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的二楼主,她是谁!!?”袁熙一听,猛地变色,忽然浑身发寒,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就是你的夫人,甄宓!”不过,司马懿倒是替袁熙答了起来,其冷冽的声音充满了浓烈的杀意,由其在说‘夫人’两字的时候。
一席话落下,袁熙只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猛地碎裂了,自己犹如被重重地击打一拳,整个脑袋轰地炸了开来,那瞬间的感觉,充满了忿怒、不甘、疯狂、悲伤,各种情绪迸发之下。但袁熙却无发作,而是整个人傻愣住了。
可司马懿却不愿就此放过袁熙,缓缓地迈起步伐,一脸玩味、变态的冷笑:“你倒也不想想,我的二妹不但有着天姿国色,而且聪慧过人,普天之下如与她比拟的女子不出数人。如她这般天之骄女又岂会看中你这种废物?不过是我安排她在你身边,替我收集你袁家的情报,再等候时机,有朝一日把你整个袁家一举吞之。只可惜啊,你那个爹实在太无能了,这大好的基业,竟也守不住。我却也不妨告诉你,无需多久,你整个袁家便将覆灭,你袁家的一切更会被诸侯分割,所有能够侥幸活下来的人,却都要成了丧家之犬,遭到别人的追杀,直到死为止,永无宁日!!”
“哇~~!!我杀了你啊~~!!!”蓦然,袁熙终于爆发起来,或者他已经明白到自己必死无疑,眼下状若疯狂,犹如一头疯犬一般朝着司马懿扑了过去。
可就在他发作的瞬间,猝听‘啪’的一声,正见一道飞影掠过,因为夜色正暗,袁熙哪里看得清楚,很快便被那飞影击中胸膛,惨叫一声,滚翻落地,并且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听得教人不由毛骨悚然。
须臾,袁熙更是连吐白沫,从此不难察觉,他身上中的暗器上面涂有剧毒。
“呵呵,你别怕,这毒药是我专门替你准备的。但凡中了此毒的人,四肢会渐渐无力,半个时辰后,就开始会萎缩,然后你又会渐渐发现,你会渐渐什么都听不见了,眼睛也愈来愈模糊。哦,你别怕,这毒药毒性虽强,但绝不会要了你的命,因为我又怎么会如此便宜你,让你这般快的死去呢?”司马懿笑容愈加的阴森可怕,就连旁边在看的黑衣人以及王涛都不禁露出畏色。很快,司马懿走到正蜷缩在一起,因剧毒甚至连喊都喊不出的袁熙面前,然后伸出一只脚,轻轻地踩在了袁熙的脸上,袁熙瞪大着眼,眼里尽是血丝,红得可怕,浑身抽搐的他,此时却是显得又几分另类的狰狞。
“呵呵,不错的眼神。我就是要你痛恨我,因为你愈加地对我痛恨,就代表我带给你的伤害愈大。我司马仲达就是要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说罢,已然满脸变态、疯狂的司马懿,猛地用力踩踏起来,袁熙再也忍受不住,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声来。不过他的喊声,很快却被司马懿极度变态的笑声给盖住了。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夜里四更,早已痛死昏厥过去的袁熙被两个黑衣人丢进了马车之内。王涛面色一沉,低头不敢直视司马懿发红并且如有幽光围绕的眼神,在旁问道:“大楼主,这袁熙真的不用杀了吗?”
“哼,明日过后,他四肢萎缩,更失去视力、听力,至此之后就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废物,你替我安排,把他丢到北方边疆的羌人部落里面,让他自生自灭就是!”得以复仇的司马懿,此时已恢复如常,只不过眼神里倒还隐藏几分阴厉。
王涛却也知甄宓在司马懿心目中的地位,若是司马懿还能平淡以对,那才是可怕。这下闻言,王涛立刻震色,拱手答应。
“好了,私事倒也解决完了。我也该是时候回去了。王涛,此番你立了大功,便随我一同回去,以后我还有不少事情要托付于你。”
王涛一听,如受到了莫大的赏赐,连忙感激拜谢。不过,王涛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犹豫一阵后,还是问道:“大楼主,你就这般离去,那二楼主她…”
“她竟对我无情,那我还何必执迷?何况袁氏不久将要颠覆,那马羲与我司马家颇有恩怨,我必须尽早回去河北安排一干事务。还有,你却也不知道,那张家大小姐妒恨心可非一般。再有她又怀有身孕,若我不尽早回去,还不知她会弄出什么烂摊子来!”司马懿轻叹一声后,摇了摇头,说起他的妻子张春华,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苦色。
却说在两个时辰前,在公孙瓒大军的营地内,正见简雍袒胸露乳的盘腿坐着,丁点不顾礼仪。公孙瓒见了,眉头不由皱起,他平生最是痛恨不知礼节,行举放dang之人。
“哈哈~!我一介粗俗之人,不知礼节,若有得罪,还请公孙大人莫怪。”简雍拱手笑着说道。简雍这一行举,惹来不少公孙瓒的部署侧目,其中有些人还露出鄙夷之色。当然,最是不满的公孙瓒倒不会表现出来,干笑了几声道:“哈哈,宪和乃是性情中人,那就不必拘于小节了。对了,我倒想知道我那师弟如今已到了哪?又带来了多少兵马?”
公孙瓒实则不愿与简雍废话,很快就直入主题,试探起简雍。简雍笑了笑,却也不隐瞒道:“自从我我军击破了鞠义的大军后,北平空虚,我主很快便夺下了北平,并且命大将方悦领三千兵众把守。剩余将近一万数千部署,全都正往阳乐赶来,我来前大军已过了北平与辽西的边境,故而我才说三日之内,必能赶到阳乐!”
