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不但是擒下了邓贤,还重创了彼军。相比之下,傅肜你的表现未免令人失望!!”
许诸此言一出,傅肜却不敢为自己推卸,连忙震色喊道:“虎侯训斥得是,是末将无能,浪费了大好良机,愿意受罚!”
“哼,据闻你曾与那吴懿有过交战?”许诸冷哼一声,似乎见傅肜愿意主动认错,神色有了几分好转,却忽然问起了吴懿。吴懿一听,不由神色一紧,答道:“回虎侯的话,吴懿虽然受了伤,但末将与其交战时,其作风依旧勇烈,确乃一员悍将!”
“嗯,可惜这吴懿受了伤,否则也不失为一个好对手。巴蜀俊杰虽多,但能出类拔萃的,却鲜少有见!眼下邓贤已是虎爷的阶下囚,严颜那老匹夫也不过是虎爷的手下败将,至于吴懿又是身上有伤。哼哼,巴蜀之人果然是不成气候,难怪坐拥号称天府之国的宝地,却难以有所作为!”许诸这下不由有些得意忘形起来,此言一出,傅肜以及其麾下几个将领听了都是神色一变。有一人更是满脸的不忿。许诸见了,不由神容一板,瞪眼望向那人,喝叱道:“怎么!?虎爷所说的,莫非你不服气?”
许诸此言一出,傅肜不由神容一紧,唯恐自己的部下得罪许诸,殊不知他还来不及张口,那人便是喊道:“虎爷虽然威武,但我巴蜀俊杰何其之多,虎爷焉能小觑?更何况若无司马大都督的谋略,恐怕虎爷也不能连挫我巴蜀名将!!”
此言一出,一干虎卫军将领皆露怒色,纷纷朝着那人喝叱起来,大喊放肆。
“好了,都给我闭嘴!!”这时,许诸猝是一声怒吼,神色变得冷厉起来,瞟了那人一眼后,道:“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从未见识过大场面,可虎卫乃是天下之翘楚,纵横沙场已久,众人不必与之计较。待来日巴蜀落于我主手中,巴蜀之人见识过我主那睥睨天下的大军,自知其渺小耳!”
许诸说罢,浑身霎时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盛起,同时身后隐约好像出现一头恶虎之相,那恐怖的威势直吓得那人不敢动弹,哪还能说上话回应。
“虎爷。”这时,傅肜忽然喊了一声。许诸不由往傅肜望去,却见傅肜双眸晶亮,并赫赫有神,道:“虎爷神威,末将敬佩。但末将多嘴提醒虎爷一句,这无论是巴蜀四将亦或是巴蜀四天龙中,皆有张、刘二人之名。此两人皆是武略兼备,在蜀中又有孙、庞之称。”
“哦?何谓孙、庞?”许诸一听,不由眉头一挑,沉色问道。
“孙则乃孙膑,庞乃庞涓也!”傅肜把头一低,呐呐而道。许诸一听,不由虎眸一瞪,旋即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许诸笑声响起,其麾下虎卫军将领也不由一起大笑起来,很快一阵阵嗤笑声,响荡起整个府衙。
对此,傅肜却是沉色不语,默默地承受着。
“尔等蜀中人把张、刘比作孙、庞,也就是说那张任即乃孙膑,刘璝则乃庞涓是否?”突兀,许诸忽然不笑,向傅肜问道。傅肜听了,把头点了点。
只听‘嗤’的一声,许诸几乎又笑了起来,但还是忍住了,道:“那虎爷倒也想见识一下那姓刘的,到底有多厉害了。不过他最好不要让虎爷太过失望,否则这巴蜀也太无趣了!”
许诸说罢,遂是站了起来,作势便要离开。忽然有人走出,问道:“虎爷,那邓贤该如何处置?”
“哼,那邓贤愿不愿降?”许诸听话,不由一眯虎眸,向那人问道。
“回禀虎爷,那邓贤说自己是巴蜀名将,不应得到不公平的待遇。他还提出三个条件,若是虎爷愿意答应,他或者能够考虑投降之事!”
“三个条件?”许诸一听,虎眸骤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冷笑了一声后,问道:“你且说,那邓贤有哪三个条件?”
“第一,邓贤说他毕竟是巴蜀具有名望的将领,因此希望虎爷能够礼贤而待之。其二,他说虎爷虽勇,但涉及巴蜀所属的要事,恐怕虎爷还说不上话,因此他希望司马仲达能亲自回来临江一趟,与他共议大事,其三!!”
这话未完,这时许诸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大喝道:“哼,沽名钓誉之辈,哪来这么都条件,而且区区败军之将,竟还敢取笑虎爷,休要与他费工夫了,杀了便是!”
许诸此言一出,不少虎卫军将领都是神色一变。傅肜更是满脸的惊容,毕竟邓贤可是巴蜀四将之一,乃是巴蜀的名将,许诸若是把他杀了,无疑是在向整个巴蜀的将士挑衅,更何况这也会影响曹操军的形象!!
