拔的背影,咬牙切齿。
“陆时晏~亏得小爷我刚才那么感动!”
想到城西那刚建成的小镇,才刚要投入使用,发展旅游业又是收获满满,一下被陆时晏开口分走了百分之十的收益,可真是整得他心肝儿疼啊!
“你还是不是兄弟了!这点小忙,就露了个脸,你就要这么多!喂~别走啊~百分之五行不行......”
回过神来的沈洛川都来不及下车,降下车窗对着那道背影喊道。
谁知陆时晏压根就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进了陆氏大楼。
沈洛川也只能认命,谁让他的好兄弟,是洛川市令人闻风丧胆的陆爷呢?
即便知道他黑白通吃,实力远非世人所看见的那一小部分,就连军方都对他礼让三分,行事雷厉风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不只是对他们这些兄弟,就连在陆家,也是一样.......
没法儿,认怂吧,当着陆时晏的面,他也不敢这么叫唤。
沉下心来,想到沈惜在飞机上被劫持的事,沈洛川掉头去了机场。
......
此时的洛川市,盛夏将过,偶有一阵风袭来,还带着几分秋的凉意。
和宁城初夏的火热,倒是差别甚大。
重生之后,头一次来到洛川市,但时初却是一点欣赏车窗外美景的心情都没有,脑海中全是刚才机场看到的那个男人。
冷厉淡然的俊脸,和那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只是......如今的她,已然在异世重生,就算是天大的巧合,也不能遇上那个人吧?
垂眸浅笑,唇角的那一抹弧度,带着丝丝自嘲之意。
微风吹拂,那微卷的长发随风飘起,绝美的容颜,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样,让不断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她的沈城,心中一阵惊叹。
这乡下来的大小姐,还真是超出了他的认知了啊!
“滴滴......”
对面的车子疯狂按着喇叭,惊醒了开小差的沈城,原本直直撞向对面车道的车子,猛地被他拐回正道,额角冷汗都冒出来了。
“怎么?时家不想让我回去,派你来将我处置掉?”
后座传来时初凉凉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让沈城额角的冷汗渗得更多了。
“大小姐多心了,刚才是我开车不够专心,让大小姐受惊了......”
心里暗骂时初这么不给他面子,乡下来的臭丫头,也想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等回到时家,你就会知道,你比那些佣人都不如!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心里想着,沈城一脚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时家庄园。
洛川市是整个华国南边最大的城市,依山傍海。
而时家庄园,就坐落在洛川市的最西侧,占地面积堪比一个别墅区。
庄园围绕着一座山建成,而时老太爷,就是在这座山的山洞内闭关,十六年来,倒是头一次出关......
虽说时家庄园很大,但实则并没有多少人住在这里面,时老太爷一共有三个儿子,最后存活下来的,也只有时进这一个儿子,但成就不高,修炼了近八十年了,依旧只是筑基初期。
时进也只有两个儿子,时高渊和时高博两人,如今分别生活在时家庄园东西两侧,而中间区域,则是时进的住所。
时高渊就是时初的亲生父亲,自从娶了许玉秋,带着仅比时初小两岁的私生女回了时家,就被许玉秋洗了脑,对时初这个长女,丝毫都不待见。
此时夫妻俩坐在别墅大厅,看着时高渊在自己身边,面色低沉,许玉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只不过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凑上去,挽着时高渊的手臂。
“老公~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初儿能回来,是大好事啊~这些年一直将她养在乡下,说来我也是惭愧......”
“你不用替她说话,那丫头,将她养在乡下,是为她好!没什么修炼天赋,那不成还留在这圈子里,让人嘲笑,丢人现眼吗?”
时高渊一把丢掉手上揉得皱巴巴的报纸,脸色更沉了。
“也不知道老太爷究竟怎么想的,就算她是嫡长女,也不该接回来啊!有她没她,时家不是一样发展吗?”
“爸爸~妈妈~”
时元思着急忙慌地跑进别墅,高跟鞋踩在地板砖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随手将车钥匙丢给一旁的佣人,直接冲进别墅大厅。
“听说......”
话还没问出口,就看见许玉秋面色低沉,眼神示意她注意身边的时高渊,原本着急的时元思,即便是再激动,也只能强压住脾气,扮演好自己乖乖女的形象。
“思思回来啦~快些过来妈咪这边~”
许玉秋笑着招手,仿佛刚才时元思失态的模样,她压根就没看见一样。
“爸爸~听说时......听说姐姐要回来了,思思特意赶回来迎接姐姐的~”
听话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时元思的眼神,却是丝毫没有离开过时高渊的方向,试探性地,笑着说道。
“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到主宅那边去吧~别让老太爷和你爷爷等急了~”
轻叹一声,时高渊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去看时元思,起身径直往门外走去。
时元思挽着许玉秋的手臂,远远地跟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刚淘到的玉佩,隔绝了两人对话的声音。
“妈咪~那时初要是回来了,会不会引起爸爸和爷爷对那个沈傲灵的愧疚,对时初动了恻隐之心啊!到时候......
和程风哥哥之间的婚约,可就轮不上我了啊~”
“傻丫头~程家本就是商业巨头,对于修炼一事,也只是在程风那小子的父亲才突然有的天赋,虽说算是后起之秀,前途无量,你嫁过去也算是下嫁了......”
见时元思拿出法宝,隔绝了声音,许玉秋自然也就放开了说,只是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浅笑着,很是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