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废话!!快快带我去见主公~~!!!!”对于张既、梁习等人的真情告白,华旉却是丝毫不领情,急急下马赶道。张既听了,连忙起来,道:“华神医快跟我来!!”
“张德容你带我去!你,速速指挥人马在周围守护,绝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后面的人,我先替主公止血,稳住伤势,速速给我立好帐篷,我要立刻进行医治!!”却听华旉急声喊道,对于张既这些老将领他倒认识,至于梁习这些新秀,他还不熟悉,与张既喊罢,又指了指梁习,然后又向后面的人吩咐起来。随着华旉的喝声响起,众人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领命。
很快,在张既带领下,华旉快速来见马纵横,正见马纵横被几个兵士撑着半躺,身上血口还在不断地渗血,那几个兵士急得都是眼中泛动泪光,见了华旉忙是求他医治。众人听了都是心紧,赶来看望。华旉怒之,便喝:“都散开了,别打扰老子!!!”
华旉骂声一落,张既忙是命人散开,众人听了,虽是心急,但还是领命纷纷退下。
“你他娘的马纵横,真够胡来啊!!”£,华旉端详了马纵横的伤势一阵,脸色连变,凭他的医术,这看几眼,凭马纵横的神色、气息以及伤口,就几乎大概判断出其中的伤势。
而华旉之所以这般愤怒,是因为别看马纵横这外伤可怕,实则他内伤才是厉害!!
张既还有撑着马纵横的几个兵士听华旉咧咧在骂,不由都是变色。华旉倒不自觉,吹胡子瞪眼,又是骂了起来:“看什么看,还不快快给主公卸甲!!他的内伤本就厉害,尔等这些蠢货竟还让他负荷这么重的铠甲,简直就是要害他嘛!!”
张既一听,吓得连忙亲自去为马纵横卸甲,却看那血淋淋的铠甲并着一些模糊的血肉被张既拨开,看得张既以及那几人都是触目惊心。
这时,华旉忽然抓起了马纵横的左手,捏了几下,面色不由一变,冷哼一声,呐呐道:“好啊!这手是废了!!”
张既一听,不由打了个哆嗦,这下已经忍耐不住,泪水狂流而泄,那几个兵士也痛哭起来。听得哭声一起,周围的将士顿是一阵骚动,有些人更也痛哭起来。
“哭什么哭!!有老子在这,就算阎罗王要他的命,也要先问过老子许是不许!!快拨开他的战袍!!”华旉见状,又是瞪眼吹胡子地喝了起来。张既听话,忙是强收泪水,小心翼翼地替马纵横拨开战袍,这一拨,虽然是早有准备,但张既还是被吓得呆若木鸡起来。
却看马纵横上半身的皮肉,几乎可以说是体无完肤,多处迸裂。华旉倒是看出,这是因为马纵横把身体用至极致,甚至连他的肌肉毛皮都承受不住,而迸裂开来,因此并不在意,倒是看到他胸膛那个硕大的血口,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蹲下探头去看!
“这般严重的伤口,别说常人,就算是拥有超强体格的一流武将,当场也会痛死过去!!主公是如何被伤,何时被伤的!?”华旉急是喊道。
“是那吕贼临死之前,用断戟刺入,伤及主公的!!这过了快有半个时辰了!!”张既眼晃泪光,愤慨而道。
“半个时辰了!!?”华旉听话,面色大变,又看遍地的尸体,冷声道:“适才在这里主公莫非是遭到袭击了?”
“是也,是那张武威所为,后来他在子虞和主公合力之下,最终被主公所斩杀!!”张既疾言快语地喊道。华旉一听,面色顿变,嘶声便喝:“胡闹!!受了这般重的伤势,竟还动手杀敌,难怪内伤会如此的严重!!若是我再来迟一阵,就算大罗神仙来到,也救不了他!!!”
华旉此言一出,张既吓得只觉魂飞魄散,连忙跪下叩首求道:“都是末将无能,以使主公置身险地,若是末将能早早把那张武威击杀,又何需主公出手?千错万错都在于我,还请华神医息怒,速速医治主公!”
张既这一阵喝声响起,四周立又是响起一阵骚动声。华旉不由一板脸色,冷声哼道:“哼!这事暂且不说,一切待我先把主公医治完毕,再做定论!!他娘的,立帐篷的人呢,为何还未过来!!?”
华旉喝声一落,后面很快就传来一阵喊声,却见一队兵士各拿着一干工具、细要赶了过来。
一阵后,华旉刚替马纵横止住了血,又喂了马纵横吃了一颗益血强神的丹药。这时,正好帐篷已经立定。华旉便令兵士把马纵横抬了进去,不一阵后,除了华旉带来的几个徒儿外,其余人都被赶出了帐外,却是华旉要开始为马纵横施行救治。紧接着,对于张既一干在外等候的将士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众人都在紧张忐忑地等候着,却见华旉那几个徒儿,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轮流搬着装满血红色的血水混杂液体的大桶接连赶出。张既等人每回都会主动上去帮忙,并且询问伤势。可华旉这些徒儿,脾性各个似乎都和华旉一样古怪冷傲,愣是没有一人答话。而张既等人却也不敢生气。一阵后,清水都用完了,张既又命人速速去就在此处不远的河畔打水。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竟传来一阵阵烟雾,却不知里面在烧着什么。在帐外等候的一干人等,无不吓得色变,却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救人竟还要烧东西的。不过张既倒还是冷静,先是安抚众人,只说华旉医术卓绝,深受众人之主的器重,一定能够救下他的!众人虽是忐忑,却对此深信不疑,倒不是因为信任张既,反而是因为相信,甚至可以说是痴迷的信任马纵横。他们从来都未曾怀疑过,有朝一日马纵横能够率领他们扫荡天下,克立不世功业,使得普天之下,再无寒门贵族之分,人人如龙,皆能奋发图强,让每个人都有能力去保护他们的国家,他们所爱的人;面对邪恶的势力,都有自保以及保护他人的能力,凭着每一个人的能力,来守护太平!
