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
一道雄浑的声音响彻天地之间。
单是声音，也夹杂的毁灭的气息，让姜黎的意识身形再度溃散。
“不朽！”
“不朽！”
姜黎身上，一点点光华亮起，那是他剑意的体现。
轰隆隆！
苍穹之上，那白衣男子依旧不断地攻击者巨大的眼球，白衣男子愤怒地咆哮着，双眸中射出来的目光比剑气更加可怕。
但不得不说，那硕大的眼球也是恐怖异常，无论白发男子的毁灭剑意如何冲击，都能够不断的重组，无穷无尽。
这一刻，姜黎已经不再去领悟白衣男子的毁灭剑意，而是在认真感悟那眼球的不朽意志。
白衣男子再次咆哮一声，身体融入剑意之中，疯狂的斩向眼球，那股毁灭一切的剑意使得天地一片混沌。
噗！
姜黎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咻咻！
两道人影快速接近姜黎，分别递出了一颗丹药和一块泛着红光的石头。
“这是九曲逆灵丹和碧罗石，对神魂和巨大好处。”
两人的举动也是看懵了姜黎，不过既然有人送上好药，姜黎自然不会拒绝。
从月倾仙那里，姜黎也知道了丹药和碧罗石的好处。
“好好领悟！”
两名黑衣人见姜黎服下丹药后，便直接离开了。
叶红裳以及另一名青年男子也在这时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姜黎率先开口问道。
叶红裳以及那青年男子对视一眼后，叶红裳便说道：“你在里面呆了一天了。你看到了什么？”
“一天？“姜黎闻言大惊。他先前估算过，这里的武者持续时间最长者不过是三个时辰，而自己竟然维持了一天。
虚空长剑也因为姜黎的原因维持了一天，其他人根本没办法在进入。
不过这也给了众人休息缓冲的时间，毕竟他们都会被强行拉入神识空间，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
冷静下来后，姜黎也是摇了摇头，说道：“没看到最后，还是坚持不住。”
“剑意呢？”青年男子忍不住问道。
姜黎看了一眼青年男子，此人正是叶红裳先前介绍的那位百里杨扬师兄。
“没有领悟，太强了。”
两人闻言，也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姜黎心中暗道：“那两人不会是看我坚持这么长时间，就对我这么好吧。”
“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是强迫他进来领悟剑意，现如今又帮助自己恢复。
“不管了，反正我如今也不是领悟的毁灭剑意。”
有了丹药的帮助，姜黎很快便恢复过来。
“虽然只是雏形，但这股力量却能帮助我对抗那股毁灭之力。不过这也不能说明毁灭剑意弱，毕竟这也只是一股残留的意志而已。”
姜黎越想越觉得可怕，究竟是什么境界的强者才能做到这一步。
“不过我虽然领悟出来不朽之意，但距离真正的剑意还差得很远，那东西一直都没有反击过，想要将这个意志之力融入到剑法当中，只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眼下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看到最后吧。”
话音未落，姜黎便再次被拉进了神识空间。
重复了无数次的画面在眼前掠过，姜黎身上的不朽之意不断地增强。
这一次，姜黎撑过了那毁灭一切的剑意，而他，也终于看到了那眼球的反击。
准确的来说并不是他看到的，而是他感受到的。
这里的画面是残留的剑意所致，所以无法映射出眼球的反击，但姜黎能够从白衣男子不断倒退的身形判断出这是属于眼球的反击。
无形的气浪将白衣男子的剑气击碎，而后白衣男子依旧不断的挥出毁灭剑气。
只是剑气飞出的距离越来越短。
“层层交迭，永不停休。”
姜黎若有所悟。
寻常的武者灵气外放，武技的威力会随着距离而变弱，即便达到御气境能够借助天地灵气，也同样绕不开这个定律。
但眼球的这股力量却相反，距离越大，威力越高，无穷无尽。
那强大的毁灭剑意在这股力量面前也只是徒劳。
“啊！”
白衣男子披头散发，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吼。
他的身影逐渐暗淡，天地间的毁灭剑意逐渐消散。
“不！”
一股不甘的情绪充斥天地之间。
姜黎微微皱眉，这就是他在木船上所感受的那股不甘的情绪，竟是如此。
不过想来也是，明明拥有毁天灭地的剑意，但却无法对抗眼前的怪物。
那是有多么不甘，多么无奈。
“要结束了吗？”
看着天地间的毁灭剑意与白衣男子的身形逐渐消失，姜黎喃喃自语道。
下一刻！
一柄黑色巨剑从天而降，天地之间重新充斥庞大的毁灭之意，比先前的白衣男子更强。
黑暗！
无尽的黑暗，姜黎眼中失去了一切光芒。
这一剑，竟是连光芒都尽皆毁灭。
姜黎的意识逐渐模糊，唯有一点白光在苦苦支撑，那是他的不朽意志。
嗡！
天地间响彻剑鸣，这一刻，姜黎只觉得万年俱灰，在这一剑面前，他提不起任何活下去的念头。
太强大，太可怕。
轰！
一道白光亮起，姜黎恢复了视线。
“是不朽！”
心有所感，是不朽的意志让他重新恢复过来。
“是眼球吗？”
抬眼望去，只见黑色巨剑悬浮在半空，仿佛这天地间的唯一，一点点逼近那硕大的眼球。
“不是眼球，是眼球背后的力量，是谁的眼球？”
姜黎瞬间明白了力量的来源，或许这是他领悟出不朽意志的缘故，只不过这里无法映照出那眼球背后的东西吧。
轰！
黑色巨剑夹杂着无穷的毁灭之力，朝着眼球镇压而去。
而在剑岛的最中央，一柄黑色长剑逐渐显现出来。
不是虚影，而是实质。
下一刻，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姜黎。
两名黑袍男子更是直接出现在姜黎面前，一左一右，将姜黎护在中央，防止其被别人打扰。
噗噗！
随着天空中的黑色巨剑刺入眼球，姜黎终于被逼出了神识空间。
口中接连喷出猩红！
“快服下！”
一名黑袍人急忙转身，取出数枚丹药交给姜黎，嘱咐道。
炽热的眼神隐藏在黑袍之下，让人看不真切。
“领悟出剑意了？”
片刻之后，另一名黑袍男子也转身，殷切地问道。
“额？不算吧，只能说是剑意雏形。”
对于两人没有来的关心，姜黎也只是如实说道。
“那你能去将那把剑拔起来吗？”
黑袍男子指着中央那把黑色长剑说道。
“嗯？”
姜黎眉头一挑，看向中央那把先前不存在的黑色长剑，这才知道了这些黑袍人的目的。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姜黎。
有羡慕，有嫉妒，有无奈，有颓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