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甘雨和申鹤谁更好看？可不能说一样好看。”
八重神子右手撑着下巴，迎着江宁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非要让江宁做个‘二选一’。
在场的申鹤和甘雨满脸的意外，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话题中心，而且还是被选择的话题。
“神子，你还是重新换一个问题吧。”甘雨在旁边小声的说道。
“既然问题已经提出来了，我们还是听听江宁怎么回答的吧。”
八重神子笑眯眯的说道，她不打算更换问题。
因为这样才有意思嘛。
江宁心想，好你个八重神子，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这个问题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潮汹涌。要是回答不好，分分钟出问题的节奏。
“快点回答，不许思考。”八重神子催促着说道。
她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江宁，真是一个坏女人。
“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再加上八重小姐。”江宁开始了回击。
“哦？那你说说看，我，甘雨还有申鹤，谁最好看？”
“首先掉排除八重小姐。”江宁摇摇头。
其实八重神子长得很漂亮，身材丰满，带有一股子御姐味，但江宁就是故意这样回答。
“呵呵，又要把我放在选项中，又要首先排除我，你挺会开玩笑嘛。”
“是你先开玩笑的，不是吗？”江宁反问。
“好了，我只想听你接下来的回答，申鹤和甘雨，你选谁？”八重神子不依不饶。
江宁摇头：“抱歉，我没办法给出答案。因为这个问题本身无法成立。”
“无法成立？说来听听。”八重神子顿时来了兴趣。
她本以为江宁会选择申鹤，亦或者是选择甘雨。
没想到是另辟蹊径，直接否定了这个问题。
这种感觉就像是考生参加考试，遇见了无从下手的难题。
而江宁的做法是把试卷撕了，然后告诉考官，题目是错误的。
“我拿鲜花举例，你就会明白了。”江宁开口解释。
“甘雨师姐就像是一朵已经绽放的鲜花，而申鹤师姐则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
“我之所以说你提出来的问题不成立，是因为没办法把盛开的花和未盛开的花放在一起比较。”
江宁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甘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然而申鹤还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拿着大人跟小孩比较谁更漂亮，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宁看向对面的八重神子。
“我在想...你这孩子还挺能说会道的嘛，让我不由得对你刮目相看了。”
八重神子本以为江宁只是一个相对有个性的小孩。
但是经过刚才的快问快答，她对江宁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可不能把江宁当成一个小孩来看待啊。
旁边的甘雨认可的点点头。
她心想，要是自己拥有江宁这样的聊天本事就好了。
那样的话，她与人们交流的时候也不会出现磕磕绊绊，卡壳的情况。
“行吧，这个问题就算你过了。”八重神子开口说道。
虽然她喜欢捉弄人，但还是说话算话，第一时间把留影机还给了江宁。
江宁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八重神子没有继续问其他问题。
要是再来几个送命题，他还真的不一定顶得住。
旁边的申鹤眨眨眼，其实她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比较谁更漂亮。
准确来说，她不明白人和人之间为什么要比较。
明明大家都是一个嘴巴一双眼睛。
有什么区别呢？
在这个问题中，申鹤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那就是江宁夸她像一朵花。
听见这个回答的时候，申鹤平静的内心浮现了一丝波动。
有一种名叫欣喜的陌生情绪汇聚心头。
留云借风真君曾说，让她多接触人类生活，有利于唤醒被禁锢的情绪。
那时的申鹤并不明白如何唤醒情绪。
现在她有些理解了。
只要跟江宁呆在一起，就能唤醒情绪。
“师姐，你在想什么呢？”
江宁伸手在申鹤面前晃动，他注意到申鹤走神了。
“我在想你。”申鹤如实回答。
“嗯？？？”
“怎么了？”申鹤不解的问道。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问题。
因为确实是在思考和江宁有关的事情。
“没事。”江宁摇摇头。
“轮到我们俩点餐了，你看看想吃点什么。”
江宁把菜单递给了申鹤。
“我都可以。”申鹤回答。
女生惯用的话术：“随便”“都可以”“看你”
不过，申鹤的‘都可以’是真的没要求。
她从不挑食，江宁点什么她吃什么。
“那我点两碗面条好了。”江宁看了看菜单内容，最后要了两份阳春面。
不多时，餐厅服务员把早点端了上来。
江宁和申鹤的阳春面，八重神子的早点是山珍热卤面。
至于甘雨，她不吃荤腥肉菜，点的都是素食。
餐桌上，申鹤默默吃着碗里的面条，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她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而甘雨和八重神子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都是八重神子在说，甘雨更像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这期间，甘雨好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
但是注意到八重神子的话题还没有结束，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甘雨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注意到甘雨欲言又止，八重神子主动询问道。
“神子，申鹤还有江宁。实在是很抱歉，现在是月海亭的上班时间，我必须要赶回去工作了。”
甘雨的语气有些焦急，因为再不回去的话就要迟到了。
“我的这位姐姐啊，明明着急赶回去工作，却又不好意思打断我说话，实在是太可爱了。”
八重神子笑着调侃。
“好啦好啦，你赶紧去工作吧，我们可以理解的。”
“实在，实在是不好意思。”甘雨又道了一次歉。
“那我先走了。哦对了，早餐钱我已经结过了。”
甘雨说完，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你们的大师姐可真是一个大忙人。”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放假休息。”
八重神子望着甘雨的背影，转身对江宁跟申鹤说道。
听着八重神子的感慨，江宁忍不住问道：“八重小姐的工作应该也很忙吧？”
他记得八重神子既是鸣神大社的宫司，又是八重堂的主编。
手底下管着不少人，工作量应该不小。
“差不多吧。”八重神子漫不经心的点头。
“我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上班工作。”
江宁：？？？
你管这叫差不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