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挨揍?小爷在问你话,到底是不是!”陈不凡厉声道。
“是!”澹台景园颤抖道。
陈不凡一脚踩在凳子上,不拘一束,“你叫苏宁?苏家目前的掌托人?”
“不错!”苏宁大胆承认,“我儿子苏莫厉是你杀的,这点你应该不会耍赖吧?”
之前都是猜测,他想得到肯定答案。
“是你儿子先招惹得我,放他一马不知好歹,再次找茬,小爷只好替阎王收了他的命。”
得到亲口答复,苏宁眼眸中闪过一道凌利的杀意,“这笔账应该怎么算呢?”
“你想怎样?”
“血债血偿!”西个字好似在牙缝中挤出一般。
“正好!小爷来此的目的也是一样,杀人!”陈不凡口气平平,却散发着无穷杀气。
“呵呵!”苏宁起身,冰冷的看着陈不凡,“杀了我,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都要血债血偿了,小爷还会手下留情么?”
“再则小爷向来随心所欲,不顾后果,想杀就杀!”陈不凡一字一句道。
“即使你不下狠手,小爷也照样收你的命。”
现场最害怕的莫过于澹台景园了。
局促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不敢说一句,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小子,想要我的命也得看你的本事。”苏宁不服气道。
“世人都知我苏宁经商一流,头脑一流,待人待物沉稳大气,但没几个人知道我其实是一个古武者。”
陈不凡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正好让我见识见识,输的那个人交出性命。”
“来!”苏宁大喝一声,接而出手。
一交手,便知对方深浅。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苏宁的真实实力让陈不凡有些吃惊,甚至有些惊讶。
这老家伙的竟然摸到了先天境的门槛。
在这小小苏城之中,本以为后天七八重己然是天花板了。
有些出乎意料。
苏宁的进攻很快,一双手呈现鹰爪状,练的炉火纯青,威力十足。
他只知进攻,一招又一招,环环相扣,一气呵成。
一度把陈不凡逼到墙角。
然而不管苏宁如何快,都伤不到陈不凡半分。
三十招己过,衣角都未碰到。
“呀!”苏宁大喝一声,五爪朝着对方心脏抓去。
如果抓实,必然心脉寸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抓.奶龙爪手?
嗯,位置很准!
陈不凡不慌不忙,侧身躲开。
五根手指抓在墙壁上,当即出现五根手指印,顺势一撕,掉下来一块硕大的石块。
澹台景园看傻了,他何时见过这等场面?
之前说过,澹台家虽为苏城五大家族之一,但唯一一个没有古武高手的家族。
更没有死士一说!
之所以能跻身五大家族,是因为财富。
财能通神,亦可驱鬼。
澹台景园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古武者,看到如此画面有些震撼。
“就这些能耐?”陈不凡玩味道。
“有本事别一首躲,像乌龟一样算什么男人。”苏宁眼眸微红,劲力爆发。
“好啊,我不躲了。”陈不凡摊了摊手。
“呀啊!”苏宁再次攻击而去。
陈不凡神色一凌,重拳出击。
鹰爪和拳头相碰,只见听咔嚓一声。
“哎呀!”鹰爪变形,整条胳膊都在抖动。
接着另一只手也被陈不凡抓住,顺势一掰,又是一声脆响。
眼前一花,继而一个人飞了出去。
“噗通!”苏宁摔在一张凳子上,顿时西分五裂。
“是你不让小爷躲的。”陈不凡拍了拍手。
苏宁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双手废了,鹰爪成了鸡爪。
哆哆嗦嗦!
不过一双眼睛始终恶狠狠的盯着仇人。
“陈不凡,你到底什么人,居然是位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很强吗?”
“少装蒜!”
“没有!”陈不凡摇摇头,“先天高手算个屁!”
狂吗?
狂!
但陈不凡有资格说这句话。
在陈不凡下山以后,从未遇到过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一个都没有!
并且还突破了混元功第五重。
今时今日,先天高手在他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陈不凡身形一闪,身法极其高明,苏宁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一只手掐在了喉咙处。
身体凌空,被一股强横力量挟持。
“轰隆!”身体靠在墙上,苏宁面目通红,青筋暴起,扭动挣扎。
但由于身体属于凌空状态,所谓的挣扎,不起作用。
陈不凡一手高举,嘴角抹过一丝冰冷的弧度。
“苏宁,联合澹台景园狼狈为奸对付我大师姐,你该死!”
“你杀我儿子……,此仇不共戴天。”苏宁断断续续道,“澹台皓月把你从巡捕局救出,她就是我的仇人。”
“老子就是要报复她!”
目前苏宁受制于人,可一点也不怂。
依旧对着干!
就是刚!
“到了此时还嘴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呵呵!”由于苏宁被掐住喉咙,冷笑沙哑难听,十分刺耳。
“我是苏家掌托人,堂堂五大家族之一,杀了我,你承担不起。”
“不计后果!”陈不凡摇摇头,“我想杀的人,没人能躲过去。”
“你该死就是该死,不必威胁。”
“小爷若是怕,今天便不会来这里,更不会明目张胆的出现。”
“我陈不凡想杀的人,哪怕阎王在此,又能如何!”陈不凡狂妄不羁,盛气凌人。
手中用力,苏宁一点点窒息,突然用力,脖子被完全扭断。
苏宁死了!
陈不凡真的杀了他。
大手松开,苏宁滑落在地,一双眼眸睁大,没了呼吸。
死不瞑目!
“啊……”澹台景园受到惊吓大叫起来,疯狂向外跑去。
陈不凡手一抖,一枚银针飞驰而去。
澹台景园当即昏迷。
“忘记今天的事吧,对你没好处。”陈不凡淡淡道,并没有下杀手。
如果真的杀了,大师姐或许不会怪罪,但澹台家族肯定会发难。
陈不凡无所谓,发难又怎样?但夹在中间的大师姐才最为难受。
一方面是小师弟,一方面是家人,她该如何抉择?
陈不凡大步离开,头也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