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宜兰苑的谭若楠,在春草给端饭的空档,换上谭若楠的衣裙。
等春草回来时,愣了一下,“小姐的衣裳换的好快。”
谭若楠没说话,坐下来吃着春草端上来的饭菜。
她有魔镜能不快嘛!
“这家真不能待了,忙活了一宿,连顿饭都不给吃。”
腮帮子鼓的老高的春草,嘟嘟囔囔的秒变成一个小话唠。
“是我不想在那吃,哪有家里饭香。”
“小姐在为那边开脱?”
春草一眨不眨地盯着谭若楠的眼睛,似要从中看出点端倪。
“哎呦,我为那边开脱什么,我是说真的,而且有事交代你。”
站的笔直的春草,耳朵竖起,“小姐,你说,我听着。”
“如果我不在时,那边来找我,你要想好托词,我只有你一个丫环,你扮演我的这招肯定是不能用的。”
“那怎么办,实在不行,我就说小姐出去玩了,去了哪里我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她哪里知道行不行,到那时,不行也得行。
“你看着办。”
事情还没有发生,春草就觉得头有些痛。
“小姐,你带我一起出去呗,以免我一个人在家担心。”
“不是我不带你,我天天翻墙,我自己出去还行,带你出去不行。”
她没有内力,带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出入,早晚会露馅。
“那好吧!”春草心情有些低落。
“好了,你收拾碗筷,我去看看菜园子。”
菜园子的菜有的刚刚冒头,有的还没有出芽。
这些日子太忙,没有给菜园子浇空间的灵泉水。
她留意到菜园子旁有了大水缸,里面有少半缸水,谭若楠用意念缸里注满灵泉水。
开始拿着水瓢给地浇水。
浇了一遍地,缸里重新注满水,春草才过来。
“哎呀!小姐你怎么把活都干了,一会儿我干什么?”
“好了,有活就干,没活就待着,我出去了,机灵点,嗯。”
下次浇水春草就能用缸里的灵泉水,她不用再操心。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找她的姐妹,虽然她还没有想到好办法。
她在墙上写上她的签名,也要人能看到才行。
万一不路过有签名的墙呢!万一人不在京城呢!
想想她就头大。
到了医馆,小伙计迎了上来。
“小大夫,王平的家人问他能不能回家住。”
“我看看他恢复的如何。”
“好着呢!王平心情别提有多好,整日乐呵呵的。”小伙计恭敬地回答。
“今日的吊瓶挂了吗?”
由于谭若楠忙,就把挂吊瓶的工作交给小伙计来做,由于年轻,上手很快。
“正挂着,还有一瓶。”
刚到临时病房门口,里面的欢笑声传了出来。
王安激动道:“大哥,你这是遇到了贵人,不然你的手……”
王平媳妇的声音哽咽,“是啊!多亏了小大夫。”
王平问起家里的事,“爹娘好吗?”
“好,听说你的手保住了,爹娘要来看看你,被我劝住,爹娘年纪大了,走那么远,我担心爹娘的身体受不住。”王安道。
“二弟做的对,不能让爹娘来。”
一家人话着家常,谭若楠听的为他们高兴。
“王平大哥,今日感觉如何。”谭若楠走到王平的床前看看剩下不多的吊水。
“好好,小大夫你看我今天的精神头是不是比昨天还要好。”
看到谭若楠的那一刻,王平的眼睛湿润。
“嗯,看着精神头不错,我帮你检查一下,没事今日你就可以回家养着,偶尔回来复查即可。”
“真的。”
王平一家同时问道。
“当然。”
谭若楠检查了一遍。
孟老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徒儿,如何了,老夫感觉问题不大,可以回家养着。”
“师傅,那就劳烦师傅给他们开点药。”谭若楠上前搀扶孟老。
“行。”孟老应声。
王平一家扑通跪在地上,激动的喜极而泣,王平哭的稀里哗啦,头磕的碰碰的。
“谢谢孟老,谢谢小大夫,不然,不然,呜呜呜。”
王平一家谢了又谢离开医馆。
出了医馆,王平被百姓围观,问东问西,从此孟氏医馆的名声大噪。
送走了王平一家,谭若楠同孟老道。
“师傅,我没有时间天天坐诊,我有时间就会过来。”
从皇宫出来后,梁书桓对她的态度改观些许。
在谭若楠看来并不是好事,最起码她的行动受到了限制。
她想离开睿王府,显然不是好时机。她要想办法和离后正大光明的离开。
如果她穿越到一个平民家里,走了就走了。
她偏偏穿成了睿王妃,虽说是个傻子,但也占了地不是。
她的身份孟老不知道,她不想说,以免给孟老带来麻烦。
同孟老说好了,只要有时间她就会来医馆同孟老探讨医术。
走在喧闹的大街上,谭若楠思绪万千,她要在整个东岳找到她的姐妹们,还要想办法和离,可是这两件事都不容易做到。
脑子里一团乱麻的谭若楠突然被马蹄声,喊叫声惊醒。
“闪开,快闪开。”
谭若楠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前面正有一驾马车飞驰而来,像是惊了马。
而马车的前面正有一个男孩愣在当场,男孩不闪不避,想必是被飞驰而来的马车吓到。
“啊!”
“孩子。”
道路两旁的百姓尖叫着,不知所措。
就在马车要撞到男孩的那一刻,黑衣少年抱住男孩一个翻滚,生生躲过了马车。
那个黑衣少年就是谭若楠。
男孩被救下,百姓们拍拍被吓到的心脏,兴奋地欢呼鼓舞,指责起马车来。
“孩子没事太好了,怎么赶的马车。”
“多亏了那个少年郎。”
“孩子,你可要好好谢谢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救了你,你的小命就没了。”
男孩的眼神呆滞,意识还没回笼,被百姓们七嘴八舌说话声拉回了现实。
“谢,谢谢。”男孩磕磕巴巴,哆哆嗦嗦跪地给谭若楠磕头。
男孩大约七八岁,衣衫破烂,此刻男孩的脸色苍白,身体还在颤抖。
谭若楠给男孩把了脉,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外,身体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