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抱着王妃回来的。”
窜天猴毫不畏惧,“对。”
“真是好样的,来人带他下去好好的学学规矩。”
不知为何,梁书桓看着窜天猴心里莫名的反感。
窜天猴冷哼一声,“不好意思,我是主子的奴才,不是你的,你无权管我。”
“本王无权,这里可是睿王府,本王无权谁有权。”
窜天猴说不过梁书桓,没办法,这里可是睿王府,梁书桓说的没有错。
山子几个在旁边急的不行。
这时屋里一道女声响起,“猴子,你进来,我的奴才不劳烦别人教规矩。”
“诶,主子,我来了。”
窜天猴得意地进了谭若楠的房间。
梁书桓气的,谭若楠的房间,就算是奴才也不能随便进吧!
那个狗奴才大喇喇的进去了,还向他示威,简直,简直……
气愤至极的梁书桓硬着头皮跟着进了谭若楠的房间。
窜天猴站在谭若楠的床边,谭若楠头朝里躺着,并没回头。
他看了一眼窜天猴,“你先出去。”
窜天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没有留下他的意思,识趣地出了房间。
他看出谭若楠不高兴,想必是因为眼前的睿王爷。
梁书桓刚要双手用力坐到床上去,被躺在床上的人阻止。
“王爷日理万机,还是回去吧!今日的事多谢王爷,这些日子就不劳烦王爷了,春草会照顾好我。”
梁书桓想要坐到床上的动作停止,他明显听出谭若楠的拒绝。
可为什么?回来的一路上她还好好的。
被人拒绝,梁书桓哪里有脸留下来,说了句,“王妃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便离开了。
谭若楠自个都不知她的火气从哪来,总之不痛快就是。
出了房门,梁书桓无论看窜天猴多不顺眼,还是把他叫了出去。
问道:“王妃是怎么了,为何会不高兴。”
窜天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除了你这位王爷惹她不高兴,还能有什么。”
“我,本王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回来的一路还好好的。”
梁书桓怎么想都想不出个结果。
窜天猴继续道:“这不明摆着,如果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惹到她,打两下,骂几句就是,不会是这种态度,你说是不是啊睿王爷。”
说罢扭头就走,根本不理会梁璟诧异的眼神。
“王爷你看他那样。”
“不用管他,回书房。”梁书桓努力思考,他说的不无道理。
“是,王爷。”
一路上梁书桓和梁璟分析这情况,依旧是毫无头绪。
主仆二人怎么都不会想到,梁书桓和谭若妍的谈话,谭若楠一清二楚。
回到书房,一个人坐在案桌前的梁书桓心情郁闷,原本的好心情早就烟消云散。
突然,他想起刚才谭若楠与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王爷日理万机,还是回去吧!今日的事多谢王爷,这些日子就不劳烦王爷了,春草会照顾好我。”
这话语,这语调,哪里像个傻子说的。
“梁璟,梁璟。”
“王爷,叫奴才何事。”
梁璟着急忙慌的进入书房。
梁书桓迫不及待同梁璟说,“刚才王妃的话,你听到了是吧!你听那话像一个傻子能说出来的吗?”
组织一下语言,梁璟想了想说:“其实大家听说王妃是傻子,但谁都没见过,传出这话的只有尚书府,你说是不是王爷。
从王妃进府以来,王妃从未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所以奴才觉得王妃不傻,最多是困在府里太久,不太精明而已。”
是啊!谭若楠从来没有出过尚书府,大家只知道尚书府的大小姐是傻子,可谁见过。
没有,都没有。
说谭家大小姐是个傻子,说谭家大小姐丑陋不堪,一切都是听说。
梁书桓把头埋进掌心里,连梁璟都能看明白的道理,他堂堂战神却想不明白。
“知道谭若楠的奶娘住在哪里吗?”他记得当时把奶娘一群人赶了出去。
如今想想那时的谭若楠有多无助。
“知道,要把奶娘叫来吗?”梁璟问道。
“嗯,小心些,不要让别人知道。”
这个别人,梁璟当然知道指的是谁。
“王爷,放心。”这次梁璟亲自出马。
梁璟去找人,梁书桓在书房仔细思考着与谭若楠相处的种种。
果然,谭若楠除了说话有些幼稚外,没有任何像傻子的地方。
如果谭若楠知道梁书桓那般想自己,她都想呵呵了。
谁说傻子一定就是鼻涕过河,哇哇大哭,大吵大闹,打人的那种。
然而,梁书桓想的却是,所有人把她当傻子,她有没有难过。
等梁璟把奶娘带到书房时,已经日落西山。
奶娘站的笔直,没有磕头,没有问安,眼睛耷拉着看着脚下的地。
实际上她才不怕睿王爷,她和春草一样,恨死了梁书桓。
谁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谭若楠,她是一个十分记仇的老太太,那件事她会记恨睿王爷一辈子。
一路上,她早就想好了对付梁书桓的说辞,她要帮助谭若楠,洗刷傻子的身份。
没有拐弯抹角,梁书桓直言道:“从前楠楠在尚书府过的如何。”
“不好。”奶娘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怎么个不好法。”
隐隐约约的梁书桓能猜到一二,他的手心满是汗水。
“为了活命只能装傻,你说怎么个不好法。”
口无遮拦的奶娘丝毫不担心,梁书桓会降罪于她。
她年纪大了,能为谭若楠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装傻。”
听到这,梁书桓不敢置信,他刚才就想到了,从谭若楠奶娘的嘴里说出来,他的心有些抽疼,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
“那楠楠的长相。”
“画上去的,丑一点,总好过许氏母女嫉妒,毁了我家小姐强。”
”你说什么,画上去的,难道谭大人不管吗?”梁书桓急的从轮椅里站了起来。
奶娘一直低头没有看到,冷哼一声,嘲讽道。
“哼,谭大人,如果有一天他们父女走个对面,恐怕谭大人都不认识那是自己的女儿。”
这句话足以说明谭若楠在尚书府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