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见臧霸这一下全力施展,来势凶悍,又知他力气浩大,哪敢小觑,连忙挪身闪开,哪知臧霸狡诈,早暗有准备,急挥一扫,如有横扫千军之势,向颜良袭击而去。颜良无奈之下,急就提刀一挡,猛听一声暴响后,颜良连人带马都被击得横向骤移。
忽然暴发的臧霸,这一下惊得颜良军上下都是变色。张颌面容一紧,暗道:“这臧霸力气惊人,却又骁勇无畏,一旦暴发起来,但有些许怠慢,后果不堪设想!虽然神风侯武艺比他高上几分,但就怕神风侯没把人家放在心上,阴沟里翻船!!”
张颌念头一转,就如应证他的猜想一样,臧霸刚是反转局势,立刻乘胜追击,身后暴起一头发狂如狮子一般黄毛獒犬兽相势,连是举棒敲打、扫击、猛砸,这下竟把颜良反杀得措手不及,落于下风!
就在张颌快要看不上去,策马赶出时。蓦然,战况又变,只见颜良也轰然爆发起来,浑身如腾蓝炎,很快一头蓝炎火狐兽相势霍地显现。颜良连刀迸飞,快如闪电,猛如烈火,不但将臧霸的攻势全都杀退,还把臧霸逼得险象环生。
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兵戈震荡的鸣声,直教人惊心动魄,震耳欲聋。文聘看得眼切,急教几员将士去救。那几员将士不敢怠慢,急是奔马而出。
这下,眼见对方有人来救,张颌等将士反而各露喜色。张颌更是眼转精光,暗道:“好!这下先是成功一半!就看神风侯如何行事了!”
另一边,颜良正是压着臧霸厮杀,听得对面有喝声叫起,顿是心头暗喜,忽然故意作出压低声音的样子,但声音却又不少。
“臧霸!你虽为一介贼匪之辈,但我主闻你为人义气豪迈,对你可是百般赏识,若你愿来投往,我主说了,不但把整个泰山郡给了你,而且还有千两黄金,以作犒赏!!眼下兖州是无法保住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不快另寻出路~!?”颜良疾声喝道,臧霸被他死死压制,哪里分得神回话。这时,文聘的部将赶来,听到颜良的喝话,不由都是变色。
“哇啊~~!!”突兀,臧霸终于等到了机会,猛一提棒震开颜良的雕狐大刀,扯声瞪眼就骂:“老子不要你主的臭钱,却要你项上头颅,你给是不给~~!!?”
喝骂同时,臧霸早就悍然挥棒扫出,颜良早有准备,挪身闪开,这一避过,便就是拔马逃去。
“你休要逃~!!快来与老子杀个痛快~!!”臧霸眼看颜良忽然逃去,忽有一种不祥预感,不由怒声骂道,正欲追去时,忽然城上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
臧霸听了,急一回头,正见几个将士面容狐疑地看着自己,又隐隐看到在城头上面色深沉的文聘,心头便就猛地一揪紧起来。
“说到底,这些人还是看不起我贼匪出生!”臧霸暗暗咬牙,目光却也冷冽起来。
一阵后,在敌楼之内,臧霸快步赶入,却见众人面色低沉,有些还投来带有敌意的目光。臧霸性子也烈,重重地冷哼一声。
“你!”文聘麾下一员看见了,不由暗怒正欲喝叱。这时,文聘却先向那部将喝道:“不得无礼!”
那部将一听,也不敢放肆,连忙领命。文聘遂把目光投向臧霸,谓道:“此中大有可能是那颜良使的离间计,还望臧校尉莫要被他蒙骗了。”
臧霸闻言,不由一瞪眼,有些不可置信道:“将军你不怀疑我?”
文聘听话,罕有地微微一笑,露出笑容道:“你是主公看中的人,主公看人从来都不会走眼。”
虽然听文聘的语气,倒是相信其主的眼光更胜于臧霸。但臧霸听了,还是未免心头一震,急就跪下道:“若那颜良再来,末将愿死而拼之,以证赤心!”
文聘见了,速教其起,随后又凝色道:“那颜良今日明显无心拼命,而那张儁乂又在后虎视眈眈,我却怕你急于证明,贸然追袭,才立是下令撤军。眼下倒先莫要急于战事,敌方竟要使离间计,我等不妨将计就计。”
文聘目光晶亮,遂是教落一计,众人听说,暗暗都觉是好,皆是附和。
当夜,在颜良军营前,忽有将士带着几个细作前来。颜良令那领头的留下,另外都教人带出审问。
“哼,何方宵小,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闯营来见我!”颜良冷哼一声,目光寒冽。
那细作听了,连忙叩头求饶,显得惶恐无比。颜良看得厌烦,一口喝住,冷道:“快说吧!你来见我是为何事?”
那细作一听,忙是答道:“回禀明公,我乃臧将军麾下一名心腹,今夜不惜性命来闯明公营地,全是为了兖州百姓福祉!此乃我家将军密信,还请明公过目!”
