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却见一道飞快的身影猛地冲了过去,并将射向太史慈的那两根飞矢纷纷击破。张任见状,面色一变,望了过去,正见击破飞矢的人气势不凡,虎目长戟,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辈,正是吕蒙是也。
吕蒙此时也厉色望向了张任,怒吼一声,忽地拍马冲杀起来,径直往张任处杀奔而去。张任眼见此状,连忙抖数精神。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吕蒙悍然地杀开了一片川军将士,逼向了张任。此时张任已迅速地换回了白凤宝枪,大喝一声,迎向了吕蒙。
“杀~~!!”吕蒙纵声咆哮,恍然之间,一面青虎相势霍然从他身后显现出来。张任也是全力迸发,两人交锋的刹那,吕蒙也仿佛看见了一只白凤相势从他身后冲出。
蓬蓬篷蓬蓬~~~!!
猝然只听连道响亮的兵戈击撞声猛地迸发而起,吕蒙、张任两人奋然交战,杀得很是激烈,迸发而出的强大气势,更把在附近厮杀的川军以及霸王军将士都给逼开了。
当~~!!
一声乍响,却见吕蒙一戟猛斩而落,顿时把张任斩得连人带马暴退而去。吕蒙见状,面色一震,猜到张任肯定是刚刚与太史慈激战时,受了不轻的内伤。虽然有趁人之危之嫌,但当下正是两军交战的关键之时,吕蒙自不怠慢,抓紧机会,浑身气势迸发得更是惊人,倏地杀向了张任处。殊不知就在吕蒙逼近张任的刹那,张任猝然出手,大片枪影如同百鸟齐飞一般,猛地散开飞散,吕蒙见状,面色一变,连忙抖数精神,挥戟应战。紧接着只听爆响连道,吕蒙从一开始陷入绝对的下风,到渐渐地站稳阵脚,并和张任杀得不相伯仲。吕蒙此时一边在战,一边也不由暗暗庆幸,幸好张任受了不轻的内伤,否则此下恐怕自己已被张任所伤,甚至击败。就在此际,突兀只听一道弓弦声遽然响荡。吕蒙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一阵刮脸生痛的劲风,从他左侧脸庞掠过,紧接着只听一声痛叫,再定眼望去,正见张任中箭落马。
“子明,快把那张任擒下!!这可是大功一件~~!!”很快,只听太史慈的喊声传了过来。吕蒙连忙震色,驰马冲向张任。殊不知这时滚了几圈的张任,陡然把右臂一抬,一根袖箭猝是射出。吕蒙面色一变,还好吸取了刚刚的教训,有所准备,连忙挪身一闪。此际,张任麾下两员心腹悍士猛然朝着吕蒙杀了过来。吕蒙连忙应战,不过待他击败了那两员川军将领后,张任已不知去哪了。吕蒙急是震色寻找,但又有一批川军将士杀了上来。吕蒙无奈,只好迅速应战。不久,太史慈引兵杀上,川军因张任落败,气势一落千丈,渐渐呈溃败之势。
却说,张任落马,借助袖箭逃过一劫后,在一队心腹将士的保护下,慌乱地从一侧撤走。只不过张任没逃多远,后方丁奉领兵杀至。幸好张任隐藏起来,并无被丁奉察觉,待丁奉领兵杀去后,连忙带着麾下心腹逃出战场。
随后没过多久,天色渐渐明亮起来,此时霸王军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川军因无人指挥,张任消失踪影,也失去了战意,纷纷弃械投降。太史慈赢下了这场胜利后,却也并无放松,立即派人寻找张任的踪影,毕竟张任乃川军大都督,若能将其擒下,必能使得川军士气削弱不少。
且说,就在太史慈击败张任,夺下涪陵城的同时。此际,在江州城内,孙策终于等到了日思夜想的周瑜。当两人见面的那一刻,两人都是感触良多。孙策没有任何客套的话,先是冲上去给了周瑜一个大大的拥抱。周瑜虽然一开始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也习惯起来,拍了拍孙策的肩膀。孙策遂是收回了双臂,周瑜后退一步,神色严肃地拱手向孙策作揖一拜,道:“臣下料有纰漏,被敌方有机可乘,险陷主公于困境之中,罪该万死!”
