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珏心里藏着事,离开纪珩卧室前,忍不住回头了眼,纪珩似有所觉,撩起眼皮向他,黑暗也挡不住他眼神中冷静从容。
叶珏这才放下心,只当刚才感觉是自己错觉。
他跳出窗户,漆黑夜『色』望不见头。
联排别墅区建造已久,算是东城有名建筑群,采取是九十年很流行美式风格,高大榕树、低矮房檐,以及自带前庭后院独栋式空间。
晚风送爽,叶珏踩着房檐,小心翼翼扶着梯子爬了下来。
每一步都心惊肉跳,他玩很开心。
跳下房檐后,一墙之隔是马路,夜晚别墅区没有那么多车,路两旁街灯打很亮,绿化带上偶有窸窣声响传来。
叶珏穿是纪珩鞋,纪珩鞋码大,刚刚跳房檐时一只鞋被他踩丢了,现在他尴尬只穿着一只鞋,白t恤又脏又凌『乱』,整个人狼狈像逃荒回来。
『摸』『摸』鼻子,叶珏有发愁。
他出门没带钥匙,一会儿回家肯定要叶婉来开门,如果被叶婉见自己这幅模样,绝对会去向叶礼告状,倒时候叶礼又要碎碎念。
在原地怀疑人生几秒,叶珏低着头,肩膀耷拉着,像只蔫头巴脑小兽,终于做好被说教心准备后,抬脚朝自己家走去。
身旁,一辆黑『色』宾利悠悠驶过。
他擦肩而过瞬间,紧闭后车窗下摇,『露』出一张熟悉面容来。
叶珏脚步一顿,“……班长?”
裴珩轻笑着着他,幽深温和目光不留痕迹扫过他肿胀唇瓣,眸『色』沉了沉,语气不变:“叶珏,这么晚了,怎么在这?”
“我正要回家,”叶珏奇怪道,“班长,怎么在这?”
“我父亲准备定居东城,在这里买了套房子,今天让我搬过来。”裴珩说。
联排别墅区最近确实搬过来许多新邻居,不过这些新邻居似乎都属于一个派系,不约而同买了东边别墅群。
纪父和叶父近段时间为此没少忙活,又听说那位来东城发展大人物这次定居东城,完完全全是为了自己儿子,为了更好儿子联络感情,直接把家搬到了联排别墅区。
因此,大家对新搬来用户身份多有猜测。
叶珏没想这么多,他正要和裴珩挥别,脑海里不期然想起纪珩刚刚和自己说过话。
小心裴珩。
想着这,他不由自主将目光定格在裴珩脸上。
皎皎如玉,温润谦逊。
这样裴珩,为么会让纪珩那么忌惮?
车内,被叶珏如此注视裴珩勾了勾唇,他吩咐司机停车,又推开后车门,温声问叶珏:“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总归是一片区域内,叶珏犹豫两秒,还是好奇占了上风。
他觉裴珩很神秘,也想探究这种神秘。
一直以来裴珩对待他都细心体贴,他感觉到裴珩对自己有好感,是一种气场合拍好感。
人生中很少有这种『性』格、爱好、处事风格都自己相似朋友,如果不是纪珩刚刚说那句话,叶珏并不会去思考这些,他一向如此,交朋友、他人相处,全凭眼缘,更相信自己直觉。
裴珩适时地开口道:“我家里正好有穿鞋码,要不要去我家换身衣服?”
叶珏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此时狼狈。
裴珩面上并无异样,也没有任何嘲笑意思,只是温和注视着他,眼睛如同融化潭水:“叶珏,要去吗?”