简雍此言一出,帐内刹时响起了不少惊呼声。田楷瞪眼问道:“刘皇叔此番前来营救,不是才带来了一万多兵马。这与鞠义在边关酣战多日,怎不见兵马折损,反有所添加?”
田楷所问,也正是公孙瓒以及众将士想问的,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望去。简雍听了,笑了几声,道:“这倒不得不说,我家主公得到了沮广平这员世之人杰的投诚,在他妙计之下,我军不但成功火烧了鞠义的人马,并且更将鞠义擒下。后来鞠义敬佩我家主公仁德,痛改前非,率领不少精锐投降于我家主公麾下,故而兵力反添加不少。不过还请公孙大人放心,我家主公对幽州绝无他意,我来前他更再三叮嘱我,要和公孙大人说明,我军绝无贪图幽州之意,一旦取下阳乐,立即撤军,绝不耽误!!”
简雍此言一出,不少将士不禁暗暗佩服起刘备的大度和仁义,不过公孙瓒倒是面色阴冷起来,眼下刘备势力不容小觑,在幽州足有两万大军,并且麾下不乏猛将,又有田豫、沮授这两个高谋智士辅佐左右,很明显已具备了夺取幽州的实力。
以公孙瓒对于刘备的了解,刘备怎会这般容易放弃幽州这块肥肉。这时,比起阳乐城的袁熙,公孙瓒忽然更是担忧起刘备这个昔日的挚友兼师弟。
至于简雍带来刘备的那一番话,公孙瓒根本就是嗤之以鼻,压根就不相信!
“哈哈哈~~!!那如此实在太好了,眼下时候也是不早,宪和远途跋涉,还是先下去歇息。若有要事,我再命人来请。”内心的想法,公孙瓒倒也隐藏得极好,大笑几声,向简雍和善地谓道,并且又赏予简雍十两黄金。简雍一听有赏金,眼睛立刻晶亮起来,连忙起身谢过,更直言刘备派他在帐中暂时听候吩咐,公孙瓒若但有要事,只管下令,遂才退下。
“哼,无礼之徒,这刘大耳仗着如今是皇亲国戚,并且势力庞大,竟然敢派如此粗鄙之人来侮辱我,真是可恨极了~!!”哪知简雍刚是离去,公孙瓒立刻神色大变,猛地一拍奏案,喝骂起来。不少将士也是气忿,纷纷应和怒骂。
这时,赵云忽地一沉色,走出劝道:“主公,我却认为刘皇叔是个仁义英雄,如今过早定论,一旦传了出去,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赵云此言一出,公孙瓒立刻瞪大了眼,整张脸刹地气红起来,嘶声就喝:“赵子龙你这是何意!!?莫非是说我冤枉这刘大耳了!!?你可别忘了,当初界桥大战,若非那刘大耳中了袁绍的反间计,害我乱了阵脚,我又岂会落魄至此!!?”
只见公孙瓒面色狰狞凶戾,对着赵云怒声喝骂。赵云不敢反驳,连忙认罪。田楷见状,忙出劝之:“主公息怒。眼下之重,是尽快取下阳乐。不过在此之前,不知主公准备如何应付那匈奴、乌桓人?他们的使节还在营中等候。”
“哼!那该死的於夫罗和丘力居根本不能信任,如今我不但要提防刘大耳,还要顾着这些外族蛮夷,实在烦人极了!把他们的使节都杀了,然后把他们的首级送回去~!!”公孙瓒不假思索冷声喝道。
田楷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急又劝道:“这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主公这般只怕会引起匈奴、乌桓人的怒火。这一旦匈奴、乌桓人忽然从后袭击我军,这可如何是好?”
“哼哼。”忽然,公孙瓒冷笑起来,笑得田楷不由心头一揪。旋即,又听公孙瓒冷声谓道:“那匈奴、乌桓人忌惮我如鬼神,焉敢袭击我军之后!?反之若是我斩了他们的来使,他们反而会怯而退之,如此一来,不正好先解决一个隐患?”
众人一听公孙瓒所言,很快就纷纷醒悟过来,都说公孙瓒此计绝妙。
忽然,公孙瓒似又想起了什么,猝是冷笑起来道:“对了,那简宪和不是说愿意听候我的吩咐吗?待会斩了那两个来使后,然后再用两个木盒装起来,明日就教那简宪和送去!”
“啊!主公你这是要!”田楷闻言,神色一紧,瞬间就明白公孙瓒的意思了。
“哼哼,这简宪和如此无礼放肆,刚才还在我面前扬武扬威的,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不知天高地厚!!”公孙瓒面容阴冷地喝道。
赵云却知一旦简雍前往,恐怕就不是给点颜色简雍瞧瞧的问题了,恐怕简雍会被暴怒的匈奴、乌桓人给当场乱刀砍死,连忙来劝:“主公且慢!!眼下刘皇叔到底是好是坏,尚未有个定论,我等却让他的人去送死,一旦刘皇叔得知,要来讨回公道,那又如何是好?眼下正是攻克阳乐的关键时候,主公还是莫要另生事端为妙!”
赵云此话中肯,倒是得到不少将士支持,众人都觉这有失大体,过于意气用事,纷纷来劝。田楷也是劝话。公孙瓒见众人都劝,渐也冷静下来,遂命人先把那两个来使斩了,至于如何送去,派谁去送,明日再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