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吕奉先,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这名列十大神箭手鳌首的男人到底有什么本领!!”很快便听夏侯渊的笑声响起。
吕布听了,面色顿是沉了起来,邪目烁烁发光,里面的凶戾邪气越来越是旺盛,身上气势再次轰然迸发,怒喝一声,身后的火焰邪神相势如得到无限能量,再次壮大起来。同时赤兔陡地飞动,吕布乘马而起,猛拽雪玉邪皇弓连连急射,眼见一道道犹如猛火般的箭矢一连射出,而且因吕布马快,更不知何时射出,从何而来。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却都准头十足,纷纷骤向夏侯渊和于禁两人。夏侯渊还算未乱阵脚,眼见一根根恐怖的飞箭纷纷来袭,不是以箭矢射破就是用手中的神月破天弓扫破,有时紧急时候便会选择挪身躲避,因此身上战袍须臾多了几处破口,都是躲闪不及时被掠过的箭矢射破。饶是如此,但比起已然乱了阵脚的于禁却是要好多了。
只见于禁时而急扫铁弓,时而紧急挪身,身上战袍破口越多。却说因为早前早有准备要与吕布以弓矢对弈,所以于禁和夏侯渊穿的都是轻甲,就是为了能够快速伸展双臂,夺人先机。这下,于禁倒有些后悔起来,面对吕布的飞箭来袭,他根本来不及射箭,犹如一个活靶子一样任由吕布猛射,可令于禁更难接受的是,吕布以一人敌二人,却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教人匪夷所思!
“于文则莫要丧失斗志!!策马奔起!!也用骑射袭击他!!我在旁替你掠阵!!”就在这时,夏侯渊的吼声赫然骤起。吕布听了瞬间,邪目精光一闪,拽弓便射,一根飞矢倏地就射向了于禁的坐骑。而于禁听了夏侯渊的话后,下意识地拍马便就冲了起来,眼见吕布箭矢疾飞而来,便要射中马臀,于禁也是眼疾手快,猛一挥起铁弓,‘啪’的一声,铁弓霍地弹了回去,于禁更几乎失去平衡落马,但所幸的是来袭箭矢在与铁弓碰撞的瞬间,裂了开来。转眼间,于禁已飞马冲去。
“哼,我岂会让尔等鼠辈如意!?”吕布见于禁奔马飞动,邪目冷酷,正欲射箭时。忽然一阵马蹄声猝然从左边响起,急是望去,正见一面模糊的诸犍凶兽相势,相势中的巨弓上正一连搭着四根如同闪雷般的箭矢。吕布不由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听一声‘啪’的骤响,眼见四根箭矢迸飞射来,自己恐无躲避的空间,急便勒马,四根箭矢一并射到的瞬间,吕布挥动雪玉邪皇弓赫然就扫。此时,于禁却在右旁以骑射来袭,一连数根快箭,逼得吕布急是闪避,而夏侯渊则在一旁等候时机,一发数箭,屡屡发起强袭。但吕布也是了得,每每都化险为夷,赢足威风。
在曹军后军中,曹操看得正喜,领着诸将是越走越前。猝然,曹操只觉旁边有一股可怕骇人的恶气逼来,不禁转头望去,正见神容深沉,面容紧绷得如块坚石的典韦,知他正强压着战意,不由笑道:“恶来若想与那吕奉先一斗,自可不必顾我。眼下恐怕那李儒已派细作前来打探,不久便能得知吕布造反。如今的吕布已没了退路,若非大事未成,我还真想此时把他除了。”
曹操面上笑容可掬,可一对细目里,却闪烁着凛凛的凶光。典韦听了,却立刻把身上凶煞之气一收,震色便道:“主公安危胜于恶来一切!”
“呵呵,你这固执的家伙!”曹操听了,摇头一笑,很快又把目光投向了战场之上。
如此至关重要的大战,曹操这时却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像是置身于外,从容笃定,洒脱无比,尽显枭雄姿态。
却说正如曹操所料,李儒派来的细作此下已发觉吕布和曹操两军看似混杀激烈,却无多少实际伤亡,由其更为夸张的是,吕布杀到了曹军的腹地,曹军竟还不知围剿,反而派出两个将领和吕布以弓矢激斗。
那西凉将领看得眼切,又恨又怒,想到吕布必反无疑,眼下局势多变难料,不敢丝毫怠慢,连忙一边派人通知各门统将小心提备,一边赶往洛阳校场,调拨援兵。
却又把目光转回孙家军营前战场之处,却见一波接一波的西凉铁骑,以有前无后打死罢就的姿态,冒着箭雨,又飞跃过条条壕沟,大多都在半途壮烈牺牲,但却有不少纷纷撞入了孙家军营中,但很快就被奋勇扑上的孙家军将士引兵乱刀砍死。但饶是如此,随着这些西凉铁骑越来越是凶悍狂暴的袭击,孙家军的兵众竟不禁开始胆怯起来。
“哇啊啊啊啊~~!!!太师万岁,天下是属于我西凉儿郎的~~!!”眼看一个西凉将领胸膛上插着十多根箭矢,冲到辕门前的瞬间,眼看孙家军的兵士扑来,毫不胆怯,冲天咆哮。一个孙家将领面色狰狞地挥刀来砍,那西凉将领挥手就挡,口中喝道:“这手送你了!!”
