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五女齐堂,正见各个都是美艳惊人,自有娴熟聪慧的,又有高艳娇媚的,也有刁蛮清秀的,反正五女这站在一起,简直如神女结伴下凡,不由让人嫉妒马纵横竟有幸享受如此齐人之福。
五女都是天之骄女,但见了对方,却都暗暗惊叹不已。不过这还不是令她们最受打击的,而当貂蝉在姜母扶这下走入时,那瞬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无双之艳,瞬间令这五女都感觉到一丝挫败。就连自小对自己美貌有着绝对信心的桥缨,也感觉到被貂蝉给打败了,自那次之后,桥缨就一直有些失落,而且也不知另外四位夫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和桥缨一起躲起了马大爷们,害得本以为终于可以享受这齐人之福的马大爷们,好生失望,只好把精力都投在了军务之上。哪知这回率兵前往睢阳,桥缨竟又偷偷地跟了过来,当时气得马纵横大发雷霆,哪知还未喝叱,桥缨就委屈地哭了起来。马纵横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哭,由其是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心头一软,便就答应了桥缨,让她跟了过来。
孰不知桥缨却是动了她的小心思,希望可以趁机与马纵横有更多独处的机会,重新赢回自己在马纵横心目中第一的位置。
桥缨虽然已嫁为人妻,但毕竟还小,再加上马纵横妻子众多,因此对于自己在马纵横心目中的位置是极为计较,出嫁那天,桥缨也特别问过马纵横,更威胁他若不是最爱她的话,她就不嫁了。马纵横一时无奈之下,想也不想,便说自己最爱的就是她。这古灵精怪的桥缨方才美滋滋地嫁了。
而至此之后,桥缨也一直认为,马纵横最爱的就是自己。可是当貂蝉出现的时候,却带给桥缨很大的威胁感。为了能够稳固自己在马纵横心目中第一的位置,桥缨甚至放下身段,尝试着去做一桌子的好菜,去赢得马纵横的欢心。
“哼,你才傻呢,都不知道人家的心思,还骂人家。”桥缨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撒娇地语气说道,说着说着,竟是说哭就哭,眼睛很快就红了起来,吓得马纵横连忙一把抓回桥缨的小手,一边轻轻抚摸,一边认错。如此桥缨方才破涕为笑。
当夜,马纵横和桥缨涂了烫伤膏,吃了饭不久,郭嘉派人来请马纵横到殿堂议事。马纵横听了,不由向桥缨投去一个满怀歉意的眼色。桥缨这回倒是懂事,微微一笑,表示理解,还催促马纵横快去。看着桥缨变得比以往成熟许多,不知道其中理由的马纵横心中还十分欣慰,亲了亲桥缨的额头,见桥缨有些害羞,欲拒又迎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地离开了。
少时,心情转好的马纵横来到殿堂之内,却见一干文武早已坐定。马纵横面色微微一凝,金刀跨马地坐下后,众人连忙纷起拜礼。马纵横一挥手,口道免礼,众人方才各是坐定。
“眼下局势进展如何?”马纵横淡淡一问,一如既往地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稳重。
这时,只见在郭嘉一旁有一位穿着整齐,目光凌厉,留有美髯的俊美男子,正是程昱。程昱听话,遂起作揖道:“回禀主公,我方细作已然到了寿春,适才回报,说已把我的密信送到了纪灵的手上,若不出意外,我想应该半月之内就有答案了。”
“好!”马纵横闻言,不由神色一震,嘴角不由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原来不久前,马纵横曾与郭嘉、程昱一齐商议对策。当时,程昱禀上当年他故意放走纪灵,卖其人情之事。马纵横听了却无雷霆震怒,先是默然以对。郭嘉倒是替程昱说明起来,只说当时局势险峻,而纪灵乃袁术麾下首席大将,与其将纪灵杀了,惹得袁术大举来攻兖州复仇,还不如卖其一个人情,日后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回报。马纵横却也是很快地想到这点,不但没有喝叱程昱的自作主张,还称赞他未雨绸缪。对于马纵横的信任,程昱也很是感激,遂把自己的计策道出,说纪灵为人光明正大,素来痛恨反覆无常的小人,而且据飞羽的细作来报,对于袁术接纳吕布之事,纪灵是一直持反对的意见。因此,程昱觉得可将计就计,修一封密信给予纪灵,细说吕布罪状,晓明其中利害。若纪灵能够为之上谏袁术,断了吕布粮食的补给,如此一来,深入腹地的吕布就将被陷入前退两难的处境。而到时,马纵横便正好是来个瓮中捉鳖!
