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看着托盘上的东西,拿起一些香料在指尖搓了搓,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
每一种香料都重复同样的动作,直至最后一种香料的放下。
“这些都是寻常香料,而且都是香料中的极品,不含一点杂质,用料很纯!”
叶酥汐点头,“这些我也发现了,或许是因为所送之人知我,所以这香料才那么纯正。不过师父您可见过这香囊!”
说话间,叶酥汐将香囊布袋拿起,递给了安怀。
安怀接过之后,往烛火附近靠了靠,想要看清楚一些。
叶酥汐紧盯安怀,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他。
安怀里外翻看之后,点头道:“这香囊,为师见过,不过不是在风祁见过。”
叶酥汐瞪大了眼睛,身子也不觉往安怀身边靠了一靠,激动问道:“师父,当真见过?”
安怀又是一点头,“确实,我还与买着香囊的老头发生过争执呢,他买为师的药材,但是价钱给得极低,为师不想卖给他,但他却非要买为师的药材,实在是一个奇怪的老头!”
叶酥汐欣喜,回想到那日云子沐说的话,说着香囊是在一位老者手里买的,看来就是安怀所说的老头。
“师父在哪见过这老者?”
“南延!”
叶酥汐震惊。
南延!
若是如师父所言,这就说明,云子沐去过南延!
叶酥汐心里一颤,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继续问道:“那师父可知道,这香囊除了表面作用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
叶酥汐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安怀皱眉,没有及时回应叶酥汐的话,而是将烛火靠近自己,然后把这香囊中间的一层拆掉,只剩表面。
紧接着又把这表面的粗线,一层层拆开。
一刻钟之后,这个香囊被安怀肢解。
叶酥汐看着一桌子的碎片,很是疑惑,斗胆问道:“师父,怎么样?可是发现了什么?”
安怀眉头越皱越紧,不断地摇头,“不对啊,若这香囊是那个老头,这不应该啊!”
叶酥汐心里猛颤,真的有什么吗?
继续问道:“师父,此话何意?”
安怀拿起一条没有完全肢解的碎边,为叶酥汐解释道:“这香囊为师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老头,向为师买的药材是一种很稀有的石粉。
我询问用处后得知,那老头把石粉包裹在这香囊的线之间,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样,里面也是和普通香囊没有差别,但若放入香料,与香料的香气融合之后,会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很淡很淡,常人闻了无事,但是身子虚弱之人闻了会上瘾,从而导致梦里惊醒,有甚者整夜整夜的失眠,最后心力交瘁而死!”
叶酥汐听罢,一身冷汗袭来,果然和自己猜得没错,云子沐的香囊有问题。
安怀有道:“酥酥,你闻,这香囊和香料放在一起,只有香料的气味,没有别的,这说明这香囊不是我出所想的,又或者,这香囊被人改过!”
听到安怀如此言语,叶酥汐更加确定,云子沐心思不纯,这香囊被改过。
“师父,若是中毒,可有办法解毒?”叶酥汐问道。
安怀一听,便知道此事不简单,“石粉之毒异常难解,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师父快说,怎样解毒?”叶酥汐着急问道。
安怀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看向叶酥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香囊是南延出产,而且不易寻得,买着香囊的人定是有心寻找,酥酥告诉为师,这香囊是谁送给你的?”
安怀这疑问也不是凭空而出,毕竟若是里面真的含有石粉,那就是有谋杀之心。
叶酥汐心头一窒,师父这是在担心自己。
急忙解释道:“师父,这香囊虽是送给我的,但他想害的人不是酥酥,是别人!”
安怀这才放心,若是有人想害他的徒儿,他第一个不答应。
叶酥汐心里一暖,继续问道:“师父快说,若是种着石粉之毒,该如何解毒?”
安怀顿了一下,在纸张上面写下一个药方。
叶酥汐起身,站在了安怀一旁,想要第一时间看全这个药方。
安怀落笔,叶酥汐也看清楚了最后一句话,‘放血止毒!’
安怀高举药方,开始解释:“这石粉之毒比较诡异,一旦中毒,毒素便会渗透到血液里,只有放出毒血,才能彻底解毒。
这药方就是控制血液里的毒素,让其集中到指尖位置,待指尖十指全部发黑,便是放血时刻,
到时毒血放,石毒解!”
安怀说的很是清楚,叶酥汐瞬间明白,结果安怀的药方之后,叶酥汐一个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不过再此之间,不可在闻石粉,不然此药方无用!”
叶酥汐将药方收下,重重了点了点头。
这一次,虽然不知道云子沐是何目的,但叶酥汐已经清楚,他要的或许也是太子之位。
“师父,酥酥这么晚了还打扰您,实在抱歉,师父早些歇息,酥酥先行回府!”
“好,夜深路静,注意安全!”
“师父留步,不用想送!”
叶酥汐离开了唐仁的院子,上了马车之后,车夫驾驶马车前往亦王府。
叶酥汐掀开车帘,看了一圈,都不见元七身影。
问道:“冬梅,元七呢?”
冬梅眨了眨大眼,回应道:“刚才元五来了,一句话没说,就把元七掳走了,看元五面色通红的样子,肯定是因为他们二人生气了,所以来找元七算账了!”
叶酥汐听罢,心头一震,元五白日中了情毒,到了晚上就是毒素最强的事情,现在把元七掳走不会是......
“停车!”
叶酥汐急忙叫停马车。
想要赶紧去救元七,但马车停下,她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寻找。
叶酥汐紧握手里的帕子,这元五白日没找唐仁解毒吗?这到了晚上该如何是好?
冬梅看叶酥汐着急的样子,不解问道:“王妃不用担心,元五和元七经常吵架,一会儿便好了!”
叶酥汐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今日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