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陆瑾就被一阵脚步声吵醒。
小麻立马来到陆瑾的耳边,嘀咕了一阵。
只见陆瑾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好一个倒打一耙!”
陆瑾起身洗了一把脸,清醒醉意:“那陈威怎么说?”
小麻将镇衙内的事说了一遍,“陈威坚持请你过去,而不是拘捕!见陈威强硬,王通也不敢过分威逼!”
陆瑾好笑道:“哟!好算计呢!陈威坚持请我们过去,这是在向我施恩。“
”只要得到我的好感,就算扳不倒王大鱼,就算陆大海再次反戈。只要我一口咬定没有与村长勾结,村长也就安然无恙,最多就受了点皮肉之苦!”
“都是老狐狸啊!王通是,陈威也是!”
这时朱宇进来说道:“主人,陈威派来的人又在催了!”
陆瑾喝了一口茶,起身道:“走吧,我们去汇一汇这些老狐狸,看看有没有好处拿!”
“对了,去莱州府的小蜂回来了吧?”
小麻点点头,“小蜂和我的小麻雀们都回来了!”
陆瑾问道:“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一共二十一封书信!”小麻笑着点点头,“这老家伙竟然将这东西随意放在书房,真是大胆!”
陆瑾哈哈一笑,“朝廷日落西山,他们对朝廷的恐惧已经所剩无几了!”
陆瑾三人出了客房,便见一个骑兵在门外等候。
骑兵在上河村口见过陆瑾,见他出来便拱手道:“奉大人令,前来请公子到镇衙有事相询!”
陆瑾点点头,当即跟在骑兵身后。
“真是不爽啊!”看着面前策马的骑兵,陆瑾满脸不高兴,“来请人还要我自己走路!”
那骑兵听后,嘴角抽了抽,也没有理会陆瑾。
战马对于骑兵来说,就如同人的臂膀那样重要,岂能让别人骑?
见骑兵没有让出马匹的意思,陆瑾心中顿时生出要,搞一批战马的想法。
来到镇衙,里面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四五百人围在一个小衙门,就算放一个屁都能熏死一大堆。
骑兵带着陆瑾三人挤进了判堂。
朝陈威拜道:“大人,陆公子已请到!”
听到陆公子,陆瑾就撇撇嘴,在上河村时怎么不叫公子?需要帮忙了,就改口?
陆瑾进来,也不说话,就和小麻朱宇二人站在那里,四处打量。
陈威还没开口,王通已经提前喝道:“堂下犯人,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陆瑾直接无视他,只是看着陈威,似乎是在说,你是请我来当证人的,你他喵耍我?
见此,陈威也不好不出声,“陆瑾是我请来的证人,非是王知府口中的犯人,请王知府莫要冤枉了好人!”
王通摇头,“非也!王粮官刚才已经说了,陆大海曾指证陆与陈涛勾结,谋他人钱财、毁他人稻田!”
这时,王大鱼也恰好出声道:“此是二罪,还有罪三,那便是打伤我麾下衙役,如今还重伤在床!”
啪的一声,王通狠狠地拍了一下茶案,怒喝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袭击官府中人,无论如何,今日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听到袭击官府,陈威没话可说。
毕竟,陆瑾是实实在在打了人的。
这件事上河村的人,就可以作证。
只是,陈威并不想扯得太远,他只想帮父亲洗脱罪名而已。
如果可以,顺便惩罚一下王大鱼。
至于将对方弄死,在得知王通与王大鱼有关系时,就已经不再奢想了。
“王知府,还是先审王粮官陷害命官一事吧!”陈威不悦道。
王通摆摆手,“还是先审陈涛勾结陆瑾谋划他人钱财,毁坏稻田之事吧!”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一个是侄子,一个是父亲。
谁也不想放过谁。
场面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田在山、程章二人瑟瑟发抖,生怕其中一人会拿他们出气。
王大鱼,抱手而立,一脸笑意。
双方兵士怒目而对,抽刀持枪,寒气锋芒。
这时,只听到一阵鸟声惊掠而过。
恰时,陆瑾的声音响起:“陈千骑,倘若有知府与粮官勾结,贪墨税收近万担,不知此事你可做得了主?”
此话一出,现场三人,脸色大变。
王大鱼脸色微白,强忍着惊恐。
王通一脸惊疑,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只有察觉到对方的神色的陈威,脸色惊喜起来,“如今北方战场战事胶着糜烂,导致粮草紧缺。“
”不巧,日前秦将军特命我前来督促运粮。我有将军将令在此,倘若你有证据,本营自然作得了主!”
说着,陈威便从怀中掏出了怀中的另一面令牌。
原来,陈威回村并非偶然,而是得到了任务。
只是离家多年,思乡心切,才回家省亲。
却碰到了父亲被拘之事!
我道,一支边僵之军为何会出现在南方,原来如此!
想明白后,陆瑾咧嘴一笑:“我若帮千骑大人破案,不知有没奖赏?”
见陆瑾如此说,陈威开怀大笑。
很明显,陆瑾已经拿到了证据。
“近万担的粮食,足以让万人大军吃上三个月,如此巨功,当有重赏!”
“至于是什么重赏,当有朝廷决断!”
“不过,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可以提一个要求!”
陆瑾闻言,嘴角不禁上扬:“我要战马三百,你能给吗?”
陈威一惊,随后摇摇头。
三百战马不可能,就算有他不会给。
战马和兵刃、甲胄一样都是重要物资。
“那你能给多少?”
“五十,再多没有!”陈威伸出一个手掌。
五十?
算了,五十就五十吧,到时候繁育出来,还怕没有吗?
陆瑾:“成交!”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之中,王通叔侄惊疑之时。
陆瑾打了一个响指,天空中瞬间飘下了许多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