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旁猜有些落寞地摸了摸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
只是可惜,这次他不能像白日时那样再跟到山洞门口去偷听了,因为山洞里顾天鸣他们还在。他只要一动作,就会将所有人都吵醒。
这一刻,对顾天鸣来说是艰熬的。
山洞外,晚风吹起萧辞的发,这一刻对她来说何曾又不是艰熬。
两人面对面站着,萧辞尽量与催寄怀拉开距离。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萧辞全身上下所有神经防备的本能绷紧,心里已经做出承受催寄怀怒火的准备。
催寄怀看着月光下,对自己防备深深的萧辞,那温和的眉眼慢慢地变得阴沉。
他问:“你可知道,明日,旁猜要我帮你跟他准备一场婚宴!”
萧辞愕然,眼睛睁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旁猜一心想要给萧辞一个惊喜,催寄怀料想萧辞对这件事也不知情。
他看着萧辞惊讶急于否定的模样,心情蓦地又有了好转。
他用命令的口吻道:“明日,我会照常帮你跟旁猜操办婚宴,但你这边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拒绝跟旁猜举婚礼,你可明?”
这是把所有问题都推给了她解决。萧辞抿紧了唇,她虽然厌恶催寄怀又操控她,但也明白这是目前来说,最不会两败俱伤的办法。
“好!”萧辞权衡利弊过后,垂眸答应下来。
她又小又瘦的身体隐在夜色下,双肩低垂着,那无力抵抗的模样真的很惹人怜。
催寄怀的心软了下来,想到傍晚旁猜对萧辞做过的种种亲昵行为,他的四肢百骸就像是被虫蛇撕咬过一般的难受。
敢觊觎他的女人,简直在找死!
“过来!”催寄怀一双温和的眼看着萧辞,带着深深蛊惑。
催寄怀故意这么看人时真的很具诱惑力,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没有攻击力的暖玉,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可惜萧辞已经吃过太多亏,她再也不会上当。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幽幽看着催寄怀:“我已经答应你了,你还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即可。我很困!”
萧辞强调自己想要回去。
回去做什么?
自然是睡在旁猜的身边!
催寄怀的脑海中自然地脑补出了萧辞跟旁猜并排而睡的画面,这也不算是他脑补,他方才叫醒萧辞时,看到就是那一幅画面。
跟他有过夫妻之实,给他生养过女儿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并排而眠。
那亲昵模样,只要旁猜稍稍侧身就能拥萧辞入怀。
只要萧辞往旁猜身边滚一滚,就能滚入旁猜的怀抱。
催寄怀今晚的情绪就像是海浪不停变化,他的目光蓦地再次变得阴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几分。
他很气恼,大步上前双臂一捞,已经容不得萧辞后悔地将萧辞给捞入怀中抱紧。
他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让你过来都不愿意了!”
屈辱!在小溪边发生的种种,那让她屈辱到极致的感觉又支配住了她。
萧辞面无表情,麻木的只有一双眼睛动了一下。
感觉到怀中女人无声的抗拒,想到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侧那乖巧柔顺的模样,已经燃烧起来的心火这会如同被加了一把柴,扑哧一声燃烧得更旺。
催寄怀放开了抱着的萧辞,双手松开的瞬间,一只手抬起了萧辞的脸,另一只手沿着萧辞脸颊往上一点点带着侵压的抚摸,抚摸了旁猜傍晚时碰触过萧辞的每一寸肤皮。
他这样做,就像是要将旁猜在萧辞身上留下的印记都清除干净一样,慢慢地抚摸已经满足不了他,他双手扶住萧辞的脑袋狠狠吻了上去。
萧辞那双麻木的眼睛再次动了动,她想反抗,脑子里闪过昨日旁猜跟他说过的话。
"小辞,我已经听你的,在教季兄的蛊术里动了手脚。
"
“那他会死吗?”
"他若是老实按照我所教的继续练下去,走火入魔而死是早晚的事情。不过再早应该也会到年后开春之后去了,我要保证他能送我们下莫归山。”
所以催寄怀会死。
现在顺从忍隐没有什么,只要旁猜能安全下莫归山……
萧辞眼里最后一丝反抗消散了,她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头人任由催寄怀作为。
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不甘,当身上起了火,衣服尽数被脱落时,她那木麻的眸子一眯泛起狠意。
她想要给催寄怀下双层保险!
在催寄怀不注意时她吞了药在嘴里,轻轻一抿那药味在嘴时化开落入腹中。
催寄怀在进入萧辞身体时闻到了一股异香,随着起起伏伏的动作那香味越加浓郁,就在催寄怀想要抽身探究时那香味又融在了夜色中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催寄怀眯着眼睛看着身体隐在狼皮衣服当中瘦瘦小小,又透着女人娇美的女人,再次俯身而下,占有着狠狠洗去另一个男人的印记,印下只属下他的印记。
一场一人餍足,一人生如死灰的情事结束。
催寄怀起身将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他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目光扫到躺着还没有动弹的萧辞。
他唇动了一下,像是在施舍又像是承诺。
“等离开莫归山,我以前说过的话依旧有效,我会娶你为妻,忘儿也会交于你抚养。”
萧辞这样的出生是配不上他们家的,到底兜兜转转,萧辞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确有他的责任,现在也算萧辞助他得到了蛊术,算是立了一功,也就能勉强入他家府门了。
何况催时景也因为萧辞之事对他耿耿于怀,只有他娶了萧辞,让他那一根筋的弟弟看看,萧辞过的幸福,他那弟弟才有可能放下执念跟他言和。
如此这般,他跟弟弟之间可能还是会尴尬,但再怎么也好过弟弟再踮记萧辞。他也可以让母亲给弟弟择一位家世性情更与弟弟匹配的大家闺秀。
萧辞闻言那双抬头望月色的眼睛动了动,转移看向站在她面前,依旧需要她仰视,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