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踢了他一脚,“胡说什么呢?这是三哥的老婆,叶星语。”
“对不起,嫂子,我有眼不识泰山。”那男人赶紧道歉。
叶星语笑笑,“没事。”
包间里有四五个人,都长得很帅。
叶星语转头对沈清越说:“沈医生,你好。”
沈清越每年负责叶星语的体检,他们互相认识。
“嫂子好,三哥好。”沈清越赶走了中间两人,让封薄言和叶星语坐下。
一群人都很健谈,很快就混熟了。
服务生送酒进来,叶星语有点口渴,想去拿一杯,却被封薄言拿走了,他对服务员道:“送杯橙汁进来。”
“我想喝点冰的。”叶星语想喝一杯。
“你忘了昨天喝醉后的样子了?”他望着她,一脸冷酷。
叶星语想起了那些画面,脸有点红。
沈清越坐在旁边,啧啧啧几声,“三哥,你变了,会关心女人了。”
“她不适合喝酒。”封薄言瞥她一眼,酒品太烂了。
叶星语无语,不说话了,捡了条鱿鱼丝吃。
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看着她,叶星语扭过头去,看见了封薄言的朋友容越白。
容越白这人叶星语见过一面,在两年前在新婚宴上,他当时是封薄言的伴郎,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叶星语心想,她挖他家祖坟了?要这么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你怎么带她来了?”果然,容越白一开口就没好话。
封薄言瞥他一眼,“怎么?我不能带我太太出门?”
“三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容越白脸色尴尬,他就是想问问,怎么不带青岑过来。
沈清越看出了他的心思,赶紧打圆场,“三哥想带谁就带谁,那是他的自由,来来来,我们喝酒。”
封薄言端起酒杯跟众人喝了一杯。
随后就是聊生意上的事情。
叶星语坐着无聊,不想喝服务员送进来的果汁,偷偷伸手,要去拿酒杯。
封薄言喝着酒,也不知道怎么发现她的,慢条斯理按住她的手,扣在了掌心里。
叶星语望过去,他睨着她,视线让人倍感压力。
“我准许你喝酒了?”
“我不用你管。”他凭什么管她,反正,她就是不想喝果汁。
“我说了,不能喝。”封薄言脸色冷沉。
“我也说了,我以后不会再听你的。”叶星语叛逆心起,非要去拿那杯冰啤。
封薄言眸色一凛,将她扯到怀里直接威胁了一句,“你不听话,晚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收拾”不是普通的收拾。
叶星语脸一红。
他又贴在她耳朵上,哑声说了一句,“昨晚你撩起来的火还没散,你有胆子喝,今晚就得有能力承受。”
叶星语:“……”
“哎哎哎!三哥,对女人不能这样,你快放开嫂子。”沈清越以为封薄言在骂叶星语,他看叶星语的脸很不对劲,起身拉开他们。
封薄言松开了她,轻描淡写道:“不听话的女人,就该受到点教训。”
“……”叶星语脸红得要死。
别人听不出那“教训”是什么,她听得出的,想到封薄言在床上那些花样,叶星语不敢说话了,也不敢看他了,老老实实喝果汁。
沈清越觉得绝了,三哥肯定辱骂叶星语了,要不她听到教训怎么那么害怕?
沈清越啧啧了两声,好心劝道:“三哥,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教训的,你这人就是……哪都好,长得好,能力也强,就是跟女人相处这一块,实在有点太强硬了,嫂子她是你老婆,又不是你的下属,你怎么能对她这么强硬呢?”
“对她就得用硬的。”封薄言回答了这句话,还看了叶星语一眼,眼神别有深意。
叶星语差点没呛死。
他们俩到底在聊什么啊?牛头不对马嘴的。
沈清越也听懵了,没想到三哥这人对女人这么无情,他同情地看了叶星语一眼,“嫂子,你真可怜。”
叶星语小声嘟囔,“谁说不是呢?这种性格的人,谁跟着他都受罪。”
“没错没错!”沈清越很赞同,怕叶星语无聊,叫她过去玩牌,“嫂子,我们去那边玩牌吧。”
叶星语不想跟封薄言呆着,就答应了,“好啊。”
她跟沈清越过去。
那边几人在打麻将,男人聚会就这样,多多少少会玩牌。
沈清越赶走两个人,和叶星语一起坐在桌上。
容越白也在,见他们两坐下,没说什么按了一下开关,麻将机开始洗牌。
“嫂子你会打麻将吗?”沈清越问她。
叶星语点点头,“以前过年会和我爸他们玩玩。”
提到爸爸,桌上几人都安静了。
叶世华逼封薄言娶了叶星语,大家都知道,一开始,都很为封薄言不值,尤其是沈清越跟容越白这两位发小。
不过后来,沈清越看三哥也不像那么痛苦的样子,经常带着他小妻子来做体检,身上一身暧昧痕迹,有时候还会让他开一些擦那里的药膏。
沈清越就明白了,三哥并不像外人看见的那么无奈苦闷,他婚后跟他小妻子过得有滋有味的,还经常把人家折腾得一身伤。
因此,他不再针对叶星语了,要说惨,那也是经常被欺负的叶星语惨,他笑着说:“玩牌玩牌!”
他努力活跃气氛。
大家也不说了,开始摸牌。
叶星语不知道他们在赌钱,刚看好牌,打出一张废牌,下家容越白就吃了,“糊了。”
“……”这么快?叶星语愣了一秒,看向他的牌。
沈清越说:“越白,你故意的啊?上一圈我打三筒你怎么不糊?”
容越白淡淡道:“上一圈还没听牌。”
叶星语:“……”
第二局开始没多久,容越白又吃了叶星语的牌糊了,“清一色。”
24番!
沈清越无语地说:“嫂子第一次跟我们见面,你怜香惜玉一下,别吓得她以后不敢见我们了。”
容越白道:“玩牌就好好玩,故意让就没意思了。”
他这番话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叶星语听出细节来了,转头问沈清越,“你们这是玩钱的?”
“是啊。”
“一局多少钱?”
“玩得不大。”
叶星语刚要松一口气,沈清越接着说:“一局一万。”
叶星语愣住了。
容越白浅笑着说:“嫂子,你已经输了34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