“哎!!公瑾快给我收起这一套!!行军打战,瞬息万变,哪有人真的事无遗漏,那都是哄人的胡话!!”孙策面色一变,忙向周瑜安抚道。周瑜轻叹一声,然后抬起了头,道:“此乃臣下失职之处,幸有主公谅解,但错已犯下,岂能得过且过。臣下愿自降三阶,罚俸一年,还请主公答应。”
孙策听话,又看周瑜一脸坚定之色,知道周瑜不会改变主意,轻叹一声后,遂是点了点头。旋即孙策和周瑜以及麾下一干文武来到江州府衙大殿商议。
周瑜先把状况的说了一遍,孙策听闻为了迷惑川军,仅有士夔一支人马往江阳去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道:“士公在此危难之际,不忘君臣之情,此番鼎力相助,我已感激不尽。若然江阳有个万一,我可于心何忍!?”
“主公放心。我已和士公解释过了其中细要。士公的目标只不过是吸引江阳川军的主意,并迷惑司马仲达的判断。若有险处,可立即撤离,甚至离开川蜀。”周瑜听话,淡然一笑,笃定地说道。孙策听了,这才放心下来,颔首道:“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待取下川蜀,我定重重封赏,绝不辜负士公此番情义。”
孙策话音一落,周瑜听了,却有意无意地望了望右侧一席几乎在最尾正坐着的士凤。士凤似乎也察觉到了周瑜的目光,顿时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周瑜见了,又转过头,向孙策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孙策哪里不明白周瑜的意思,不由瞪了周瑜一眼,然后震色道:“既然公瑾已至,有关德阳的战事,当尽快开启,以免司马仲达察觉公瑾已归,有所准备。”
周瑜听话,却是很快就摇头,向孙策说道:“我看倒可不必了。据我的观察,那司马仲达麾下有一支极为精锐的细作部队,应该就是早已存在数百年之久的杀手组织风满楼。他们的能耐,我也早有所闻,因此眼下那司马仲达应该已得知我与主公会合。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开始之所以让士公多此一举往江阳杀去,就算为了争取时间,迷惑司马仲达,能够让我赶到江州这里与主公会合。”
“嗯。既然如此,那就歇息数日,让全军蓄jing养锐,再往德阳杀去,与司马仲达一决死战!!”孙策听话,一震神色,众人听话都是众志成城,纵声应和。周瑜听话,点了点头,一凝神容。
这时,黄盖忽然囔囔叫道:“哼!!上回那司马仲达还派人过来让主公投降,再过几日,老夫倒要看看我军兵临城下时,那司马仲达是何面色!!”
黄盖此言一出,周瑜面色一沉,挑了挑眉头问道:“哦,前些日子,那司马仲达曾派使节过来?”
孙策闻言,露出几分不屑之色,道:“是也。当时我军虽夺下江州,但因涪陵被川军复夺,加上有那张任把守。司马仲达那狗贼可能认为我军会因此失去方寸,便派人过来招降!!哼,我孙伯符征战沙场如此多年,也是第一回如此被人小觑!!”
“非也。那司马仲达足智多谋,才智绝不在我之下,当今天下也鲜有如此人物。这般人物绝不会做无用功,怕他是故意想要激恼主公。让主公忿而急战,而他司马仲达则是早就准备就绪,又是据城而守,胜算自然是更大了。”孙策话音刚落,周瑜不假思索地便摇头说道。
孙策听话,先是面色一怔,然后一副释然之色,饶有兴趣地接道:“难怪那小子不要命地连番挑衅,不过倒也难得,那小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胆识,日后必定不凡。只可惜当日那小子做了伪装,未能见识到其真正的面貌。”
“什么!?那日的使节竟做了伪装!?”黄盖听话,神色一变,不由惊呼喊道。孙策淡淡地摆了摆手,道:“且不管那使节有没有伪装,最重要地是我军并无中其诡计。眼下若然子义他们能够取下涪陵,那么司马仲达的诡计可就落空了。待时,我却要看看他如何应付我的霸王大军!!”
孙策此言一出,其麾下文武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应和。随即不久,孙策略做吩咐后,一干文武各自退下。倒是周瑜留了下来,不知与孙策商议着什么,两人直到三更分才离去。
翌日,孙策和周瑜正于江州校场中准备各项事宜,忽然有捷报传来。孙策和周瑜听闻太史慈成功地击败了张任,并夺回了涪陵,皆是欣然大喜。孙策随即更和周瑜做了一番商议,不久江州校场各军得到孙策的命令,明日便将开始向德阳进军。众将士听令,无不奋起,并且孙策传达命令的同时,又转告了诸军,涪陵已然复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