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轲从驾驶座上下来后,问两人谁先练车。
苏天星向江飞宇问道:“老三,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江飞宇:“你先吧,我先看看你操作得怎么样!”
苏天星:“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先给你打个样。”
苏天星坐到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在张顺轲指挥下,启动汽车。
随着离合器的抖动声中,车子缓缓启动。
苏天星可能由于紧张,握方向盘的两只手青筋暴起,由于抓得太紧,张顺轲想帮他修正方向盘都转不动,一直在示意他放轻松。
坐在后排的江飞宇会心一笑,第一次学车的人基本都这样,除非之前已经开车练得很熟了。
至于苏天星之前吹嘘开过他爸的车,也只不过是在其他男孩的怂恿下,偷偷拿了车钥匙,把车子点着火,启动了十几米而已。
就为了这事,他爸把他抽了一顿,请他吃了一顿“肉板子”,代价不可谓不高。
……
40多分钟后,苏天星疲惫地从驾驶座上下来,整个后背都湿透。
主要是全程一直处于精神绷紧的状态,所以感觉特别累,正好和江飞宇轮换着练车。
至于练车的效果嘛,只能说苏天星开得马马虎虎吧!
他现在独立驾驶,最多以40公里的时速,在平地上开直线,或者转弯幅度不大。
至于开车上路,起码得熟练了,再克服心里的恐惧再说。
在张顺轲的指挥下,苏天星把倒车入库、侧方位停车、弯道转弯等这些项目都操作了几遍,至于压线多少次,就没人去数了。
反正张顺轲一直夸苏天星学车有天赋,这种敷衍式的夸奖,估计也就看他是老板朋友的份上。
熟人的驾校,除了每次来都有专用的车子练车,另外一个好处就是教练对你脾气足够好。
至少,前世江飞宇在鹏城学车的时候,每次练车都被教练骂个狗血淋头,似乎整个培训界也就只有驾校的教练是最没耐心的,那经历真是永生难忘。
那个时候的江飞宇还不够圆滑,也不会奉承人,看到有的学员每次去练车都给教练带包烟或者一瓶饮料,教练对他们的态度就会好很多。
他虽然意动,但是舍不得额外掏钱,只能继续接受教练的“口水洗礼”。
江飞宇一坐到驾驶位上,就开始找感觉。
开车的状态记忆中都熟练无比,就是肌肉记忆还没形成,手上的动作跟不上思维。
张顺轲以为他紧张,鼓励了他两句。
江飞宇呼出一口气,点火,放下手刹,脚踩在离合器上,右手把档位挂到了1档,慢慢感受离合器震动地幅度,感觉差不多后,离合器松了一点,车子就平稳地启动了。
刚开始手脚还有点不太灵活,十几分钟后,江飞宇就找回了前世的状态。
第一遍的时候,教练还会提醒他倒车时候看哪些点位。
第二遍的时候,江飞宇一个人把所有项目操作了一轮,整个过程要多规范就有多规范,教练完全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张顺轲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学员根本不用提醒,不仅开车平稳,而且完全能凭经验把车子标准地停在车位里,而且靠的不是记住点位,这是开车多年的老司机形成的本能。
要说江飞宇之前没有开过多年的车,张顺轲直接把名字倒着写。
唯一受到打击的只有苏天星了,刚才还有点沾沾自喜的他,现在恨不得在江飞宇的脸上来一下,太打击人了,自己完全成了陪衬。
20多分钟后,张顺轲开口说道:“你完全不用练了,周一直接去考场考试吧!”
江飞宇等的就是这句话。
苏天星不甘心地问道:“老三,你以前开过车吧,这么熟练,别跟我说没开过,要不然打死我都不信。”
江飞宇:“恩,以前在老家,用亲戚的车练过。”
“这样才合理,要不然你就是个变态!以后会没有朋友的。”苏天星酸溜溜地说道。
江飞宇:“张教练,我周一直接去车管所考试就行了吗?”
张顺轲:“一会我给你拿一份教材,你回去看一下,明天直接帮你把笔试和机试都报名了,你一次考吧,省得来回跑。”
江飞宇疑惑地问道:“明天不是周天吗?也能报名?”
张顺轲满不在乎道:“没事,咱们老板有关系,车管所周天也有人值班,把你的资料递过去就行了,只要把报名时间改成上周五的就行了,报个名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好吧,果然有门路的就是不一样,现在江飞宇充分体验到钻规则空子的便利了。
江飞宇直接对苏天星说道:“老二,我就不陪你了,车里太热了,你自己练吧,加油!”
苏天星不甘地喊道:“我草,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别抛下我啊!”
江飞宇摆摆手,直接向树荫下走去,根本没理会苏天想的叫喊。
……
下午3点,一身疲惫不堪的江飞宇和苏天星回到宿舍。
苏天星是真的累,连续练了5个多小时的车,一回到宿舍就趴在床上。
至于江飞宇,这家伙纯粹是被晒得浑身没劲。
蒋光杰疑惑地问道:“你两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今天一整天都要在驾校练车吗?”
苏天星吐槽道:“别提了,本来我是按照两个人交替练车的时间做计划的,结果到了那里,老三就摸了20多分钟的车,剩下的时间都是我在练,实在累得不行了,就提前回来了。”
蒋光杰八卦道:“怎么了?老三是把教练气死了?还是第一次练车就把人家车给撞了,被驾校开除了?”
苏天星摇摇头,实在不想提这个话题。
蒋光杰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江飞宇。
“是这样子的,我练了20多分钟,教练就说我是天纵奇才,不用练了,周一直接去考试就行了。”江飞宇开玩笑地说道。
“真的?”
蒋光杰扭头向苏天星求证。
“你听他吹,这家伙纯粹就是以前练过车,而且练得很熟那种,去之前也不出声,谁知道他有没有练过,早知道就不跟他一起练车了,太伤自尊了!”
苏天星一骨碌爬起来,“控诉”江飞宇的无耻。
蒋光杰向苏天星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