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吗?”
“许总,马总他已经走了,我看他好像很气愤。”
许舒云内心毫无波澜,她晾了马文成两个钟头,换谁谁不气愤,没在锦绣集团当场发飙说明马文成的脾气已经很好了。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马文成的济源木具,马文成在行业里的资历要比她老很多,甚至跟她父亲还有很深的交情,两家企业长期以来都是合作关系。
昨天晚上,许舒云从郑谦的口中得知了正新船坞,正在被邺北三家企业狙击的事情。
狙击事件的领头人是胡悦斌,马文成,常大山充当其左右打手。
胡家的亚美集团,在邺北邺南做的很大,主要是做国际远洋,跟正新船坞这样的小公司虽然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但亚美集团家大业大,不知道为什么会由胡悦斌牵头。
许舒云敢笃定,绝对不是因为防患于未然,正新船坞如果不是资源爆炸,十年时间都没办法超越亚美集团。
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胡悦斌因为她,在吃郑谦的醋,所以才组织了这次的狙击行动。
就因为低价订单的事情,胡悦斌认为她和郑谦有点什么不健康的男女关系。
胡悦斌就是这样的人,他也能做的出这样的事儿。
但这在许舒云的眼里,实在太荒缪了。
于情于理,许舒云都没办法拒绝郑谦开出的条件。
她已经不认为,郑谦是单纯的想要入股锦绣集团,而是掏出了一个亿,跟这三家企业打仗。
济源用的是锦绣集团的第二业务:原木。
包括了黑胡桃木,榉木,桦木,三个种类。
济源做的是成品木具,主要出口旧加坡,岛国,在质量上把控非常的严格,邺南邺北的企业,只有锦绣集团的原木符合出口标准。
回到家里之后,许舒云惊讶的发现,马文成竟然找到了她家里,正在一边喝茶一边与她的父亲交谈。
“这不,舒云回来了,你们两个谈。”许老抿了一口茶,指了指刚刚回到家里的许舒云。
许舒云万万没想到,马文成竟然会直接找到她的父亲。
看这架势,马文成估计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够狠。
可又能怎么样呢?
许舒云的父亲现在专注养老生活,只挂着一个董事长的头衔而已,实际上锦绣集团已经交由许舒云全权打理。
“许老,我……”
“你和舒云谈,我都已经半年没去过公司了,什么情况都不了解。”许老摆了摆手,一副不想管的模样。
他半年没去公司,但公司的财报,运营情况,许舒云每个月都会找他聊一聊的,大致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许老也知道,仓库里压着多少木材。
女儿突然中止和济源木具的合作,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只不过是还没来得及和他聊。
许老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不能拆女儿的台,所以就把问题又抛回给了两人。
刚刚那话的意思是说,你马文成找我也没用,得找许舒云。
许舒云现在才是锦绣集团的话事人,许老就是个呆在家里,偶尔喝喝茶,下下棋的老头子,跟普通老大爷没什么区别。
马文成心里苦,他带了这么多礼品登门,许老竟然不管事儿。
不过好在,终于见到许舒云本人了。
“马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儿?今天公司大会小会一直不断,怠慢了您实在是抱歉。”许舒云客客气气地先向马文成道了个歉。
“许总,您客气了,知道您忙,我这不就跑许老这儿等您了。”
“今天早些时候我接到一份锦绣集团发来的通知函,说是要暂停供应原木材料,请问许总这个是什么情况?”
虽然他内心急躁无比,但这个时候,还是得沉下性子。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啊。”
“最近木材紧缺,我们也没有货了,实在不好意思啊马总。”
“那要暂停多久呢?”
“这个说不好,一切都看市场,但我估计现在的行情,最少也得一年半载吧。”
马文成肯定是等不了一年半载的,他连一个月都等不了。
“许总,我和许老的关系摆在这儿,您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工厂不能停啊,我在岛国还有两笔订单没有交货,就指望你这批原木呢。”
“这个嘛……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