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失心疯还挺及时。”
叶敏矮身问左公子,“你这么多年,只学舞剑的架势,家中应该有不少讲解怎么舞剑的书册吧?”
“有没有推荐?”
“总觉得如果能广而告之,将这有意思的招式让大家伙儿都学学,你这媳妇就能更难讨一点。”
她也不想针对别人,可就是有不长眼的往她身上撞。
本来不能解决容祁定就够烦的了,还要解决这些小渣渣,越想越气。
皇帝也不知道容安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静等容安开口询问。
容祁定则是满眼经验,想得到叶敏的心思更活泛了些。
先前只是听幕僚分析得到叶敏能有多少好处,他才强迫自己将视线放在叶敏身上,可后来听了玉心口中的叶敏,他渐渐失去了兴致。
只觉得叶敏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再多的,就没有了。
可现在不一样,叶敏脸上的那些伤居然可以好,还好得这么快!
仔细瞧瞧,叶敏这身段可比叶玉心好得多,且叶玉心这两日还失踪了恼人得很,也不知道会不会闹出别的事来。
还有方才那场比试,他本来还想看叶敏出丑,却没想到叶敏还真挺有本事的,就算是他,也不能只看一遍,就能学会。
最要紧的是,左家那小子可比叶敏高一个头,力量悬殊巨大的情况下,都能输给叶敏,可见叶敏学得有多好。
再看叶敏赢了后得意的那劲头,怎么瞧怎么有意思。
他决定了,就算要招惹上容安,他也要得到叶敏!
这样想着,他便主动开口帮叶敏说话,“父皇,依儿臣看,叶小姐的建议十分有益,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趁机征兵。”
“剿匪之事迫在眉睫,自然是军中能人强者越多越好。”
听到容祁定这话,皇帝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灰,他的儿子居然帮着容安看上的女人说话?
而且……
容祁定做的那些小把戏他也知道,只是一直没有得逞,他才没出手干涉。
没想到今儿叶家女舞剑武出来个爱慕者,连自己身上的锅都没摘干净,就敢帮别人说话。
“十四弟,你的意思呢?”
皇帝不答,把问题抛到了容安身上。
反正是容安看上的女人挑出来的问题,自然要容安自己去得罪左家。
他可不做这个恶人,叶家不能用,他肯定得培养自己的人,这左家正好跟容安有了矛盾,就能为他所用。
“臣弟都听皇兄的。”
容安又将皮球踢回了皇帝身上,“臣弟叫住左公子,只是觉得左公子身上带着开了刃的武器在宫里闲晃很危险。”
“也不知左公子是如何将这武器带入宫内的,就连本王,这把软剑也是登记在册才能带进宫防身的。”
“臣弟都不敢想,若是臣弟没有登记在册的武器给阿敏用,方才阿敏是不是会被左公子砍成人彘。”
“十四弟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皇帝不满地瞪了容安一眼,可容安根本不看他,眼睛已经黏在了叶敏身上。
叶敏这会儿也恭恭敬敬跪着,可他连对方什么时候跪下的都不知道。
他的视线刚扫到叶安国身上,叶安国立马起身跪到了叶敏身边,只是什么话都不说。
两相比较,他的确更喜欢叶安国一些。
可叶家跟摄政王联姻,他怎么放心得下?
“都起来吧。”他还是把人都叫了起来。
“左家这孩子每年都舞剑,想来是今年错拿了他爹的剑,这次朕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这是要支持左将军了。
一时之间,各位人精的脑子里连送什么礼都想好了。
处理完左家的事,皇帝又捡起叶家的事开始处理,示意大太监将装满证据的布包放在叶安国面前,才道:
“叶爱卿,不是朕不信你,只是证据摆在眼前,朕不得不信。”
叶安国早得知了此事,心底一片平静,表面还佯装出一副害怕的不得了的模样,打开布包的时候特意打散在地上。
好些书册因他这举动翻开了内里,露出里面叫人不忍直视的画像。
“天啊!”
一时之间,赏花坊内充满了惊叹声,不是在惊讶叶家通敌叛国,而是惊讶那画册上羞人的画像。
上头很明显是一男一女缠绵在一起,有各种姿势,各种地点,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彻底怒了,狠拍了下面前的桌子,质问道:“容祁定!朕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容祁定面上血色尽失,哆嗦着跪在地上,惶恐道:“儿臣不知!儿臣真的不知!”
明明他塞进叶安国书房的是伪造出来的证据,足以判定叶家通敌叛国的!
可现在为什么会被换成了他和叶玉心恩爱时的记录画像?
他就这一点癖好,为何非得要揪出来?
容安的视线平静地扫过所有摊开的画像,才道:“不得不说,祁定皇侄在某些方面跟皇兄真的很像。”
这话一出,所有人立马屏息凝神,想听更多皇室秘辛。
这二皇子都做了画私密之事的怪异举动了,当今圣上的怪癖不会更吓人吧?
他们想听,真的想,就算是要花银子才能听也要听。
可容安却点到为止,说完这话就住了嘴,继续喝自己带来的茶。
“说,图上那个姑娘是谁家的?”
皇帝明知是叶家的,可还是问了这么一句,就是为了拉叶家下水。
可容祁定已经被吓傻了,除了说自己不知道什么都不会。
皇帝气得想冲下去给容祁定两巴掌,又强压着怒意坐在龙椅上瞧了皇后一眼。
多年夫妻,只一个眼神,皇后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当即佯装惊讶道:“这姑娘的眉眼怎么瞧着像极了叶小姐?”
“可这身段又不怎么像?”
“难不成,是叶小姐其他姊妹?”
闻言,叶敏抬头看了一眼那画像,才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叶家并无此人。”
“想来是巧合,才会与臣女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