“去。”叶珏不再迟疑,干脆了头,钻进漆黑宾利后车厢,扑面而来,便是一股凉爽风。
车内空调温度调正好。
裴珩递过来几张湿巾,“擦擦手,马上到了。”
见叶珏乖巧接过纸巾,认真擦拭着手指,他笑了笑,又从车载冰箱中拿出一瓶水,“喝水吧。”
叶珏『舔』『舔』嘴唇,感激冲裴珩一笑,他长相出众,漂亮细长眼睛仿佛闪着光,注视着一个人时,仿佛对方便是他全世界:“谢谢。”
裴珩实是个不错人嘛。
叶珏拧开瓶盖,抿了口冰水,舒服想。
改天要好好和纪珩说说了。
纪家二楼。
纪翊和纪珩深陷炙热、骇人噩梦中。
伴随着这股融化智热浪,他终于想起ktv那晚某些具体情形。
某一时刻,纪珩房门被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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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穿堂而过微风袭人。
纪翊眼睛赤红,神情可怖大步迈入,他周身裹挟着足以摧毁一切寒气,粗暴拎起纪珩衣领,盯着他,咬牙切齿问:“……卫生间人,不是?”
纪珩坐在黑暗中,冷漠扯开他手,素来冷淡漠然一张脸上,此时凝聚起森寒风暴,似终于被彻底激怒野兽:“走廊上要带叶子走人,也不是。”
接下来话不必多说。
显而易见,那天晚上,他都被裴珩耍了。
……
时间返回到8月30号晚上。
固体状阻隔剂充斥着走廊,纪翊抱着软在怀里叶珏,信息素不受控制逸散,他大脑一片浆糊般混『乱』,林缘信息素扩散速度极快,到底还是引起了连锁反应。
只是不知为何,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这股气味还未挥发。
周围已没人了,他忍不住低头,再次在叶珏眉间吻了吻,轻声细语哄着叶珏,抚着他后背,吻去他眼泪。
纪珩靠着冰冷墙壁,深深地呼吸着,胳膊神质抽搐,青筋暴起,抵抗着同样躁动情绪。
几钟后,纪翊甩甩头,发现自己依旧无法自控,怕伤到叶珏,他暗骂一声,冷着脸小心翼翼把叶珏塞进纪珩怀里,低声说:“我去洗把脸。”
纪珩护着叶珏,“嗯。”
这趟去厕所,路上因为不熟悉路线,纪翊走了些错路,躁动情绪使他戾气横生,若不是怕叶珏睡不安稳,他早和纪珩动了手。
谁想到平时清心寡欲、少言沉默纪珩竟然敢趁叶珏『迷』糊,做这种事。
要不是他及时发现,予以制止,等叶珏醒来,怕是哄不好了。
洗手间是阻隔剂喷发重灾区,白烟缭绕,配上他急速下降体质,有些不清具体物件。
好在洗手池在门外,纪翊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干脆用凉水冲起头。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刚警惕要水,便闻到了熟悉酒香。
同为双胞胎,他和纪珩信息素一模一样,皆是浓郁酒香。
“来干么?”顿时打消了警惕,纪翊快速洗着脸,想要自己冷静下来,“叶子呢?”
纪珩声音低冷,“我现在送叶子回去,自己清醒清醒。”
“嗤,”冷冷讥笑一声,纪翊撩起眼皮,透过浓浓白雾,盯着不远处那道修长挺拔人影,“最好是。”
纪珩并没有多言,“走了。”
纪翊皱眉,叫住他:“叶子现在怎么样?”
“最好管好自己,”纪珩头也不回,声音越发冷漠:“我会照顾好他,送他回家。”
从纪珩语气中判断出他现在是清醒状态,纪翊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
清醒状态下纪珩是安全,有他送叶珏回家,他也放心。
虽然这个同胞兄弟偶尔会做出些出人意料事,但比起自己,纪珩终究有着让他望尘莫及自控力。
……
走廊。
白雾间传来一阵脚步声。
纪珩平静撩起眼皮,视力受阻情况下,他闻到了熟悉信息素,是纪翊。
紧绷身体缓缓放松,他疲惫捏了捏眉心,哑声道:“怎么去这么久?”
“『迷』路了,”纪翊从他怀中搂过叶珏,纪珩再抬头时,见便是纪翊背影,“我送叶子回家。”
纪珩眼神一冷,“纪翊。”
纪翊头也不回,“现在比我危险,别和我争。”
纪珩一顿,想起自己前鬼使神差犯下错,头痛欲裂,等叶珏醒了,该怎么和他解释、怎么认错,都是他急需考虑事。
比起一根筋纪翊,他确实需要尽快冷静下来。
无声默认了纪翊决定,走廊渐渐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背靠着冰冷墙壁,仰着头,刺眼灯光晃出灯圈,印照在视网膜中,令人目眩神『迷』。
……叶子。
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血『液』鼓噪流动。
苍白无神alpha缓缓阖上眼,喉结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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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会不会很生气?