只见一条手臂被活生生砍下来的同时,那西凉将领提起长枪,猛地扎入了那孙家军将领心窝之内,然后大张血嘴,嘶声咆哮。很快,忿怒的孙家兵士纷纷赶上,连人带马一起砍翻在地,正狂砍猛劈时,又有两个西凉将士一齐飞马杀到,两人皆是满中箭矢,各提刀枪,一左一右忿然发起突杀。那些正围着的孙家军兵士躲闪不及,顿是被冲散而去,乱翻乱滚。后面的孙家军将士看得眼切,立刻引兵扑上。紧接着,辕门又有一个个血迹斑斑,犹如煞鬼般的西凉铁骑纷纷杀入,各匹战马上都各扎着数量不同的箭矢,却都如同正骑着它们的主人那般疯狂,以要玉石俱焚之势,奔杀而来。前头孙家军渐渐抵挡不住,又被冲杀得一片混乱。
“西凉雄兵甲天下,此言果真不虚,惹到了这些西凉人简直是找死啊!!”韩当看得眼切,不由惊声叹道。
“韩义公你有心思在这感叹,还不如快快与我一起赶往助战!!前面快要抵挡不住了!!”在旁的黄盖听话,怒声大喝,不等韩当反应,便是一拍战马,举起赤牛怒炎鞭冲突而去。韩当见了也不怠慢,急是提起手中长刃,紧随策马杀往。
与此同时,营前杀声轰然爆发,却见西凉军两万多兵马一齐奔入杀到,营内的弓弩手因屡屡强袭西凉铁骑,此时却是耗费大半的体力,眼见敌军轰然杀到,却也只能把吃奶的力劲都给使出,奋力猛射阻击。
“诸军听令,敌军已然疲惫,此时不战更待何时!!?主公的大业,正需依仗诸位的努力!!给我杀呐~~!!”只见素来在后军指挥调拨的李儒,此时也飞马在前,嘶声吼叫起来。程威听了,怒目圆瞪,眼看自己的部署已死剩下不到一半,却无丝毫胆怯,满腹只有悲愤,竭斯底里地吼道:“诸位兄弟,让我等一齐牺牲,用血肉筑成主公的不世大业吧!!”
却说程威也是厉害,他正是看出孙家军有意死守,故而把麾下骑兵分成数十波发起突击,这下近二十余波人马已经都被歼灭,那些壮烈牺牲的弟兄,却无白费性命,耗费了孙家军的弓弩手近大半体力。这下程威却是下了死志,要领着剩下的弟兄去拼个玉石俱焚,为后方扑来的大军杀开一条血路!!
而剩下的西凉猛士似乎都被程威感染到,纷纷扯声吼起,瞪眼怒喝,各提兵器奋然迎去面前的箭雨,驰马奔突而去。
“杀呐~~!!!!”
热血男儿,舍生忘死,只为忠义二字!天地之间,雷鸣滚滚,似都被这些热血男儿的斗志所震惊。
只见一波接一波的西凉铁骑,来得更快、更猛,更是毫不惧死!!黄盖、韩当引兵强硬挡在前头,心知但若退却,后面就只有万丈深渊,于是各个死命搏杀。但饶是如此,在孙家军一连挡下数波西凉铁骑之后,已然有溃败之势。黄盖、韩当各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被猛扑杀来的西凉铁骑杀得铩羽而归。
就在此时,一声虎啸犹如有万兽之威,顿是振奋起孙家军的已然丧失大半的战意。
“他西凉匹夫不惧生死,莫我江东儿郎都是鼠辈哉~~!!!?”只见一威武盖世的男人,身穿虎头金凯,手提金辉古锭刀,纵马狂奔冲起,如同一头暴怒的巨虎,背后更有一面浑身萦绕着烈焰的猛虎模糊相势。
“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在后赶来的程普,立刻嘶声回应。诸将听了,也纷纷扯声喝起,振声狂呼。紧接着,一道道声潮暴起,震天动地。
“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
能够一瞬间提起孙家军的士气,使得诸将士奋起的男人,普天之下,除孙坚之外,还有何人!?
只见孙坚猛地冲到前头,拧刀急挥,一刀便把一个西凉将士砍开两半,扯声吼道:“给我杀~~!!!”
又是一声震天虎啸,孙坚威凛盖世,在前头的黄盖、韩当先是奋起突杀,只见两人都狰狞着面容,瞪大了恶目,各挥舞起武器,一左一右,竟反杀入了敌军的人丛之内。
“呜呜呜嗷嗷嗷~~!!别小觑我等江东勇夫啊~~!!!”黄盖怒声咆哮,双手挥动起赤牛怒炎鞭,狂砸猛打。韩当也急挥刀刃,快砍急劈,两人一路杀开血路,后方的孙家军一一扑上冲突。
这孙家军毫无预兆的反击之势,倒是把西凉铁骑的气势轰然打退回去,甚至开始乱了阵脚。
“江东狗贼,莫我西凉好汉又会俱了尔等呼~~!!?”程威眼看黄盖、韩当两人舍命冲来,倒也被激起斗志,嘶声一喝,拧起手中长枪,领着诸将便往杀去。
韩当一见,顿时面色振奋,一提手中刀刃,正欲迎上厮杀。
“我来!!”就在此时,黄盖抢先大喝一声,飞马便是冲飞过去,两边西凉铁骑来截,都被犹如一头蛮牛冲击的黄盖给冲散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程威和黄盖二人盖然相遇,两人眼中尽是凶戾之色,仿佛眼下只剩下了对方,恍然忘却周围一切。程威拧起长枪,迎着奔来黄盖,立刻乱刺急搠,黄盖倒也不怕,怒喝一声,挥起手中赤牛怒炎鞭狂砸猛打,两般兵器不断碰撞,激起道道火花。这说是迟但是一切只都发生在刹那之间,孰胜孰败,还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