这正是马纵横曾经向他们所阐述的未来,虽然听上去遥不可及,但不知为何只要再看到马纵横高大的身影时,这未来却好似忽然拉近了许多,有一种将要拨开庐山真面目,隐隐若现的感觉!
却说此时梁习快步赶了过来,刚问过情况。忽然,前方一阵嘈杂的声响,梁习吓了一跳,正要赶回,却见前面把守的兵士急忙纷纷让开。梁习还有张既一干人等纷纷望去,正见此时黄昏之下,庞统带着徐晃、赵云一干将领,还有马易正往急赶过来。张既、梁习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大声喊道:“末将等无能,并未能保护主公,令主公身受重伤,愿意受罚!!”
“梁子虞你让我好生失望啊!!主公伤至如此,为何你却能保存己命!!!?”徐晃来前,听闻华旉见了马纵横后,要立即当场治疗,这一听便知马纵横伤势可定极其严重,刻不容缓,这下见了深受自己托付的梁习,不由大怒,嘶声便骂!
梁习一听,无言以对,甚至眼中泛泪,愧疚不已,一拔腰间佩剑,急声便喝:“末将有负将军所望,并未能保护好主公,万死难辞其咎,愿以死谢罪!!”
说罢,梁习便要挥剑往脖子抹去,这时倒是赵云反应够快,猛地拔剑冲出,并把梁习的佩剑猝是挑飞而起。梁习痛哭怒喝,竟朝着赵云手中的剑便要扑去。赵云忿之,忽地出手,伸张猿臂,一手猛地擒住梁习后,便把他硬生生地拽了过来。梁习这下好似发了疯急欲求死,赵云另一手立是把剑弃了,并快速地反手一抓,掐住了梁习的肩膀,将他死死地擒住,并是瞪眼怒喝:“蝼蚁尚且贪生,梁子虞你这般懦弱的死去,不算英雄!!是条好汉便先保住性命,待主公好了,再去向他认罪,更要表明心意,要在将来立下赫赫功绩,以弥补今日之过,这才算是真英雄!!!”
只听赵云声音洪亮,四周一干将士听了都大有感触,不少人甚至当场低声抽泣起来。
却看徐晃此时正是板着一张脸,别看他在旁一直不吭声,实则内心着急极了,毕竟梁习能力过人,并且沉稳精细,这一点和他却是十分的相似。徐晃一直有心栽培,并且对他十分的器重,只不过徐晃未免梁习日后会变得娇惯,平日里才会故意对他尤为的严苛。
这下,眼看梁习如此激动,急欲求死谢罪,刚烈至此,徐晃也是吓了一跳。
“公明你若在再不劝说,可就令主公失去一员良将。你若是不喜欢这梁子虞,那便让他到我身边来罢,正好我麾下还是缺乏这般人才调用!”忽然,庞统转眼向徐晃望去,并且颇为认真地说道。徐晃听了,忙是强震神色,喊道:“这可不行!!梁子虞可是我的部将,除非主公下令,否则只有我能调用他!!梁子虞你够了,男子汉大丈夫,竟然犯了错,就勇于面对!!主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很快就会好的,待主公好了后,你再去向他认罪!!否则,在这之前,谁也不能动你的性命,包括你自己!!”
却看徐晃义正言辞地喊道。梁习听话,不由强咬牙关,死死地忍住泪水,遂是拱手,从牙缝迸出一个‘诺’字。这时,正急于其父伤情的马易,再也忍耐不住,忙向张既问道:“张将军,我爹到底如何了!?”
殊不知就在马易话音刚来,蓦然帐内传来一阵竭嘶底里地怒吼声。
“他娘的,老子不是说了不得喧闹,帐外的人给老子退后百丈!!!谁敢再是打扰,老子便要出去杀人了~~!!”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却见这时军中一干重要的将领都已经来了,更别说军中的二把手庞统以及身为马家长子的马易。
庞统忙是肃色,倒也不生气,赶出喊道:“华神医且是息怒,我乃庞士元也,可否进帐内一观主公伤势?”
“还有我,华叔叔我是易儿!!我求求你让我看看爹爹一眼!!”马易自幼跟华旉学习五禽戏,与华旉却是感情颇好,并且马易更熟悉华旉的脾性,甚至还张口向华旉求了起来。
帐内的华旉迟疑了一阵后,似乎发出一声长叹,不过很快便传出了声音:“易儿知道我的脾性,别胡闹,快退下!!”
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变,他倒也清楚华旉那脾性倔得可怕,自己如此相求他竟还不答应,这代表他心意已决,这时就算有人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决然不会答应!
“咳咳,华神医我!”庞统见状,本以为华旉欺负马易年幼,殊不知他还未说完,便听华旉喊道:“兀那丑鬼,你若保证你一生无病无痛,并且不会找到我的话!!哼哼!!你就尽管来得罪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