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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嗷哦~~!!杀呐~~!!”正听不知哪个马羲军将士发出一阵竭斯底里地咆哮声,吕布投眼望去,正见那一干马羲军兵众宛若猛禽恶兽群扑而来。↑,
“哼~!”吕布邪目光芒骤射,冷哼一声,凭着赤兔的速度,当下他却是有足够的时间撤走,但吕布有着属于他吕布的骄傲,自不会狼狈撤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羲军的兵士汹涌杀至,吕布大喝一声,一拍赤兔宝马,旋即拧动起手中画戟,倏地便是撞入了人丛之内。陡然,正见吕布把手中画戟,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狂奔杀突,刹时把一干人众杀得四处翻滚。说时迟那时快,突兀一股气势猛然盛起,正见赵云手提龙胆枪,骑着夜照玉狮子斜刺里倏地奔杀而去,须臾便是截住了吕布。
“来得好~!”吕布眼见赵云杀来,不但丝毫不畏惧紧张,反而精神一震,邪目顿是射出两道可怕的精光,浑身气势轰然暴涨,刹时显现出一面金甲邪神相势,如人相合一,奋然杀出连道可怕的招式,转眼便把赵云杀得节节败退。突兀,正见吕布连环骤劈快砍,却是欲趁着赵云身上有伤,欲一举将其拿下。而赵云似乎也猜到了吕布的心意,知道自己如今在力量之上,远远不如吕布,遂不与吕布硬抗,反而以巧妙的枪法与之纠缠。眼看两人霍地杀起,你来我往,转眼便是十数回合,并且两人厮杀的气势实在太过强劲,四周的马羲军兵士虽然急欲冲上助战赵云,但迫于威势,迟迟迈不开脚。就在此时,但听一声嗷嗷大吼,正见一人猛地从吕布左边冲杀而去,手举大刀,猛然朝着吕布挥砍而去。
“吕贼~!!受死罢~!!”众人不由投眼望去,正见那猛汉正是裴元绍也。
“不知死活的鼠辈!”突然,却听吕布一声冷喝,陡然画戟一转,犹如一道闪雷般朝着裴元绍飞荡而去,速度之快,令裴元绍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娘的,这回要阴沟里翻船了,连一刀都砍不中,真是亏大了!!”裴元绍圆瞪怒目,不禁在内心喊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见赵云猝是出枪,这瞬间猛然爆发,出枪宛若水银泻地一般。吕布似乎也被忽然爆发的赵云给吓了一跳,连忙回身拧戟,霍地拔挡起来,不过赵云枪法犀利,连道猛击之下,饶是吕布一时也站不稳阵脚。
就在此时,忽听连道骇人的杀声涌动起来,正是徐晃的夔武队发起了突袭。
“尔等鼠辈,竟敢如此小觑我吕奉先,都给我滚开啊~!!”蓦然,正听一阵犹如雷霆炸开般的吼声响起,随着一股澎湃邪气的迸发而起,众人无不色变,不少人更是吓得瞬间纷纷后退。赵云看得眼切,一咬牙,身上气势猛涨而起,骑马挺枪,霍地向吕布冲杀而去。
“嗷嗷嗷嗷~~!!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正听赵云扯声咆哮,手中龙胆枪ci出瞬间,宛如有一头火焰麒麟冲飞而出,并且口吐烈焰。
“闪开~!”面对赵云如此凌厉的一枪,吕布却是显得简单而粗暴,一声暴喝,挥戟即起,施出一招邪戟荡天,果如有荡天之势,瞬间击破了那头麒麟相势的同时,还把赵云的龙胆枪霍地震开而去。赵云更是连人带马猛地暴退而去。
“好可怕的吕布!以他眼下展现的实力来看,先前他与我厮杀,竟然还有保留实力,他如此谨慎,莫非是在等待着主公的到来!?”想到这,赵云浑身流淌着血液不由发热起来,他虽是不忿吕布竟敢小觑自己,但却又不禁期待着自家主公与吕布的惊天一战!
就在赵云念头转动之间,正见夔武队如同一群魁梧的大公牛般各舞刀斧猛zhuang而上。
吕布悍然面对,其身后的金甲邪神霸道威凛,随着吕布眼中两道凶光迸发,猝是猛然出击,倏地突向了夔武队的队伍。
“给我挡住~!!”一个夔武队的将士,嘶声大吼叫道,刹时在前头的那数十人,纷纷强震精神,各举刀斧迎向吕布。吕布这时又发一声怒吼,宛若洪荒怒兽之咆,一戟挥荡,数人刀斧齐挡,竟也抵挡不住,瞬间被砍得一齐翻滚而去。吕布旋即挥舞画戟,连番扫荡之后,那先扑上来的数十人转眼便都被杀翻在地。
“再抵上~!!”适才那喊话的夔武队将士又是大喊起来,紧接又有数十人冲突而起。吕布邪目圆瞪,猛然加速挺戟,冲飞而起。那数十人根本抵挡不住,转眼间只见吕布一人一马犹如一道飞虹倏地突过,须臾便是轰然撞入了人丛之内,四周的夔武队兵士连忙围扑杀上,孰不知吕布陡地停在垓心之中,但凡有人杀上,挥戟便杀。于是,正见一波又一波的夔武队兵士纷纷逼上,又纷纷被吕布杀退,不一阵后,在吕布周边却都是滚翻在地,痛叫连连的夔武队兵士,其中不少人更是被吕布击毙。
“什么夔武队,不过如是,不堪一击!连替我吕布热身的资格都不配~!哼~!”吕布邪目妖异,如似闪动光芒,喝声喊罢,这下众人似乎失去了信心,再无适才那卷天席地的威风,似乎都被凶猛绝伦的吕布给折服。
“少在这说废话,我赵子龙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就容不得你来得逞~!”就在此时,那被称为浑身是胆的男子,扯声大喝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赵云一身血袍鲜艳,并且精神萎靡,一看便知在连番作战之下,已快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可他依旧锐气逼人,勇风烈烈。霎时间不知人都被赵云激奋起来,各是高举兵器,又是喊杀起来。
“哼,这赵子龙不但勇胆过人,并且还能鼓舞激发军中上下的斗志和士气,看来是已具备了大将之风!”想到这,吕布的细目陡地眯了起来,死死地盯向了赵云。就在此时,忽然只见一个猛汉带着数十人赶到,迅速簇拥住赵云。那猛汉更是挺直腰板,昂首大喊道:“有我裴元绍在此,休想伤我家将军一根汗毛~!”
