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睿,你也去大营练练,别总待在家里,待得浑身都是改不掉的臭毛病!”
叶安国不仅不理会白守月放的狠话,还要把叶晨睿给支走。
也没别的原因,主要还是他怕叶晨睿再待在家里,迟早真的给他闹出个丑闻出来。
庶女不服管,怀了野种也就算了,嫡长子可千万不能再闹出别的事来。
叶玉心被白守月拽走的时候,还满脸的不乐意。
像是真的受了很重的责罚一样,可分明叶安国决定的这惩罚就像是在劝白守月带叶玉心去别院养胎一样。
要不是这屋里除了她之外的叶家人都满脸的不高兴,她还真看不出来这是叶安国宣布的惩罚方式。
最奇怪的还属叶晨睿,走的不是不仅黑着脸,还狠狠瞪了叶敏一眼。
犯错的人不是她,所有人瞪的都是她,也就这眼刀不是真的刀,她才能完整地躺在这床上。
叶安国是最后走的,走之前可能看出了叶敏的不高兴,还打了声招呼。
“阿敏,你安心养身子,爹先去调查那个地道,也不知道那地道安不安全,会不会影响咱们这府邸,要是真塌了咱们都躲不掉。”
“怎么可能?”叶敏没好气道:“爹你不是把重要的人都送出府了吗?”
“这府里留下来的人,不是您自己,就是些不重要的人,怎么可能全都逃不出去?”
“你这孩子……”叶安国笑笑,到底没把叶敏的话当回事。
这让叶敏更生气了,只是她再气也没用,根本没地儿发泄。
张仲承等叶安国走远了,才上前安慰道:“别气了,你这身子才好一点,为了这些人气坏了怎么办?”
“就当是为了尊重我的劳作,静心修养便是,再等十日,十日后办宴会,我让大哥来接你。”
张仲明站在旁边都傻眼了,他这是人还没认识,活被安排了不少。
他这弟弟都快熬到家里的侄女出嫁了,身边才有了这么一位容貌昳丽的小姐。
他是不在意被使唤几下,可他怎么瞧着,这姑娘对他弟没那方面的意思呢?
“感觉好久。”
不知为何,叶敏突然开始消沉,总觉得这十日会有很多事发生,可能会让她参加不了那场宴会。
“总会有办法的。”
张仲承总能读懂叶敏未说得出口的意思,并及时给予回应。
“好,我会好好准备的。”
但叶敏还是没办法对张仲承敞开心怀,说出自己为难的事情,毕竟那些话说出来就不想真的,还惹得人觉得她疯癫。
好在张家两兄弟急着回家,交代好这边的事怎么处理,就离开了叶府。
坐上马车之后,张仲明便打趣道:“大哥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跟女人接触了,这回是终于想通了?”
既然这事都让他见着了,就得打听清楚,不能让张仲承再瞒下去。
“说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哥,阿敏于我而言,乃红颜知己。”张仲承知道他大哥想错了,忙解释道:“阿敏年纪小,不懂的事多。”
“我年龄稍长,自然要多帮扶。”
“就像大哥与仲承,无论何时,只要仲承开口,大哥一定会来与仲承相见。”
“你认真的?”张仲明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展开呢,又收了回去。
“你还真打算一辈子单着,不找人陪陪你?”
“还是说,你到现在都放不下淑莹?”
“淑莹都生了……”
“不是的大哥。”张仲承见他大哥不听他的,只能冷下脸来。
见他黑了脸,张仲明才终于住了嘴,可张仲明脸上的狐疑,透露了对他张仲承的不信任。
自家大哥,张仲承哪还有什么法子?
只能继续黑着脸,表达自己的不满,让大哥自己做决定。
……
叶敏等屋里安静下来,就有些困乏,想睡觉,又觉得这一日什么都没做,直接睡觉亏得很。
可要她做事,她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窝在床上闷闷不乐。
轮值过来照顾她的医女也瞧出了她的不乐意,紧着说听过的八卦哄她高兴。
可她这不高兴又不是别的原因造成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做什么造成的。
就在她无聊到即将疯魔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床底的动静,赶忙穿衣裳起身,躺在软塌上示意医女们禁声。
两位医女虽疑惑,但仍旧听了她的吩咐,一前一后护着她,警惕地望着发出声响的床底。
叶敏是又害怕又紧张又期盼。
要是这出来的人是个她们三人解决不了的坏人,那她们三都得重开。
可若是来送证据的人,那……
嘭!
床下的那块板被人给撬开了。
正在叶敏好奇来的人是谁的时候,容乐乐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
“怎么是你?乐侍卫。”叶敏依旧觉得惊喜。
她确定不了对方是敌是友,但摄政王跟容祁定也是敌对关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依旧可以用在这里。
“叶小姐,王爷交代属下带您去看一场戏。”
容乐乐块头比叶敏大得多,叶敏能穿梭自由的地方,他挤都挤不上来。
“如果您要去的话,您就带人跟属下一起走。”
“好,我跟你去。”
叶敏看了眼旁边的医女,犹豫片刻,才道:“你们都留在这里,不管谁来找我,都说我已经歇下了。”
“您一个人去可以吗?”其中一个医女皱了眉,显然是不放心叶敏这一身的伤。
方才上药的时候,就看得出来,有很多地方有了裂伤,痛就不说了,重新长好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家主还说十日后办宴会,到那时叶小姐肯定也会去参加,那种大场面,裂伤肯定会更多。
但叶敏坚定地点了点头,保证道:“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们只要帮我把我不在屋里的消息瞒住,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那好吧,叶小姐万事小姐。”两个医女拗不过叶敏,还是放她离开离开了屋子。
再次走进这地道,叶敏比上一回坦然了不少,甚至能有闲心观察这地道被修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