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陈杰一听,皆是心头一震,忙是抖数精神。其中张横更快速地答道:“主公客气了,此番我俩很少有照顾大公子的地方,倒是大公子照顾我俩以及大伙不少。尤其大公子有胆有略,众人都是十分地敬佩哩!”
“说得对,大公子虽是年幼,但行事果断,不但能夺势察时,更能随机应变,颇有主公当年之风也!!”陈杰随即也一副认同的样子喊道。马易这下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忙道:“两位将军谬赞了。我不过是按照兵书上说的去办,这都是古人的智慧,岂敢居功?”
“哈哈哈,易儿你这就错了!”马易话音一落,马纵横忽然大笑起来,随着马易眼神望来,马纵横又是神色一沉,双眸发光,道:“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都在学习古贤之法,盼望凭此出人头地,立下不世功名,可能够学以致用的天才人物,却是凤毛麟角。大多却都是那种一知半懂,纸上谈兵的昏庸之辈,不提也罢!易儿能有如此出色的表现,为父十分欣慰。你把这来龙去脉与为父一说,让为父听听你是如何调拨!”
马易听话,精神一震,也不敢怠慢,遂把昨夜一役一一告之,马纵︾▽,横听得十分的认真仔细,几乎每个细节都问了一遍。不一阵后,马易说罢,马纵横却是沉吟不语,面色深沉。
张横、陈杰一对眼色还以为马纵横因为马易在昨夜屡番的冒险,而感到愤怒,连忙告罪。
“主公,末将无能,未能保护好大公子,令大公子屡陷险境,实在该死!”
“主公把大公子托付给我俩,我俩却辜负了主公的期待,实在愧疚!还请主公责罚!”
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紧,忙道:“爹,我!”
殊不知马易话未说完,马纵横忽地一举手,震色喊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你要记着,在战场之上,没有谁比你的同袍更值得你去依赖、信任!!就算你有再大的本领,再尊贵的身份,若是连同袍都抛弃的人,那就是畜生不如,你要记着我马家人绝不做这种事情!!”
只听马纵横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向马易这一番教导之言,听在马易以及张横、陈杰耳里,皆如晴天霹雳。张横、陈杰感动不已,忙是顿首而跪,甚至都带着几分哭腔地喊道:“主公大义,我等将士敢不效以死力耶~!!?”
马纵横却也没想过,今日就他这番话,在不久将来,带来了多大的影响。自这日过后,马纵横对马易这番教导之话,很快就传遍了三军,然后又从青州传到了兖、冀之地,令马纵横各地部署无不士气大震,各将领并皆以此作为信奉!
却见马易此时双眸炯炯发光,满脸的崇拜之色,转即振奋而道:“爹爹放心,你的教诲孩儿会记在心上,永世不忘!!”
“哈哈哈,好!如此才是我马家的子嗣!!”马纵横听话,大为欣慰,遂迁马易为豪龙骑都尉,至于张横、陈杰各赏赐黄金一百两,并各得良马一匹。张横、陈杰听赏,大喜不已,连忙谢过。另外,马纵横又另赏昨夜一干有功将士,各赏白银十两,利刃各是一具,另外战死的弟兄更能得到双倍的抚恤金,以做补偿。马纵横赏罢,马易和张横、陈杰三人表面虽不敢造次,但内心都是欣喜若狂,连忙再次谢过。马纵横淡淡一笑,和马易吩咐几句话,便教三人退下。马易遂是领命,转即领着张横、陈杰一同下去了。
离开大殿后,张横、陈杰兴高采烈恨不得立刻回去和各自的麾下分享这好消息,当然他俩也没忘了最大功臣—马易。两人遂邀马易一同前往。马易记起了与庞统的约定,遂是婉言拒绝了两人,并是说明因由。两人听了,却也了解,不过又说愿意与众人一起等上他再是庆祝。马易见两人如此盛情,也不好拒绝,便是答应下来。张横、陈杰这才开怀笑起,问过把守衙门的守卫后,并一起送马易到庞统暂居的宅子处,才是与马易分别。
马易对于张横、陈杰的热情,心里却也欣喜兴奋,只是不知如何表达出来。尤其是经历过生死之后,张横、陈杰两人变得没有那么陌生,就好像一下子熟络了起来,甚至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感情,若真要形容,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生死之交。而马易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人,就算张横、陈杰年纪也比他大上不少,但还是更愿意把他俩看做是曾经共同生死的兄弟,当然这一定的尊重还是有的,毕竟两人皆是其父的心腹。
话说马易一边跟着引路的将领,一边走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这宅子的大厅。说来,这处宅子虽是不大,但环境却是挺好,外院种满了各种花草,倒也幽静怡人。
“呵呵,大公子可来了。我早命人备好了好茶,还请大公子入席。”这时,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马易定眼一望,正见庞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并且也经过洗漱一番,虽然庞统其貌不扬,但因其自身本领强大,具备强大的自信,如今更是立下不少功绩,气场也非同日而喻。
“先生真是越来越风采过人了。”马易一肃色,不由诚挚地赞道。庞统淡淡一笑,口道谬赞,遂是带着马易走入。少时,两人坐定。马易在庞统的示意下,先是喝了一口茶,这茶入嘴清新,一开始还有一些苦涩,但到了喉咙,又变得有些甘甜,并隐隐有一股香味。
“好茶!”马易虽然不懂茶,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庞统听了,呵呵一笑,道:“这茶先苦后甜,倒是隐约有着人生的哲理,毕竟就算是天纵奇才或者王侯子孙,也不可能一辈子一帆风顺,总有遇到困境之时,若是过早放弃,那就只能注定一事无成。唯有塑以坚韧之性,迎难而上,最终还是会苦尽甘来。还盼大公子谨记这点,顺境时,不可傲,逆境时,不可弃!”