……
时间返回现在。
两张同样英俊非凡脸上,满是压抑极深暴戾。
纪珩冰冷出声:“时间差。”
裴珩打是时间差,利用自身力,伪装出他信息素,让他一直以为那晚他两人从未开过。
事实上,从纪翊去厕所起,裴珩便不动声『色』实施起这个计划。
他简直……肆无忌惮到了极致。
当着他两人面,也敢如此疯狂冷静行事。
这样人极度危险,绝对不再出现在叶珏身边!
这是一头不见血不停手疯犬,没有人会和疯子比胆量,他投鼠忌器,为了叶珏,必须咽下这口恶气。
快速对视一眼,顶级alpha身体新陈谢极快,那股让他不适味道终于消散,纪翊一刻也等不,“我去找叶子!”
“我也去。”纪珩迅速起身,两人沿着木板敏捷跳入叶珏卧室,入目是一片空『荡』。
叶珏不在家。
脑海中警铃疯狂大作,纪翊猛地推开门,跑下楼梯。
楼下,一个人待在客厅,正懒洋洋吃着草莓,着电视叶婉一噎,“纪翊?纪珩?”
懵了两秒,大怒:“又偷偷来找我哥!”
情况紧急,纪珩短促出声:“叶子没回来?”
“啊,”叶婉了头,也是一脸状况外,“我都不知道我哥么时候出去,不过刚才他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他要在同学家住一晚。”
“同学家?”纪珩敏觉捕捉到这个词。
叶婉想了想,“是他么班长……据说也住在咱这块,在东头那边,问这个干嘛?我哥也是有自己社交,——”
话还没说完,纪珩和纪翊便猛地变了脸『色』。
如同暴怒凶兽,他神情霎时变冷戾可怖。
叶婉陡然噤声,默默着两人冲出家门举动,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快,莫名有些不安。
静了两秒,回拨刚刚打来那个电话。
这一次,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嘟——嘟——”“嘟——嘟——”,一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
……
无人用肉眼见虚空之中,一行小字再次浮现。
【任务完成进度——95——回家倒计时启动——】
……
叶珏从昏沉中醒来,头重像灌了铅。
眼前一片黑暗,渐渐地,光线亮起,柔和橘黄『色』光芒映入眼帘,温柔而轻薄。
他撑起身,身上『毛』毯滑落,叶珏『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柔软如云朵沙发上,身上也换了身衣服,干干净净。
“班长?”声音一出,他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哑。
偌大客厅只开了壁柜上一灯,为他营造出一个舒适睡眠环境。
脚步声从客厅传来。
裴珩身影出现,他穿着暖『色』调家居服,气质温润如玉,手里还拿着一杯温水,轻笑着对他道:“醒了?”
“抱歉,我睡着了。”
叶珏也反应过来之前发生了么,他『揉』『揉』眉心,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丝毫在车里记忆,他只记裴珩递给他一杯水,空调风吹很舒服,然后自己没了意识。
这阵子应该太累了。
叶珏反应迟钝坐起身,柔然头发『乱』遭遭,裴珩家居服穿在他身上大了一码有余,浅黄『色』光晕印出一片白玉般肤肉,叶珏胃里犯着恶心,他一旦午睡或小睡久了,会这样。
裴珩似有所觉,眉头倏然蹙起,“哪里难受?”
叶珏恹恹垂着眼皮,“恶心。”
裴珩一怔,“么?”
