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的这幅地图分别用不同的颜色标注了阵法,这两种阵法相互融通,相互支撑。
他们的弱点之处,却不是在七芒星的正中央。我估计来这里的人就算看懂了这个布局,都会认为要拿下七芒星的正中央就会破解阵法,其实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但是这种想法具有合理性,七芒星的正中央就像人体的心脏一样,要是把一个人的心脏摘下,那这个人必死无疑。
但这个局中局的诡异之处就在于,不按常理套路出牌。
它的弱点之处,也就是攻破就可以破解全阵的地方,竟然是七芒星的一个星点——正北方的星点!
就那么一处地方,一旦攻破整个移花之国就会崩溃。
但是从我这里到达正北方向,需要经过七芒星的正中央,我要从那里穿越过去,方能到达。
我现在处于正南方,你可能会说,可以绕行。不一定非要从正中央经过。但是地图里明显显示,绕行是不可行的。因为南方与东西两个方向之间,没有通道。
我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开辟新的通道。更别说在这几个方向之间不但没有通道,而且还埋了很多雷点。
那毫无规律的雷点,随时可以引爆机关,后果就是自己是万箭穿心而死,还是被挤压而死都不会知道。
可能一般人会觉得
从七芒星的正中央经过,再去正北方向,那不是同时要攻破两个点吗?
也就等于先攻破了七芒星的正中心,再去正北方,这还有什么简单而言,简直就是添了一重麻烦。
但是问题的关键就是,我不用攻破七芒星的正点,我只要安全从那里通过就行。
当然我要从移花之国的国都经过,那一定是鸡飞狗跳,刀光剑影,从简单的意义上讲,跟攻破差不到多少,但却有实质性的区别。
要去七芒星的正中心,我要从这个机关里脱离出去,四面底部没有现成的通道,我是从最顶端被漏下来的,我不可能再回到地面去。
我查看地图,发现有一面石壁上方有一条通道,我要怎么才能上去?这石壁少说也有十米深。
我突然想起黄教授他们用到的意念之法,我心想,要是这些人能站起来帮我就好了,我出去之后拼死一战,也算是替他们报仇。
我这个想法刚起,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纷纷站了起来,而那些已经成为骨头的人体骨架,也站了起来。
他们都朝着这面石壁而去,在那里非常有规律的叠罗汉。完整的尸身在堪的骨头就像砖一样在架构之间搭建起来
很快,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面用骨头和遗体堆叠起来的人墙!
我不敢相信,为什么我的意念一动,我的那些想法就会立即实现!
活地图是老何给我的,但这种意念之法他没有传给我。
难道是我在无形之中受到了黄教授他们的影响?或者是他们在暗中对我做了什么动作帮助我,我没有发现?
我来不及多想,担心宋婷发现我的行动会使出招式来破坏,于是我快速攀爬上这面特别的人墙,上了石壁之后找到了那个入口。
在我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那面特殊的人墙倒下了。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和敬佩,他们来到这里,不管是出于公事还是私事,都是带着任务和目的来的,谁也不想死在这里。
但他们谁都没有出去。倒下了成了腐烂的尸体,成了森森白骨,但是最后还发挥了一次余热,成为人梯,让我成功从那死人坑里爬了出去。
宋婷没想到我会从那里爬出来,她是想看我怎么死的,而不是想看我怎么逃的。
当我进入这条通道的时候,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突然间,无数的树根从通道里蔓延出来,像蛇一样蜿蜒,速度却像闪电一样快,向我袭来。
我祭出了鬼头刀,在这个时候没有比鬼头刀更有作用的法术了。
这一次,我祭出了有形的鬼头刀,把它握在手里,这样去砍树,才有感觉。
这些树根自然不是普通的树根,见我提着大刀一路狂奔而去,它们也自觉的往后退缩,有的迅速缩回土里,有的干脆就贴在土墙壁上,一动不动,伺机偷袭我。
它们我的脚底下悄悄探出头来,我感到脚脖子一阵冰冷,它们已经缠绕上了我的腿。
就在我快要忙不过来的时候,无形的鬼头刀也出来了。我之前还没有将两者同时运用,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别提有多倍儿爽了。
当然无形的鬼头刀威力更大,因为它可以顾及到所有方位,每个地方的偷袭。
而握在手里的鬼头刀,完全是靠我个人的眼神和反应能力来支配它,要砍哪里,要攻击谁。
我一路砍得咔咔响,但地上并没有留下树根的“尸体”,我想起老何说过,现在的移花也是通过意念方式存在的,它们也可以是无形的东西。
但我通过这条通道之后,眼前出现了三条通道。准确的说这三条通道已经不是真正的土地道了,而是树根。
就像千年老树空了心,这通道就是空了心的老树倒在地上长成的。
我要从老树的树杆中间穿过去,就等于是将自己送入它们的嘴里,进入它们的胃里。
如果自身法术低气场弱
的话,在树干中就会被消化掉,成为它们的生长养分。
地图提示我,眼前三条道,安全在中央。于是我踏上中间这条道。
这棵树应该有好些年头了,算得上是移花之中的法老级别。因为从树杆上斑驳的痕迹,以及年轮可以看出来。
我一走进这条通道,就闻到一股岁月的沧桑,以及淡淡的腥骚味。这棵树的中央是红色的,乍一看就像涂了一层血液,仔细一看,果然有红色的液体从上面滴落。
我立刻反应,那不是什么血液,那是剧毒。就在这么想时,头顶上方发出沙沙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我的天哪!
那是一只像小牛般壮实的天牛虫!它头上的触须就足足有一米长,寒气森森,像一把钢刀。
而红色的血液就是从它流嘴里出来的,那嘴有碗口那么大,嘴里叼着一根手臂骨,那血液正是从手臂上掉下来的。
我不耐烦的一挥鬼头刀,那两把钢刀,直接就给斩碎了。天牛虫愤怒了,发出一种滋滋滋的声音,它这是要呼朋引伴。
几秒钟之后,四面发出金属声,从地面上和石壁上挑出许多钢刀来。
“你这妖精树,自己身体都被天牛虫钻空了,还让它们留在这里?”我一阵抱怨之后,鬼头刀在几秒钟时间内,将所有天牛虫的钢刀给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