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仙姑,那……”爷爷,犹豫的回头看了下我爸妈,这才继续说道:“牛新富他是有错,这人平时也挺浑的。但到底是同乡的而且小白也没什么大事。”
“是啊,仙姑,这罪不致死吧。”我善良的母亲也跟着开口说道。
何仙姑没有回应他们,而是低头看了我一眼:“师白,你觉得呢?”
“我……”我本能的将目光投向我爸妈。
可何仙姑却开口道:“说出你自己真实的想法,这事因你而起也需要你来结束。”
“仙姑,我不希望牛新富死。”我认真的看着何仙姑,摆了摆手道:“他也是小妮子的爸爸,要是他死了小妮子会伤心的。”
虽然村里的孩子都不跟我玩,但我偶尔还会偷偷的看他们玩耍。对他们的名字我也很熟悉。
听到我这话,爷爷和我爸妈都松一口气。
何仙姑则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们师白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那这次等牛新富来道歉我们就原谅他,但下不为例好不好?”
“好。”我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何仙姑便告诉了我们家人解决的办法,那就是让牛新富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真心实意的跟我道歉。
这样一来只要我原谅了他,那些黄皮子也就不会找他报复了。
不过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能没那么简单。
牛新富这人混惯了,想让他道歉不容易。
“不管怎样总是要试试的,二壮妈的事我们是事先不知情。这次知道了我们就不可能不阻止。”爷爷十分认真的说道。
我爸妈也表示支持。
何仙姑对此并没有意见,她只是建议如果要去就尽快。
因为动物的报复心理都很强,尤其是黄皮子。
最终全家商议后,决定让爷爷去说。一来他是长辈二则他跟牛新富家表叔也认识。
只是我们没想到的是,爷爷好心好意上门,并且说明了此事后。
牛新富非但没有相信,还怒气冲冲的把爷爷也骂了一顿,随后更是当着村里人的面拿着扫帚就将我爷爷赶了出来。
“什么黄皮子寻仇编聊斋呢?那畜生玩意来一只老子杀一只,来一群老子弄死一窝!”牛新富骂骂咧咧的关上了门。
这事没办成,爷爷回来很是无奈。
何仙姑却说:“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罢了,师老爷子看来这是牛新富的命。”
起初我们还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
第二天一早,我们家还没起来桂花婶就门外敲门道:“师白她娘,师老爷子你们起来了吗?”
桂花婶跟我母亲关系比较好,平时村里有什么事都是她来通知我们。
我爸妈听到是她的声音,赶忙起来开门。
爷爷跟何仙姑也随之被惊动。
“桂花咋啦?”我妈看着门外的桂花婶一脸狐疑的问道。
“师白她娘,李淑芬不见了。现在村子里的男人都在外面找,女人都帮忙在村里找。你和师白她爹要不也帮忙找找人吧。毕竟都是同村的。”桂花婶着急的说道。
李淑芬就是牛新富的老婆。跟牛新富的好吃懒做不同,李淑芬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勤快。
而且她为人也十分和善,村子对我的出生或多或少都有点忌讳和嫌弃。
但李淑芬却从来没有,如果不是牛新富不同意,她家妮子肯定能跟我一块玩。
“成,我马上跟你去。”我妈毫不犹豫就答应。
我爸也赶忙穿好衣服道:“那我等下就跟村子里的男人一块去外面看看。”
爷爷闻讯也赶过来帮忙,至于何仙姑她本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出马仙。
所以见她也在,桂花婶赶忙开口:“何仙姑,您看能不能麻烦你也帮帮忙?”
何仙姑犹豫了片刻点头道:“我先去牛新富家看看吧。”
大家都要出去,我妈不放心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便将我也一块捎带上了。
村里的女人们将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李淑芬。
这时我们趁着没什么人,忍不住小声问道:“桂花,好端端的淑芬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是不是牛新富他……”
后面的话我妈没有继续往下说,毕竟昨天我们家才跟牛新富闹了那么一出。
再加上黄鼠狼报仇的事,我妈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这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话到一半桂花婶,突然降低了声音四周瞅了瞅,见只有我在,这才继续道:“但我听葛三叔说昨晚牛新富家,可闹腾了说是他半夜三更都还听到咔咔的叫声。而且还特别尖利,然后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咔咔的叫声或许城里的人不知道是什么。
但我们农村人都知道,那可是黄皮子的叫声,而且黄皮子只有在被惹急和攻击人的时候,才会声音变得很尖利。
“那第二天在他家看到黄皮子了吗?”母亲听到这话,面色白了白道。
“没有啊。”谁曾想,桂花婶却双手一摊:“一只都没有不说,而且据说牛新富家也整整齐齐的,根本不像是昨晚出了什么事。”
“后来葛三叔去问,牛新富还说是葛三叔年龄大听错了。他和李淑芬昨晚早早的就睡下了。”
“怎么神奇?”听到这,我忍不住插言,歪着脑袋问道。
桂花婶虽然忌于之前二壮妈的死有些怕我,但看着我妈的份上。她还是勉强笑了下:“这事确实挺奇怪的,但这没凭没据的我们也不能硬说什么。”
“妈,我觉得葛爷爷没听错,这事说不定跟……”
黄皮子三个字,我还没说出口我妈就将我嘴捂住:“桂花,小孩子啥也不懂喜欢乱说。”
“那个既然村里都找不到,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活没干完。”顿了顿,我妈又道。
“成,那你先回去,我等下也回去了。”桂花婶虽疑惑,但也没多说什么。
直到我们分开走后,我才忍不住开口道:“妈,你为啥不让我说完呢。我觉得这事真跟黄皮子有关系。”
不然,葛三叔怎么可能听错?
牛新富媳妇又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师白,这些事回去再说。”母亲拉着我,赶忙往家里走。
只有五岁的我,显然还不懂得在这事上,我说的越多对我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