叶珏奇怪抬头着他,“我有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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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像是这才解,立刻把温水递过来,“喝水暖暖。”
“应该是空调温度调太低了,车里没有毯子,”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歉疚地对叶珏说:“下次我让司机准备几条。”
叶珏摇头,漂亮双眼皮睡成了单眼皮,薄薄覆着一层,见青『色』血管,“没系,是我体质问题,我一般小睡都不会超过四十钟,不然会难受。”
温水下肚,叶珏依旧感觉反胃。
今晚睡太长时间了,再加上晚饭吃油腻,他穿上拖鞋,两条白生生小腿『露』着,修长而笔直,只是裴珩一眼也没有,alpha神『色』紧绷,轻轻揽着他腰,送他去卫生间洗漱,“慢走。”
叶珏反应迟钝头,慢吞吞:“……哦。”
他进了客房卫生间,直到发现卫生间灯是坏,才后知后觉想到,这一路来,灯光都很暗。
除了客厅,连走廊和餐厅都没有开灯。
一切隐匿在最原始黑暗中,不过有裴珩存在,叶珏并不感到害怕。
不知道哪来自信,他知道,裴珩绝对不会害他。
他干呕了两下,胃里翻江倒海,难受泛起一股烤肉味,叶珏恶心皱眉,在洗手池前漱口,门外,裴珩敲了敲门,声音低沉而担忧:“叶珏,怎么样?”
“我没事,”叶珏有气无力说,“班长,还有没有热水?”
裴珩立刻应声:“有很多,我去给倒,马上回来。”
走动声急促远去。
叶珏扶着洗手台,耐心等待。
时间一一秒过去,差不多十钟后,裴珩还是没有回来,叶珏有晕乎乎起身,拉开洗手间门,月光倾洒而入,他无意间抬头,透过走廊墙壁上微弱照明灯,见了自己肩颈上密密麻麻、深而小巧痕迹。
如遭雷击。
叶珏脸『色』霎时一变,他睁大了眼,眨也不眨盯着镜子里自己,许久,像从冰封状态中醒过来,他掀起衣服,在身上又见了一模一样痕迹。
恍恍惚惚,叶珏觉自己像做了个奇怪噩梦。
居然会妄想裴珩对自己做这种事。
鼻尖幽幽闻到了几熟悉味道,血腥气味中,夹杂着纪家兄弟身上长年累月伴随果木香。
因为他喜欢吃水果,于是投所好,这些年来,纪家无时无刻不笼罩在一层袅袅果香中。
除了这层果木香,还有不甚清晰一道淡淡木质香,之交杂,充满火『药』味。
……
『摸』索着走出房门。
叶珏忽然觉眼前涌动着一层白雾。
和ktv那晚一模一样,缭绕不散白雾。
湮没了他所有感知和智,他懵懂回忆起那晚事,记忆回到那个无人、空旷包厢。
压在身上alpha轻轻抚『摸』着他脸,温柔拍着他后背,让他不要哭、不要害怕。
一切都在远去。
只有半梦半醒间,那双深深注视着自己眼睛,深情而温柔,像一汪融化池水,浸着春天暖意。
他一直没有深想过,那样一双眼睛,是纪翊和纪珩不会拥有。
白雾渐浓。
他不清路了,身体像有了自主选择,平顺绕过障碍,抵达走廊口。
黑暗寂静客厅内,只有拳拳相撞冲击。
血腥味浓郁扩散,又被alpha信息素刻意压制在极小一片天地,连声音都快被吞没。
……
叶珏眨眨眼,听见自己似乎说了一句么话。
灵魂似乎被抽取,天旋地转,他死死扶着木质把手,黑暗中,有道视线直直朝他望来,含义莫名,不约而同,充满担忧。
叶珏低低,轻不可闻说:“那天晚上……还有吗?班长。”
是他思维定式局限了想象力。
他怎么也想不到。
那天晚上,竟然会有个人。
纪珩、纪翊,以及随后而来裴珩。
事件脉络变清晰,谁来,谁后到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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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力一下变清晰,穿过浓稠白雾黑暗,见了客厅另一边,脸上挂彩,唇边带着血迹裴珩。
alpha神『色』罕见阴沉,衣服被打湿了大半,那应该是为他倒热水,此时尽数洒在了地上,无影无形。
如裴珩这个人一般。
将疯狂地情意藏在暗处,用假面伪装自己,不择手段。
……
【叮——恭喜玩家,成功通——】
突然响起机械音冰冷而无机质,哪怕说着恭喜话,语气毫无波澜:【回归现实倒计时——十——九——】
记忆如洪水席卷。
这一刻,在场四个人身体不约而同僵硬,叶珏眼神懵然一瞬,霎时变清醒,他张张嘴,话还没说出来,熟悉晕眩感袭来。
滴答。
滴答。
秒针走动声音在耳畔响起,叶珏迟钝睁开眼,天光大亮。
他躺在市中心熟悉大床上,身边空『荡』『荡』。
如大梦一场,身心都酣畅淋漓。
今天是个连窗帘都遮不住好天气,被窝内暖融融,他翻了个身,舒服伸个懒腰,『乱』蓬蓬头发贴着脸颊,衬脸很小,嘴唇红红,有些肿,睡梦中也被人安抚亲了亲。
仿佛和他有心灵感应。
卧室门被推开,穿着浅灰『色』家居服裴珩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面容英俊立体,深邃黑眸含着浅浅笑,揶揄着他:“舍醒了?”