马易细细听着,对于庞统的一番话,似乎颇有领悟,听罢,重重点头道:“先生的教诲,易当谨记在心。”
“好。”庞统笑而应好,遂是问起了昨夜一战。马易沉色,便把昨夜细要,一一道出。庞统听罢,与马纵横的反应倒是迥然不同,他先是指出马易几个细节上的问题,并说以道理,再以分析。庞统聪明绝顶,智慧超凡,这单凭一张嘴,仿佛就把当时的战况展示在马易的脑海里似的。这令马易不由精神大震,一副谦虚学习的样子,细心在听,不懂的地方立刻就问。
不知不觉,过了足足一个时辰。马易学习完毕,对庞统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重重谢过后,不禁向庞统提出:“先生真乃旷世奇才也,如龙尚且年幼,天资愚钝。只盼日后但有不懂之处,可否向先生请教?如龙定侍以学生之礼!”
庞统一听,却是忽然沉起了神色,道:“大公子你要向我学习本领,却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先生请说。”马易见庞统忽然沉起色来,不由神容一紧,也认真起来,忙是问道。庞统向马易点了点头后,答道:“其一,大公子但若要向我请教,那还请大公子光明磊落,万万不可遮遮掩掩,遭人怀疑。”
马易听了,面色不由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庞统转即又道:“其二,主公待我恩重如山,如有再造之恩,在主公有生之年,士元只盼能竭尽全力,助其完成不世功业,纵万死而无悔也!因此但凡将来有关子嗣之争,士元一概不理,甚至若是大公子行差搭错,犯下弥天大错。若有一日主公要大义灭亲,那大公子也别怪我不顾这师生之情!”
庞统侃侃而道,眼神凌厉,好像两柄利刀似的插进了马易的双眼。马易这一阵听得是又是惊慌又是忐忑,坐立不安,甚至急得几番要打断庞统的话,这下听庞统说完,连忙急道:“先生何处此言!?”
这时,庞统却是忽地笑了起来,道:“大公子如今尚且入世为深,许多事情尚且不懂。这将来的路还长着呢。不过以大公子的天资,想必再过几年或者就懂了。如今多说无益,大公子可以离开了。”
说罢,庞统便是起身,甚至不等马易回话,便飘然而去。马易望着庞统离开的背影,神色一震变化,虽是懵懵懂懂,但实则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但刚刚却又怕被庞统看出来,故意装是不懂的样子。
话说如今彭城已经落入了马纵横的手上,吕布不得已下,只能退守回去下邳。这尊威震天下的邪神,似乎已逐渐地被逼上了绝路。
却说,就在两日之前,东海郯城之内。刘备正收得了陈登的密信,信上内云:下邳一切已准备妥当,只盼皇叔不忘当日承诺,陶公之情。下邳上下,一心愿随皇叔,还盼皇叔速往下邳。当下时势难料,为防事变,越快越好。
刘备看罢,遂立刻传给了下席的徐庶,徐庶看完后,不由神色一凝,双眸猝是射出精光,拱手道:“还请主公尽快出兵,最好就在今日之内,便往下邳赶去,务必尽快杀到下邳,稳定局势!”刘备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惊呼道:“这行事如此仓促火急,但若有所变故,如之奈何?”
徐庶听话,强震神色,肃色便道:“还请主公放心。实不相瞒,不久前,我已与陈yuan龙暗中有过联系。如今陈yuan龙已经暗中掌控了整个下邳城,包括大小将领以及官吏,都已经站到了陈yuan龙的这边!当然吕贼麾下却也不乏忠士,并且又是由那陈公台精心挑选,其中不少更是握有兵权的将领,听我安排在下邳的细作所报,这些人可费了陈yuan龙不少的功夫,才把这些将领一一成功策反,其中有好几人宁死不从,却是被陈yuan龙联合各方势力陷害入狱。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却也被陈yuan龙暗中一一解决了。不过不得不说,这陈yuan龙也是够狠的,从事发到平定下邳局势,只不过用了两天的时间,当然在这之前,相信他早就已经有了长久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