程昱之计不但毒辣,而且极易将人置之死地。马纵横和郭嘉听了,都是一阵心惊胆跳,但回过神来后,却又不禁地称赞起来。
“若是程参谋之计能够奏效,那自然能一劳永逸,因此属下认为,当下大可固守城池,已拖延时日,以看那袁术最终有什么决定。”郭嘉笑了笑,旋即接话道。
“嗯,奉孝所言亦是有理,不知诸位将士又有何看法?”马纵横听罢,微微颔首,遂把目光投向了武将席位上。张、庞两人很快都拱手说好。唯有胡车儿犹豫了一阵,见张、庞两人都是说好,连忙也是附和。马纵横笑了笑,遂定是决意,教众将士传令诸军继续加强防备,固守城池。
一夜过后,却说吕布军中细作回报,说睢阳城守卫森严,昨夜里又是加强了防备。吕布听话,不由忿怒,一掌猛拍奏案,顿时奏案发出‘啪’的一声暴响,遂裂两半。
“该死的马匪!!简直就是缩头王八!!他想强占吾妻到何时!!!?”只见吕布满脸的狂暴之色,诸将看了无不愤慨,纷纷劝吕布出兵,与马纵横决一死战,一时间帐中呼声俱起,震得整座帐篷都摇晃起来。吕布咬牙切齿,一对邪目烁烁发光,看是就要答应,引兵而进,众将见吕布神色,也各是纷纷闭嘴,就等吕布下令。
就在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一道叹息声。
“我就知道你等一群武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非我及时赶到,今日你等轻出,必败无疑!”
只听那冷冽高傲的声音响起时,一人旋即拨开帘子走入,却见这人竟是长得瘦弱,身材平凡至极,甚至可以说在帐中任何一个将士,恐怕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撕开两半。可众人却都敢怒而不敢言,只能纷纷瞠目怒视。
那人感觉到众人的眼神,却是不怕,反而冷哼一声道:“说了你等,你等还不服气!适才我来前,却是先到了睢阳一趟,睢阳防备之森严,绝非一日半日可成,怕是早有了准备。就算我军合了所有兵力,强攻半月,怕以无法攻破。再者,睢阳城内,不但有那鬼神马羲镇守,尚且还有张、庞两员骁勇猛将。我们家主公对付那马纵横倒没问题,但我却问,张、庞谁敢对付!?”
此言一出,那些本是凶神恶煞的将士,立刻纷纷变色,低头不语。那人见状,徐徐叹了一声,拱手向吕布道:“主公此下并非与敌贸然决战之时,还请主公耐心等待时机。属下但凡想到破敌之策,定会立即上报!”
吕布闻言,黑沉而又暴躁的神色,渐渐地褪去不少,长吐一口大气后,几乎是咬着牙应道:“好!陈公台,我信你!”
却见此人赫然正是吕布的首席军师—陈宫是也!
陈宫听话,沉色一拜,遂是到左席空出的首位坐定,开始与吕布以及众将士分析起如今的睢阳的布置。
随后一连数日过去,两军却都按兵不动,而此时高顺所率的大军终于来到,吕布军的兵力瞬间得以扩展。吕布大喜,遂急召陈宫前来商议对策。说来陈宫自当日分析完睢阳的局势后,遂独自在帐中思考对策,一连数日,竟寸步没有离开营帐,这下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不但神容憔悴,竟还未老先衰,两鬓多了不知多少白发。
一干将士见了不由诧异。高顺更是看得猛地站起,瞪眼惊呼道:“军师你!”
陈宫听话,淡淡一笑,道:“我无大碍,伯义无需多虑。”
这时,吕布见了陈宫的样子,倒也是一阵变色,道:“公台辛苦你了。”
“多谢主公关心。主公对属下百般信任,属下竭心效力,乃是本分。”陈宫面色一凝,肃然一拜。吕布遂命其到席坐定。陈宫领命,身子一入席坐好,众人全都把目光投了过来。陈宫知道众人都把攻破睢阳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不由强打精神谓道:“我看睢阳城固若金汤,若要强攻,不但损耗兵力,而且还会极其耗费时间,胜负却还十分难料,此为万不得已之下策。但若能诱敌出战,两军互拼,若能挫败其军,折其锐气,待其军士气低落时,再往攻城,便能事半功倍,此乃中策。而上策,无疑是我军能够安排细作进入睢阳,暗中接应,打开城门。或是能够使彼军将领倒戈,亦是可以。如此一旦我军杀入睢阳,彼军自然阵脚大乱,我军再与之决一死战,胜算自有六到七成!此乃为上策!”
陈宫一是坐定,便把下策、中策、上策一起道出。众人听了却都觉得颇为为难。吕布也默不出声。高顺面色一紧,急道:“可是睢阳防备森严,我军细作要混入进去,根本并不可能。再有,马纵横在军中极具威望,兼之马家军的俸禄素来丰厚,其麾下将士无不对他忠心耿耿,再有马纵横眼光毒辣,麾下几乎都是忠义之士,罕有奸佞之徒,要想倒戈其军将士,怕更是难于登天!上策怕是用不了了!”
高顺所言,亦正是众将所想。很快曹性又随即应道:“再有,彼军猛将如云,兵马强壮,就算能诱其而出,怕胜负也是五五之数。何况敌军有城池可据,但凡万一,也可撤走。要行驶中策,也是极难。”
曹性此言一出,众将士似乎颇受打击,无不暗暗变色,刹时间显得士气十分低迷。
“哼!”这时,吕布忽然冷哼一声,邪目里尽是冷冽之色,转盯向陈宫谓道:“陈公台看来我是错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