叶珏眨眨眼,感觉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这张让他每每都会沉陷下去脸。
裴珩似有所感,放下牛『奶』,坐在床畔,目光温柔着他,伸开手臂:“要抱吗?”
叶珏眼也不眨爬起身,扑进他怀里,蹭着他脖颈,听见耳边男人沉沉笑:“有么想问我?”
“有,”后背被耐心抚着,叶珏想了想,“小裴珩到底怎么想?”
游戏里,所有人行为都有轨迹所言,唯有小裴珩,似疯非疯,似温柔非温柔,像游走在灰『色』边缘影子人,一切皆是假象,又有着真切情意。
裴珩靠着床头,掌心温热,『插』入他发丝,轻轻按摩着他头皮:“小裴珩剧情线在后面,他从小被父亲放逐,但因为顶级alpha身份,又被家族重视,凭借顶级alpha潜力,他可以伪装出任何人信息素,虽然只持续一小段时间,但足以让他所向披靡。”
“因为出众力和精妙计算,他骨子里蔑视法律,也蔑视一切同类。”裴珩似乎想到了么,语气一顿,短促笑了声。
“但他喜欢上了一个人,于是思维上有了束缚,他想除掉让他感到棘手小叶珏,但又下不去手,只一天天拖着,拖到最后,泥足深陷,再难自拔。”
叶珏正仔细听着,突然被这神来一笔整懵了,“他真喜欢小叶珏?”
像在讨论第者感情,叶珏真切感到疑『惑』,“他这样人,不应该很难喜欢上别人吗?”
叶珏过不少小说,也阅读过很多类似纪实访录。
人格有缺陷犯人,一般来说极冷血,意大利学者龙勃罗梭曾提出过“天生犯罪人”论,他认为天生犯罪人在头盖骨上异于常人,会有一个小凸起,使他感受不到法律限制,和情感束缚。
他无所顾忌,更遑论爱人。
裴珩目光垂下,室外阳光明媚,细细缕缕透进来,照在叶珏脸侧,衬眼尾那抹细小鲜红痣漂亮而脆弱,他仰着头,小腿无规律晃动着,眼神温澈而干净,像面映照出所有污秽镜子。
“可是他喜欢是,”声音轻不可闻,裴珩目光垂下,语气温柔在叶珏眼睑上印了一个吻:“他是我□□,他当然爱。”
像飞蛾扑火。
所有隐藏在黑暗深处动物,都会向光芒汇聚,哪怕烈火焚身。
晃动小腿停下。
叶珏这才想到,没有么小叶珏,小裴珩。
从始至终,只有他和裴珩。
因为裴珩爱他,所以那个世界里,所有人都会爱他。
在那个被“神”精心创造出世界里,他从小享受着无上宠爱,他一起长大,一起历四季轮回。
年轮一圈圈转动,时光不论怎么变化,他都会一直在一起。
永远永远。
小裴珩爱小叶珏。
叶珏也爱裴珩。
这是最好结局。
——这也是裴珩和他共同选择,唯一he。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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