“虎爷且慢!!这邓贤若是杀了,难免会使那些有心投靠朝廷,支持曹丞相的巴蜀将士寒心,我看不如把邓贤送往曹丞相那,由曹丞相亲自处置如何?”傅肜连忙沉色劝道。
殊不知许诸听了,却是冷笑几声,道:“这邓贤并无大才,送去我主那里,只不过是浪费他的时间,更何况我主早前也无吩咐要本虎侯把巴蜀人往他那里去送!”许诸说罢,又是露出几分鄙夷的笑容。其言下之意,就好像在说他的主公曹操和他一样,根本就看不上你们巴蜀的将才。
“虎侯,眼下由司马大都督所率领的朝廷军,在巴蜀已相继取得十分漂亮的战绩,对此想必各地的巴蜀将士也有目共睹,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如此一来,他们自会思考出路。若是朝廷军能够广施恩义,昭显皇威,巴蜀将士自会陆续来投。但若是虎侯,因一时之气,为了打压巴蜀将士的志气,而不惜心狠手辣,毁人不倦,此举无疑是葬送大好前景。以至于将来,巴蜀将士联合起来,共同抵抗朝廷,宁死而不屈也!!这正如当年强秦灭楚,不施仁道,楚国虽灭,楚人未死,最终强秦还是毁在了楚人手上啊!!”却听傅肜疾言厉色地一番话,说得许诸神色越来越是阴沉可怕。许诸听罢,忽地咧嘴露齿,显出一副狰狞可怕的样子,大声喝道:“少在虎爷面前说一堆废话,虎爷只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其他的废话虎爷听不懂!!那邓贤竟是虎爷的俘虏,虎爷想杀便杀,何须过问于你~!!?来人啊,把那邓贤斩了,然后将其首级悬挂在东门之外!!虎爷就要让那些巴蜀的鼠辈知道,与虎爷作对,会有什么下场!!”
许诸此言一出,其麾下的虎卫军将士立刻各是拱手答应,喊声一时更是震荡整个府衙。
这时,傅肜却是面色一凝,向许诸问道:“虎爷如此行事,却不知是否受了大都督之意否?”
许诸闻言,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奏案,嘶声吼道:“够了!!少在虎爷面前再提那司马仲达~!!此人虽有谋略,但无我等将士在战场拼死作战,他就算谋略再高,也于事无补!!今日虎爷还非杀那邓贤不可!!谁敢违令,犹如此案!!”许诸说罢,猛然拔出腰间虎噬宝刀,朝着案角一砍,却看案角骤落,众人见了,无不大惊。
半个时辰后,却说严颜先领着邓贤军残兵回到邓贤军的营地,正商议着如何营救邓贤时,忽然吴懿派人来报,当严颜听闻其军营地遭到袭击时,不由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又闻吴懿已经成功把傅肜击退,这才安心下来,遂又与卓膺等将商议着要不要把两军合于一处。对此卓膺以及不少的将领都表示认同,毕竟许诸勇猛绝伦,加上如今又有傅肜的兵马接应,自然不容小觑。众人商议完毕,已经决定好要两军合于一处时,蓦然外面有人急来禀报。
“大事不好了~~!!邓贤将军被那许仲康斩首了,并且首级就悬挂在东门楼上~!!”
此报一出,严颜以及卓膺等将无不神色大变。严颜不由忿然而起,圆瞪怒目,嘶声喝道:“直娘贼,许仲康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巴蜀大将,老夫非杀你不可~~!!”
严颜话音一落,不少邓贤麾下的将领也纷纷应和起来,霎时整个营帐好像被点炸了似的。这时,卓膺却是没有失去理智,不过可以看出他也是满脸的怒火,咬牙喊道:“严将军且慢!!此下我军皆是残部,若是贸然出击,恐怕只会反中了那许仲康的诡计。我看不如先把两军合于一处后,整军再战!!待时,可由严将军鼓舞三军,令众人一齐为邓贤将军复仇雪恨,相信诸位兄弟这回定会知耻而后勇,与那许仲康决一死战,杀他个天翻地覆~~!!!”
卓膺话音落罢,不少与邓贤亲近的将领却是不愿再等,有些人甚至痛哭起来,大声痛哭而道:“邓将军被杀,我等皆如孤魂野鬼,倒不如与那许仲康拼个玉石俱焚!!”
“说得对,那许仲康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杀~!!”“杀~!!”“杀~!!”“杀~!!”“杀~!!”只听连道杀声响荡,场面一时失控,严颜和卓膺见状,都是不由变色。而经过卓膺劝说后,严颜也恢复了理智,连忙和卓膺一对眼色,两人安抚起众人。
却说,许诸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连挫巴蜀名将,而一时过于膨胀,不顾傅肜所劝,硬要杀了巴蜀名将邓贤。一日过后,很快这消息便是传开了。
此时,在距离临江城五、六十里外的一座小土城内,却看众人神色都是凝重深沉的可怕,其中尤其是法正的神色。
“军师…眼下这…”李严面色一沉,带着几分试探的味道,向法正问道。法正猝然精神一震,咧嘴笑了起来,道:“好个许仲康,眼下你是作茧自缚,很快你必将被我巴蜀俊才的怒火所吞灭的!!”
法正这忽然喊起,顿是把众人吓了一跳。原来众人都在以为法正在害怕受到邓贤的死而牵连。毕竟邓贤可是巴蜀四将之一,并更是刘璋的爱将。可没想到的是,法正似乎根本没去想这一点,不过随着他这一番话落下,众人不由纷纷回过神来。李严不由抖数精神,眼里霍地闪烁起两道精光,道:“军师所言极是,那许仲康杀了邓将军,肯定会激起整个巴蜀各路将士的怒火!!据说当日那许仲康更口出狂言,如此正好,眼下我等只需在暗中推波助澜,肯定会使这股怒火越烧越旺,到时候待刘璝将军的大军赶到,合众人之力,要破那许仲康自然是易如反掌!!”
“呵呵,李严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事已至今,我等绝不能让那许仲康能够全身而退,否则天下人都话笑话我等巴蜀英雄无能!起码要把那许仲康杀了,才能掩盖住我等此番的失格!!”法正咬牙切齿地说道,却见他双眸发红,更隐隐有几分疯狂之色。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一脸兴奋激动之色的赶了进来,向法正喊道:“军师!!我等的细作不久发现,刘将军的一万大军已然将近赶到临江城西面的六十里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