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左右,帝都朝天区某个巷子内,这一片都是低矮破旧的平房,此时周边的居民大部分已经熟睡,突然某一户人家院子内的狗凶猛地叫了起来。
睡眼朦胧的男主人拿着手电筒出来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一边呵斥、一边踹了自家的狗一脚,这条大公狗就呜咽缩在墙角舔伤口,不敢吱声了。
“咚咚咚……”
过了好一会,隔了有50多米远的另外一户人家门外传来了“三短一长”很有规律的敲门声。
有些破旧的木头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露出了一个脑洞,正是白天去监狱迎接祝大彪的阿才。
“大哥,里面搞定了,快点进来。”
确认了门外几人的身份后,阿才就引着门外的3个人走进了院子里。
祝大彪看着眼前熟悉的院子,显出几分落寞,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此时早已物是人非。
祝大彪走进里屋,顺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昏睡在床上的一对老年夫妇。
“大哥,当年你入狱后,亮亮生了一场大病,嫂子为了给亮亮看病,把这栋房子卖给了这对老夫妻。”一旁的阿才解释道。
祝大彪问道:“阿才,你的药没下多了吧,别把他俩给弄得翘辫子了,咱们只是来拿点东西,不宜多生事端。”
阿才胸有成竹道:“大哥,你放心,我就在他们的晚饭里面下了几片安眠药,咨询过医生了,吃不死人,这个药量最多让他俩睡个一天一夜,今晚就是地震了,他俩都醒不了。”
祝大彪点点头,不再迟疑,他贴着东边的围墙根,迈着均匀的步子往前挪动。
当脚步数到11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在泥土上重重地跺了一个小坑。
“大哥,就是这里吗?”跟在他身后的涛子凑到跟前问道。
“就是这里,开始挖吧!”祝大彪向身后几人吩咐道。
邝三从屋内找来几把锄头、铲子,3个人各拿了一样,在地上挖了起来。
祝大彪站在一旁,点了一支烟,抬头看着远处的夜色陷入了沉思,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围墙上,一双眼睛正注视着院内几人的动向。
“大哥,挖到了,挖到了!”
一个小时后,伴随着锄头碰到硬物的声音,正在挖掘的几人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祝大彪赶紧走上前,邝三正从齐腰深的坑内,托着一个铁制的箱子出来。
祝大彪赶紧接过,抱到了屋内光亮处。
这个铁箱子大概半米高,长60厘米,宽40厘米左右,表面已经锈迹斑斑,连箱子上的锁都被腐蚀得差不多了。
“砰”
祝大彪用锄头把上面生锈的锁头敲掉,找了一根铁棍就开始撬铁箱子。
当初为了防水,特意在箱子的密封边缘都滴了好几层的塑料蜡,现在打开有点费劲。
花了点功夫把箱子撬开,里面是一大团塑料薄膜,阿才从厨房找来一把菜刀,废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团塑料膜割开。
从里面露出来2个铝制的盒子,这层塑料薄膜把里面的东西保护得不错,起码两个铝盒子表面还是完好无损。
其他三人此刻都围了过来,等候祝大彪打开铝盒子。
此刻,四人对里面的东西充满了期待,呼吸都有些凝重。
祝大彪打开了第一个盒子,顿时一片金灿灿的光映入眼中,盒子里整齐地码着十几根金条。
“金条,这么多金条……”
阿才拉着祝大彪的手,有点语无伦次,涛子和邝三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看着铝盒中的金条流哈喇子。
“瞧你们三个这点出息,当年好歹跟我一起见过大世面,十几根金条就把你们激动成这样了。”
祝大彪虽然心里激动,不过还能保持镇定,当年他处于巅峰时候,本着狡兔三窟的原则,在好几个地方都藏了东西,帝都的这处老宅,不过是其中一处罢了。
“呜呜……大哥,你是不知道,这几年我们是怎么过的,那可真是穷到姥姥家了,我这几年就没怎么吃过肉,更别提想讨个媳妇暖被窝,要不是惦记着大哥你快要出狱了,我早他么又犯事被关进去了。”阿才一个大老爷们,哭得稀里哗啦。
“是啊,大哥,这几年我们太他么苦逼了。”另外两个也哭诉道。
祝大彪:“好了,把你们的怂样都给我收起来,这些金条就是我们东山再起的本钱,以后有我一口吃的,肯定少不了你们,咱们兄弟4个再闯出一片天地。”
“对,闯出个名堂,老子以后天天大鱼大肉,美女雪茄伺候着。”
“让那些曾经瞧不起俺们的人,都跪下来吃翔。”
“我要娶上十个、八个婆姨,生一大堆娃娃。”
“邝三,你个棒槌,咱们国家是一夫一妻制,你上哪里娶10个婆姨。”
“我不管,我就是要娶,大不了,我用钱砸。”
……
“不如,我送你们去黄泉地府过好日子吧!”
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把正在YY的几个人惊醒。
“谁,给我出来……”阿才捡起地上的菜刀,冲着某个方向喊道。
涛子和邝三也各自拿了一把锄头,暗暗戒备着,就地上这么大一盒金条,今天谁来了都别想活着出去。
祝大彪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夜色,暗道一声“大意了。”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黑夜中走出来,借着微弱的灯光依稀能看清,正是白天跟踪祝大彪等人的阿成。
阿成在离几人8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此时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脚后跟略微弓着,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处于攻击状态。
“阁下何人?混哪条道的?今天我们兄弟四人只是取回以前埋的东西,阁下如果能行个方便,可以从地上的金条里取3根。”
祝大彪开始诱惑对面的人放松警惕,以对方的身形,祝大彪自信一只手就能把他的脖子扭断,此时这样说,不过是为了防止对方突然大喊,惊动了左邻右舍。
“祝大彪,你可真健忘啊!莫非,你忘了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是你这个小崽崽!!”祝大彪怒哄了一声,全身血管爆起,看着阿成的身影,恨不得立马就要撕碎他。
旁边的阿才三人也想起了某个可怕的记忆片段,此时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