“哦!”颜良甚是惊喜地叫了一声,精光在他双眸一闪而过,速教左右把密信取来。那细作也不怠慢,急把贴身在怀内的密信取出,教予颜良的护卫。
少时,颜良拿到了密信,迫不及待地拆开便看。须臾看罢,颜良尽是喜色,不由纵声笑道:“此乃天助我得汲城也!!好,很好!!看来你家将军是个识得时务的俊杰!!”
于是颜良赏了那细作十两白银以作封赏,又修书一封,让他带回汲城给臧霸。那细作也是贪财,见了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双眼发光,拜谢不绝,取了信后,便是跪拜而出。
那细作走后,颜良却一沉色,忽命人把张颌唤来。少时,张颌来到。颜良面色一凝,便教左右把臧霸的来信交予张颌。张颌接过,沉色看了一阵后,却是眉头紧皱。
“你以为如何?”颜良见状,面容了多多少少露出几分失望之色,问道。
“十有八、九定是诈也!”张颌神容一肃,毫不犹豫地答道。
“哼,你有何根据?”颜良冷哼一声,却似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我看那臧霸作风刚烈,勇而无畏,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而且这信来得也实在太快了。反而他若不来信,却也文聘渐渐显得有所隔膜,甚至遭其怀疑,怒而投之,这才可信!”张颌凝声而道,双眸更有精光闪动。颜良听罢,眯了眯眼,想到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个臧霸却也与张颌所说那样,并非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那他又为何发信过来?”
“我看是我等的计策,并无瞒过文聘。文聘非但没有对臧霸起疑,反而看出我等计策的深浅,遂是将计就计,想要来一招请君入瓮!信中有言,教我等明日三更,以火光为迅,但见城内火势一起,立即火速进军,他则献了东门,以为接应。可若是到时,文聘却在城内埋伏精兵,我等不知,必遭灭顶之灾!!”张颌疾言厉色地说道,听得颜良是连阵变色,心惊胆跳。
“神风侯可曾回信?”张颌眼神一锐,遂又向颜良问道。颜良面容一紧,点了点头。
张颌见了,却是一笑,道:“这倒也好,前方计策瞒不过那文仲业,更几乎被他利用。这回我等倒也来个将计就计!!”
“张儁乂你有何计~!?”颜良闻言不由大喜,急是问道。
张颌则淡淡地说了四个字:“声东击西!”
这回两方高手过招,可谓是精彩极了,料敌之策,度彼之心,见招拆招,步步为营,最终到底是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尚且是未知之数。
当夜,张颌与颜良商议到四更时候,方才议罢,到了五更时候,许多还在歇息的将士却都被喊起,接到号令,急各引部署,借着天色未亮,望小径山林处隐秘而去了。
另一边,却说文聘得到细作回信时,已是次日一早。文聘见过信后,先是沉默不语,把信中内容说予众人后。臧霸见文聘有犹豫之色,不由问道:“将军这颜良已是中计,你为何依旧愁眉不展?”
文聘沉了沉色道:“我倒以为这太顺利了。昨日我等就不该急着出手。”
文聘此言一出,众人皆惑。唯有臧霸明白他的心思,问道:“将军是怕瞒不过那张儁乂?”
文聘闻之,点了点头。这时,有一个部将走出,谓道:“将军未免是多心了。说来,那颜良仗着自己本事高强,资历深厚,为人不但高傲自大、刚愎自负,而且对年轻有为的张颌,在平日里少不了刁难。而且据细作刚才所说,那颜良根本没有与张颌商量,便是答应下来。这事后怕也不会与他商议!”
“嗯,这一点倒是真的。”文聘闻言,面色微微一震。臧霸听话,獒目一瞪,慨然跪下喝道:“将军你决定吧!只要你令声一落,今夜我等都愿赴死作战,绝不退却!!”
臧霸此言一出,众人也纷纷跪下,齐声喝道:“我等愿赴死而战,绝不退却~!!”
洪亮的喊声,震荡在耳。文聘不由心头激动,猛一起身,罕见地露出兴奋之色,振声喝道:“好!!诚如诸位所言,今夜我文仲业也甘以死之决志,誓破敌军,卫我兖州!!”
“誓破敌军,卫我兖州~!”“誓破敌军,卫我兖州~!”“誓破敌军,卫我兖州~!”“誓破敌军,卫我兖州~!”“誓破敌军,卫我兖州~!”
于是,在文聘紧张而火速地调拨之下,先把城门紧闭,加强防备,防止有漏网之鱼,前往通报。城内的兵马各往调集。时间飞速流转,到了夜色来临时,文聘麾下兵力几乎都集中在了东门后的房屋还有各条街巷之内,弓nu手各都藏在了屋顶、楼阁等高地埋伏。
这一夜,整个汲城悄然无声,百姓早得知消息,都赶到了城西处躲避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