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应竹没有半分犹豫的离开了西郊宅子,走之前,也是说到做到,让下人找了一个老实本分还算长得不错的男子过来满足柳轻月。
柳轻月被那男子抱着离开了蓝应竹的院子,去了柳轻月所住的地方。
她从一开始的极力挣扎不愿意,到最后的主动。她克制不住药力的作用,即便在被欲望湮灭之际,她还计划着要如何将今日之事假货给蓝应竹,让宋花枝替她做主。
蓝应竹再次来到常福斋,又买了一份荷花糕,才出城往祈宁寺去。
宋花枝和明夷则正在被章绪支使着把在院子中晾晒好的野菊花收起来,她瞧见蓝应竹,立马放下手中的布袋子,脚步匆匆的走向他:“蓝应竹。”
“小姐。”蓝应竹温润而笑,又透着几分宠溺无奈,把手中的荷花糕递给她,“来的时候刚买的,有些凉了,去小厨房热一热。”
宋花枝便是看见了这一份荷花糕才跑得那样急切高兴,她拿着荷花糕往小厨房走:“采星,帮我热一热荷花糕。”
采星看着宋花枝手中的荷花糕纳闷,问道:“二少夫人,你这荷花糕是哪里来的?”
“蓝应竹来了,特意带来的。”宋花枝笑得满足。
采
星往院子里看了眼,蓝应竹正帮着明夷则收野菊花,她接过宋花枝手中的荷花糕,打开,放在瓷碟子里,搁置于蒸笼里。
蓝应竹抵达祈宁寺时,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辰。采星见他来了,担心膳食不够,便又做了一道清蒸鱼,这鱼是俞安今日去祈宁寺的清莲池掉的,就因为这几尾鱼,寺中的僧人差点儿没让俞安回来。
“二少夫人,你赶紧出去吧。”采星担心小厨房烟熏火燎,让宋花枝身体不适,“等荷花糕热好了,奴婢叫你,好不好?”
她家二少夫人对什么都看得极淡,唯独爱惨了这荷花糕。
宋花枝不给采星添乱,离开了小厨房,走到院子里,去找蓝应竹和明夷则。
“杨公子不在吗?”蓝应竹对杨云嵩留在此处的事也略有所闻,来了这一会儿,并没有见到人,不免有些好奇。
宋花枝帮着两人装野菊花:“只有到了用膳的时候才能见到他的人影儿。”
说曹操曹操就到,杨云嵩从外面走进院子,看见蓝应竹时,有点意外,继而邪肆笑着问道:“明二夫人,这又是哪位啊?”
宋花枝故意逗着他玩:“哦,你说蓝应竹啊,他是素衣的……”她拖长了尾
音,半晌不讲后面的话。
杨云嵩听着这男人和素衣有关系,立马无法淡定了,冲到蓝应竹跟前儿,绕着他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打量了好几番,也不作罢。
明夷则把布袋子的口扎起来,要拿去药房被杨云嵩挡住了路,他腾出一只手推了一下杨云嵩:“杨公子,劳烦让一让路。”
“我不让。”杨云嵩还特意拦住了他的路,“除非你告诉小爷他和素衣是什么关系。”
明夷则笑了起来,反问道:“杨公子和素衣是什么关系,你用什么身份来问这个问题呢?”
“你管小爷。”
“那你管我?”
杨云嵩见在明夷则嘴里问不出个答案,便把矛头指向了蓝应竹本人,他凶巴巴的质问道:“蓝什么竹的,你和素衣是什么关系?”
蓝应竹温和有礼的说道:“杨公子,在下蓝应竹,与素衣姑娘是朋友的关系。”
“朋友?”杨云嵩不信,素衣那人还能交朋友,尤其还是个男人,“你休想骗小爷。”
蓝应竹想了一会儿,说道:“在下认为与素衣是朋友,至于在素衣心中在下是什么人,便不得而知了。”
杨云嵩半信半疑,他认识素衣这么些年,也就看她对宋花枝态度
好一些,旁人在她眼中都是死的,不重要。
“宋花枝,你又耍小爷。”
宋花枝无辜的眨了眨眼:“杨公子,我可从未说过他与素衣有任何暧昧关系,这全是你臆想出来的。”
杨云嵩这几日和宋花枝说话时,吃了不少口头上的亏,他学乖了,不和宋花枝多说,免得自个儿又闹笑话,被这一群小人嘲笑。
明夷则从药房里出来,顺其自然的牵着宋花枝的手,语气柔和道:“荷花糕估摸着可以吃了。”
宋花枝双手握着他的手,笑意然然,跟着他一起去小厨房。
杨云嵩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这两人日日在他眼前成双成对的晃来晃去,明摆着就是给他添堵:“你们俩迟早感情不和。”
“杨公子,还请慎言。”不等明夷则和宋花枝说话,蓝应竹已经不高兴的警告他。
杨云嵩郁闷了,他说那两人,这人如此不高兴做甚:“他俩是经过你才相识的?”
自从阿瞒死后,明夷则最听不得有人说他和宋花枝感情不睦的话,他心里头总有些害怕,也不知在害怕些什么听见杨云嵩咒两人感情不和,他当即便沉下眉眼,转身厉声道:“杨公子自己求而不得,便如此心狠
手辣的诅咒旁人吗?”
杨云嵩这话本就是开玩笑,哪里想到,他这话一说出口,惹得一群人都不高兴,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宋花枝晓得杨云嵩本并无恶意,只是想在口头上占个便宜她更不愿看到明夷则和蓝应竹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不高兴,出声劝和:“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晚膳快好了,叫章老头他们出来用晚膳吧。”
蓝应竹不发一言的走进药房。
明夷则不愿意就此放过口无遮拦的杨云嵩,比扎心,杨云嵩的心显然更容易扎:“杨公子咒我夫妇二人感情不和,那是杨公子从来就不知道两情相悦为何物。没有被人爱过,定然也就不知道两人间的感情可以如磐石一般千百年不移。”
这话在杨云嵩心口子狠狠插了一刀,素衣曾经喜欢他时,他吊儿郎当的寻花问柳,不将素衣放在眼里。等他幡然醒悟后,来求素衣时,变成了素衣冷若冰霜,正眼都不带多瞧他的。
明夷则哪儿能就此放过他,继续说道:“杨公子爷爷眠花宿柳,可那些姑娘哪一个对杨公子嘘寒问暖过,哪一个不是看上了杨公子的钱财?有些甚至连杨公子是何模样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