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利亚,
因为奥运会的即将召开,久违的装修声在大马士革响起,奥林匹克运动会小会旗,串联在街道上空。
不同肤色的人流在整洁的街道驶过
不同于安布雷拉刚接手叙利亚时移民的宽松政策,
自从经济危机以来,
叙利亚当局对移民审查的要求越来越严,除开财富外,能力和技术以及知识才是审查的重点。
得益于英美叙贸易合约的签订,
叙利亚的物价进一步降低,望着商店中低廉商品价格,曼纳海姆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羡慕的神色。
示意司机将车速放缓后,
林立抽出一根雪茄递交到他手上,缓缓开口道:
“曼纳海姆先生,很荣幸军事探讨中心能加入您这种真正指挥过战争的英雄。”
将雪茄点燃,
他们接受了安布雷拉馈赠,而现在就是偿还代价的时刻。
已经接受自已命运的曼纳海姆半开玩笑的问道:
“林,别告诉我这个军事探讨中心,就只有我一个人?”
林立微笑着摇摇头,吐出一口烟气回答道:
“您多虑了,不仅仅是芬兰,我还像英美政府分别提供了一份名单,我相信我这张脸在他们眼中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运动会开幕后您就能在大马士革学院见到他们。”
“哦对了,德国代表近期也会来找我商谈这件事,看来曼纳海姆先生,您得找个好翻译或者多学几门语言了。”
幽默的语调冲散了曼纳海姆内心最后一分茫然。
看着近在咫尺的叙利亚外交馆和一同出现在门口几个环顾四周略感好奇气质独特的男人,略感疑惑的喃喃道:
“他们是?”
瞥了一眼窗外和不远处车头的国旗,林立上扬的嘴角多了几分玩味,开口解释道:
“苏方代表,左边那个不出意外的应该是图哈切夫斯基,右边那位是给你们‘发放面包’的莫洛托夫。”
较量近半年却素未谋面的对手,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已眼前,曼纳海姆觉得有点好笑的同时又多了几分讽刺。
车门关合,
正准备迈进场馆的莫洛托夫,看着两侧卫兵敬起的笔直军礼,跟随着他们的目光缓缓移后。
一位身着褐色西装的黑瞳年轻人和一位只在照片上看过的熟悉面孔,出现在他们眼前:
“您一定就是林先生吧。”
望着莫洛托夫礼貌性伸出的手掌,和身侧翻译转译的问候语林立并没有选择握手,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说道:
“我只是个商人莫洛托夫先生,比起我您好像更有一个适合握手的对象。”
听着已方外交人员的音译,
莫洛托夫脸上的笑意凝固了起来,
僵持在半空的手掌缓缓收了回来,他可以接受和安布雷拉为代表的西方势力握手认输,但他不能接受和曼纳海姆这个芬兰人握手。
在他看来苏俄从未输给芬兰,他们只是输给了西方,输给了安布雷拉。
看着对方头也不回的离开,
林立脸上的笑意增添了几分冷意,毕竟曼纳海姆现在也算自已人,为自已人出出气这种小事他还是办的到的。
两根手指微动,
负责开门的卫兵阻立在门前,硬生生让莫洛托夫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苏卡....不列。”
莫洛托夫细不可闻的低诉道,冷冷的看了曼纳海姆一眼后,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开口道:
“你好曼纳海姆先生。”
这种被尊重的感觉让曼纳海姆感到无比的喜悦,因为受到尊重的不仅仅是他个人更是整个芬兰。
不过他更清楚是谁给他带来的这份尊重。
感激的看了林立一眼后,伸出手道:
“你好莫洛托夫先生。”
但很可惜,因为周围都戒严的缘故,历史性的一幕并没有被记录下来,只能沦为在场所有人的独有记忆。
图哈切夫斯基就没那么多心思了,
作为一个军人更作为一个指挥官,没人比他更清楚曼纳海姆有多么优秀,对方确实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图哈切夫斯基。”
曼纳海姆点点头,望着这个素未谋面的敌人缓缓开口道:
“曼纳海姆。”
依次踏过酒红色丝绒地毯,里侧的房间,红木制成的谈判桌是阳光的照射下徐徐生辉。
丘吉尔和美国赶来的外交代表以及叙利亚代表,坐在另一侧的旁听席,朝着丘吉尔点头示意后,林立坐在曼纳海姆旁边的位置。
按道理说他也没资格坐上谈判桌,
但保护伞作为战争介入者,外加之前签订的合作协议,安布雷拉也有资格参与这场谈判。
当然明面上安布雷拉是受邀请的一方,但实际上他的意见就是芬兰的意见,他在这场谈判桌上的话语权比所有人都重。
随着世界日报记者的闪光灯落下,
这场谈判也正式拉开了序幕,莫洛托夫清了清喉咙,先一步开口道:
“考虑到战争为苏芬双方带来的损失,以及两国民众对和平的要求,我们同意从此刻起进行无限期停战。”
“但....有一个前提,保护伞和芬兰必须从此刻起停止侵犯列宁格勒以及其他苏俄城市的领空,并且距离列宁格勒三十公里外的军队,必须向后让出十公里的缓和区。”
感受着众人聚焦到他脸上的目光,
林立点点头道:
“没问题。”
曼纳海姆也附和着点点头,见双方同意莫洛托夫接着开口道:
“考虑到战后边境冲突的可能,以及避免双方因为信息不流通承担不必要风险,距离列宁格勒之外的卡累利阿地峡地区。”
“芬兰必须让步五十公里的领土,以保证列宁格勒始终和芬兰保持八十公里的安全边界,除此之外苏俄将不再苛求任何缓和区。”
比起苏俄之前的和平协定,
这个条约简直可以用宽松的可怕来形容,卡累利阿地峡五十公里的区域基本都是密林和沼泽,居住人口也不多,根本没有太大的价值。
但曼纳海姆更清楚,这个宽松的条件是用无数芬兰人的鲜血染成的,没有他们这一幕永远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