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诊所内,秦明鸿又上门来找秦濛,被何东东拦在了门外。
没有顾思思在,秦明鸿对何东东的态度非常恶劣:“你算哪个葱?不过就是诊所里破打杂的,凭什么拦着我?”
“秦濛在哪里,让她滚出来,我要见她!”
秦明鸿说着就一把将何东东推翻在地,人要朝着里面冲进去。
何东东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扯住秦明鸿的胳膊,将他掀开在旁边:“秦医生不在,您请回吧!”
秦明鸿的声音非常大,旁边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群,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何东东担心会影响到诊所生意,一直忍着没敢对秦明鸿动手,说话也客客气气的,十分忍让。
“她不在?她不在诊所能去哪里?我看她就是故意不见她老子!”
秦明鸿说着,转头看向旁边的围观群众:“众人给我评评理,我亲生女儿,也就是这间诊所的医生,你们熟知秦濛秦医生,我上门想要来接她去参加她妹妹的婚礼,她就对我避而不见,还关门谢客。”
“你们说这是哪里来的礼?简直就是个白眼狼啊!我真是命苦,生了这样一个女儿。”
秦明鸿是懂得如何制造舆论的,旁边的人都纷纷站在他的这边,开始指责起秦濛。
何东东顿时冷了脸,他看向秦明鸿,语气也变得凶狠起来:“你别乱说,明明是你这个做爸爸的不称职,从小将秦医生送到乡下,不管不顾。”
“现在知道秦医生嫁了个好人家,所以又上门来巴结,不要脸的是你,你别血口喷人!”
围观群众对事实真相不太清楚,别人说什么,他们就跟着信什么。
现在也跟着在那讨论起来:
有的人说是秦濛的错,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家父亲,不能这么绝情。
有的人说秦濛做的对,这样的父亲,凭什么给他脸。
······
秦明鸿见状,顿时冷了脸色,挥拳就向何东东揍了过去:“你就个破迎客的,凭什么置喙我们家的家事啊!”
他说着就欺身向前,将没有防备被他揍翻在地的何东东压在身下,又狠狠地揍了好几拳。
围观的群众见状,都慌乱大叫道:“打人了,打人了!”
顾思思从车上下来,听到声音立刻拨开人群跑了进去。
见到何东东被揍的满脸血肉模糊的样子,“你滚开!”她一把将秦明鸿掀翻在地。
秦明鸿打红了眼,“哪里来的臭婊子,敢管老子的闲事!”他说着就抬起拳头来,要朝着顾思思打过去。
“是你姑奶奶我,你打啊,你打了我,我明天就让小叔把你秦家给灭了。”
顾思思冷着脸,毫无畏惧的看着秦明鸿。
秦明鸿的手在快挨到顾思思的瞬间,顿时停住了手,他赔笑道:“原来是顾小姐啊,你瞧,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顾思思冷哼一声,没有理他。她将何东东从地上扶起来,一边给他擦拭着脸上的血渍,一边轻声问他:“何东东,你疼不疼?”
何东东的脸肿的像是个包子,说话也有点变音:“我,我没事。”
顾思思看着他那副样子,又想笑,又觉得心酸心疼。
“顾小姐,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您别介意!”秦明鸿想到顾思思刚刚的威胁,顿时在旁笑着道歉。
顾思思闻言看向秦明鸿,眸光冷厉:“秦明鸿,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别动何东东?”
“我,我,他就是个破跑堂的,再说我打他,也是因为他先对我出言不敬,否则我也不会动手......”
秦明鸿还想辩解。
顾思思直接打断他的话,冷声说道:“谁告诉你他是个破跑堂的?他是我顾思思的男人,以后会是顾家的女婿。”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不经震惊不已。
尤其是站在顾思思身后的何东东,眸光里满是复杂的看向眼前的女人。
他完全没想到顾思思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想到,他会为了维护自己,连名声都赔上了。
秦明鸿也很震惊,但短暂的震惊过后,他又立刻大笑起来:“顾小姐何必骗我呢?”
“就算你对这小子是真心的,顾家可不会允许你嫁给这么一个穷小子。”
他满脸嘲讽的说道。
顾思思张了张嘴,很想逞强,可这个问题确实一直都困扰着她,她很清楚自己喜欢何东东,可家里那样,的确是个很大的阻碍。
她从小就很清楚身为顾家的子女,以后不说商业联姻,至少也会找个门当户对的。
可何东东这样的,完全是她没想过的。
她没有犹豫过喜欢上何东东这件事,只是家里的阻碍,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样解决。
何东东立刻理解的揽住她的肩,将她无声的推到身后:“顾家怎么样,那也与你秦明鸿无关。”
“与其关心这个,你还不如好好想想,得罪秦医生,顾家会不会绕过你吧!”
何东东的话戳中了秦明鸿心里那根刺,他脸色冷厉起来,狠狠的瞪着何东东:“你个穷小子,哪里来的底气来威胁我?”
突然就从远处传来一道温柔却十分有力量的声音:“我给的底气!”
众人闻声看去,就见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车上下来一对夫妇。
夫妇两人穿着富贵华丽,看起来身份不凡,围观的群众顿时为他们让出一套道路来。
顾棠和陈尚夫妇?
何东东眸光有些诧异的看向顾棠,他知道刚刚那道声音来自顾棠。
秦明鸿并不认识顾棠和陈尚,但见他们穿着富贵,身份不凡的样子,也不敢得罪。
“刚刚那话是这位夫人说的?”
秦明鸿将顾棠上下打量一眼,才开口说道。
顾棠和陈尚走到了何东东的身边,才温声开口说道:“对,是我说的。”
“敢问夫人又是何人?”
陈尚伸手拦住顾棠,以一种防卫的姿势看向秦明鸿,冷声说道:“兴华市陈氏集团陈尚,这是我夫人,也是刺绣世家顾立荣之女顾棠。”
他向来温文尔雅,从来很少发脾气。
但此刻声音里的冷意,可见他是发了怒的。顾棠不禁伸手握住丈夫的手,帮他平息着怒意。
感觉到陈尚周身的气息平复很多,顾棠才极其温柔的看向何东东:“我和先生无子,东东是我们两收的义子,我们的身份便代表他的身份。”
“不知道这样的身份,是否有底气威胁秦先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