吕布听话,忽地邪邪一笑,吓得裴元绍不由心头一揪,强压畏惧,正提备吕布会冲杀过来。孰不知吕布忽地一转马,便往一旁冲突而出,那一边的兵士一下子反应不及,大都多被吕布威势所怯,下意识地纷纷让开,直到吕布快要从人丛内冲突而出时,众人好像才恍然醒悟过来,纷纷急喊大叫,奔往厮杀。可赤兔马快,倏地便冲飞出去,转眼便飞去数十丈远了。
眼看吕布撤去,不知为何,分明占据绝对优势的马羲军一干将士全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赵云轻叹一声,默默望向吕布的后背,忽地多了几分敬重之色。且不管吕布的品性如何,但他的绝世武艺以及他那一份睥睨天下的骄傲,确是值得让人敬重。
不一阵后,却说赵云回到关中,众人见他血迹斑斑的样子,连忙急请行军大夫前来看望。少时,行军大夫赶到,就于众人面前,拨开赵云衣服,替他疗伤,正见他浑身上下那几个血口正不断地在喷血。那行军大夫看得眼切,面容都不禁有些扭曲起来了,急喊道:“赵将军你这伤势本就不容小觑,我昨日已经吩咐你,最好避免恶战,你怎么可以如此胡来!!这些这几个血口又是深了几分,恐怕都可以快见到骨头了,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痛得满地打滚,倒是你还能继续与敌厮杀!!胡来,太胡来了~!”所谓医者心,这行军大夫莫约快五旬人了,大儿子就比赵云少了几岁,这下见赵云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那心里是揪着的痛啊!
“够了!你这老东西,少在这里废话,影响军心,快替赵将军疗伤~!”裴元绍在旁看得神色连变,这下听这行军大夫竟敢暗讽赵云,气得不由瞪圆大眼怒喝起来。那行军大夫不由被凶神恶煞的裴元绍吓了一跳。
“老裴不得无礼!!”赵云听了,却是扭头猛地一瞪裴元绍喝道,并且麒麟目更散发两道锐光,吓得裴元绍心头一紧,遂是闭上了嘴巴。
“老大夫我这属下是个粗人,他不过是在关心我,并无恶意,还请你莫要介怀。”赵云旋即收敛怒色,更向那行军大夫露出笑容,谓道。
“罢了罢了。老夫就是管不住这嘴巴,若有得罪,将军也莫怪老夫。老夫这便替你疗伤。”说罢,那行军大夫便开始动手起来。说来这老头子当这行动也有二十余年了,也忘了自己跟过了多少支部队,也见过好几支部队遭到歼灭。所幸的是,他够命大,每每都能死里逃生。不过自从在七八年前,当时还是河北袁绍军一员的他,逃亡来到兖州之后,本是心灰意冷,想着不再做这行当。但因当时兖州军缺乏行军大夫,并且俸禄丰厚。他这一动心,不知不觉,如今的他已经在兖州落了根,而且在入伍不久的两年后,更娶了一个寡妇,而以他的俸禄养家糊口根本毫无问题,他还雇了两个婢女,也算是过上了老爷一般的生活。
却看那老大夫手法也是娴熟,不一阵便替赵云包扎完毕,并且还不忘语气深长地吩咐道:“赵将军,你的身体是你的,小人这些当大夫的,替你包扎疗伤,乃是分内之事。不过你可别忘高估了我们这些大夫,若真的受了十分严重的伤势,小人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赵云听话,甚至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得到来自老大夫的关切之意,遂抱以一笑,默默地点了点头。老大夫遂拱手作礼,旋即便离开了。
“哼,这老东西,话还挺多的。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真教人不快!”裴元绍眼看老大夫离开,不由在旁嘀咕着。这时,正见一人快步赶入,正是虞翻是也。
“赵将军你可有大碍?”正见虞翻一脸关切之色地问道。赵云见是虞翻连忙起身,一旁将士也纷纷向虞翻拜礼。
“不过是些皮外伤罢,虞大人不必多虑。”赵云拱手作揖,沉色而道。虞翻见赵云气血好了一些,不由也放心下来,道:“如此便好。不过说来,那吕奉先实在太可怕了,没想到众人合力,竟也对付不了他,还害得赵将军你加重了伤势。这都是虞某思虑不周,还请赵将军恕罪。”
说罢,虞翻便是拱手一拜。赵云忙是赶上扶起,道:“虞大人此言差矣,若非在关键时候,虞大人率援兵赶到,恐怕莫将关此时已被吕贼攻克。对了,适才我听得关后杀声大震,这定是张颌将军已经率大军来到,我等还是快快出关迎接。”说罢,赵云正欲赶去。虞翻却是一笑:“哈哈,看来这回倒连赵将军也给小姐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