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方才一时胡言乱语,亚父切莫当真。”
孙羽满意地点了点头,缓步走下台阶。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娶妻当娶贤,这个妻子漂不漂亮根本无所吊谓。”
“你看看我孙某,府里面哪个称得上是美女?”
“再说了,我们如花皇后长得也不丑啊~”
“把胡子剃一剃还是能看的嘛。”
刘辩听他连“皇后”都给叫上了,吓得身子都虚脱了。
何莲轻咳一声。
“不知如花姑娘今年青春几何?”
如花回答道:
“回禀太后娘娘,洒家今年二十七了!”
“诶呀呀,似如花姑娘这般貌美之人,居然二十七都还未能嫁出去,看来旁人当真是有眼无珠啊。”
孙羽一脸惋惜地说道。
众人暗自咂舌,心道她这模样就是一辈子嫁不出也不奇怪好伐。
“母后,你都听见了!”
刘辩哭喊道。
“她足足大了朕十二岁啊!”
“朕岂能立此女为后!”
眼看嫌弃如花丑这一招不行,刘辩转而在如花年龄上做文章。
毕竟古代二十七绝对是妥妥的大龄剩女。
如花倒也自信,开口解释道:
“母亲曾说我将来必要嫁给大富大贵之人,故而洒家一直守身如玉,没有嫁人。”
“直到前日孙司空找到洒家,洒家才明白原来真命天子就在眼前!”
“说得好!”
孙羽拍了拍手,应和道。
“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
“陛下一口气抱了四块金砖,难道还不知足吗?”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今日便完婚,没得商量!”
“这……”
刘辩求助似的看了眼何后。
何后揉了揉眉心,微叹:
“皇儿啊,你亚父说的其实也没错。”
“娶妻娶德,这如花自有一番气度,可堪为皇后。”
有时候母亲就是这样,总希望自己儿子不要娶太漂亮的媳妇儿。
对于婆婆而言,只有愿意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儿媳才是好儿媳。
长得太漂亮的,反而令人不放心。
何况何后作为大汉国母,自有骄傲。
岂能容忍有艳压她的女人所在?
她怕自己不够美,又怕别的女人比她美。
所以当见到孙羽推举如花上位时,她反而心中有股窃喜。
至少如花没什么背景,除了丑些,几乎没有缺点。
反正不是她下屌,无所谓啦~
眼见太后都不说话了,其他百官哪里敢出言反对?
孙羽奸计得逞,笑道:
“你们还不快把如花皇后请进宫去,好好梳洗一番,今晚便和陛下同被鸳鸯枕~”
周围的宫女欠身拜道:
“喏。”
说完,便领着如花去了。
眼看选定了皇后,孙羽也已将百官之女尽皆收入后院,纳为人质。
可以说是相当完美的结局。
孙羽摊了摊手,喊道:
“好了,今日盛会完美收工。”
“大家都辛苦了,各回各家吧!”
百官喏喏而退。
孙羽亦是打道回府。
司空府,蔡琰正在院里抚琴低唱。
悦耳的琴音随风飘荡。
身前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长发轻轻飘动。
在空旷的场地上,手持一柄泛着绿光的长剑,翩翩起舞。
身轻似燕,飘然若仙。
动作刚劲又优美,凝重又不失灵动。
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跃起都仿佛是诗卷中的清风明月。
在美妙的琴音中,欢快的节拍中,剑法与旋律交织在一起。
绘出一幅绝美画卷。
曲罢剑止,蔡琰合琴。
“花姐姐这一手剑法当真精妙绝伦,不输男儿。”
花木兰收剑入鞘,朱唇浅勾,笑道:
“我自小立志,不满足称雄于闺阁,更要与男儿比肩。”
“平日里习惯这个时辰练剑,有劳妹妹为我弹琴。”
“我这剑使起来,倒也轻快不少。”
蔡琰唇畔轻扬起抹弧度:
“平日我也习惯这个时间点练琴,只盼没有打扰到姐姐舞剑才好。”
“哈哈哈,闻得妹妹佳音,我只觉欢快,不觉得有什么影响。”
花木兰与蔡琰相谈甚欢。
她们性格平易近人,府上又只她们二人,故而相处的很是融洽。
蔡琰弹琴,花木兰舞剑。
颇有伯牙子期之感。
“唉,主人不在府上,这司空府到底是清冷了些。”
蔡琰倏尔一叹。
不知为何,一天见不着主人,心里边总是空落落的。
花木兰单臂叉腰,红唇轻启:
“莫非妹妹喜欢我家主公?”
蔡琰自觉失言,脸上微有些热意,忙道:
“姐姐惯会取笑我~”
花木兰见她不否认,心里暗忖。
原来蔡琰妹妹真喜欢主公。
可是想想也对,似主公这般青年才俊,哪个花季少女不会喜欢。
只是她们喜欢她们的,我为何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呢?
“诶,姐姐你听!”
蔡琰微挑眉梢,喜道:
“院外有动静,想是主人回来了。”
花木兰颔首,跟着蔡琰一同出去迎接。
前脚刚刚踏出院门,二女顿时僵在原处。
只见一群美女翩跹而来,莺莺燕燕,若出水芙蓉。
有的脸似银盆,眼若水杏。
有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姿。
有的唇如点绛,眉如墨画。
当真是各色美女,齐聚一堂。
“诶诶,就是这儿就是这儿,这里就是司空府了!”
“不愧是三公的府邸,当真气派,比我家老头的房子大多了。”
“岂止呀,我可听人说了,这司空府是以前相国府改建的,就是当今天子的寝殿也未必能有此间府邸奢华。”
“以后丫~这里就是咱姐妹的家了。”
“咯咯咯~”
众女像百灵鸟一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围着司空府指指点点,有说有笑。
花木兰与蔡琰石化在原地。
半天说不出话来。
“快点儿呀,来来来~”
黄芳最先踏进府门,瞧见门前的二姝,掩唇笑道:
“这司空府当真是气派,连看门的婢女都生的如此好看。”
蔡琰闻得黄芳讥讽之语,顿时怒上心头,反驳道:
“你,你说谁是婢女?”
“哦?你难道不是婢女吗?”
“我,我……”
蔡琰一时语塞,委屈地跺了跺脚。
“咯咯,这就对了嘛,婢女就该有婢女的样子。”
“不然真给孙司空丢人。”
花木兰见黄芳趾高气昂,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心中不悦。
柳眉一挑,拔剑喝问:
“那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