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和薛谩来到了卢宅,今天虽然说卢濯去了王家赴宴,但是带的小厮也不多,所以宅子里仍旧是需要小心翼翼。
薛谩担心的是卢家的高手跟在卢濯身后,但是今日卢濯出去了,想必也跟着出去了。
两人来到了后院,根据薛谩的记忆站在了假山的身边。
“当时卢濯就是站在这里。”
说着,薛谩还去自己之前躲藏的树上看了看,确认就是那里。
“没错,就是这里。”薛谩看着假山,“但是我也仔细看过,这假山似乎也没有什么机关,能达到这种程度的机关,唯有大师级别的才行。”
许阳皱了皱眉,绕着假山走了两圈,看着对面被夯实的土墙,说道:“若是如此,那这水牢应该在假山的下面。”
“你是说,这土墙没有用?”薛谩倒是觉得这水牢应该在这土墙的里面,说不准他们和李建安就只有一墙之隔。
许阳猜测道:“水牢需要很多水,若是在这土墙里面的话,这土墙的外层肯定会有不少的水汽渗出来的,但是你看这土墙,不仅是没有水汽,就连一滴水都没有。”
听着许阳的分析,薛谩仔细看了看土墙,的确如此,根本没有任何的迹象可以体现出这土墙内部就是水牢。
“但是假山就不一样了,它被建造在池塘旁边,很容易被人先入为主觉得这就是一个装饰,可如果在池塘下面再建造一个水牢……”
许阳的未尽之意,薛谩明白了。
其一,水牢需要很多水,但是这假山旁的池塘也需要很多人,如此一来在这里挖一条道供水牢的话也不足为奇了,因为一般人不会知道这下面有水牢,只以为这是池塘的水道。
其二,若是水牢在别处,那么若是有人把李建安带进去的话肯定是会被发现的,但是在池塘下面就不一样了,或许底下有一条暗道。
“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这假山究竟该怎么打开啊?”薛谩刚想通许阳的意思,兴奋起来之后又被一瓢冷水浇得浑身冷静了下来。
许阳眯了眯眼,打量着假山,说道:“肯定是在假山里面,走,咱们进去看看。”
两人走了进去。
假山并非是自然生成,而是利用人工凿成的,所以若是有机关,也不是那么明显的凸显出来。
薛谩之前也跟着府中的机关大师学过一些年,但饶是他也没有发现假山上面有过什么。
许阳思考了一瞬,说道:“你说他是站在这里,随后就消失了。那么在这里,他可以干什么?”
说着,许阳仔细地看了看自己可以摸到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摸了过去。
“在这里。”忽然,许阳忽然摸到了几块凸起。
薛谩凑过来看了一眼:“这里,好像按不下去。”
许阳笑了笑,说道:“这赵威还真的是一个聪明的人,这样都计算好了。不过这卢濯又是怎么知道是怎么按的呢?”
“赵威应该是没有机会可以告诉卢濯,否则直接将证据呈上去便可。但是赵威没有说话,卢濯不过才几日的时间就打开了密室,显然是有提示的。”
看着许阳自言自语,薛谩没有去打扰。
许阳看着眼前的九宫格,赵威的生辰年月日他都已经记在脑海里,但关键是这里的数字究竟是怎么样的?
赵威又不会阿拉伯数字。
许阳想了想,脑海中忽然想到了将赵威的生辰全部加起来之后的数字。
“你想到了?”薛谩不敢置信,这才过了多久,许阳竟然就想到了。
许阳说道:“先试一试吧。”
说完,许阳就朝着其中一个格子按了下去。
薛谩连忙走进假山,说道:“密室入口出现了。”
许阳点了点头,说道:“走,咱们进去。”
两人进去之后,就闻到了一股难闻潮湿的味道。
“李大人。”看到中央的人,许阳立马走了过去。
李建安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当看到许阳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你们怎么来了,快走!”
薛谩皱了皱眉,说道:“我们就是来救你的,现在你就跟我们走。”
许阳却是说道:“不行,我们得晚上过来带走伯父,若是让卢濯回来之后发现伯父不见了,那么王家那边很容易出事。”
薛谩说道:“之前你不是说你想到了办法能让卢濯不怀疑王家吗?”
“话虽如此,但是卢濯多疑。”许阳一边解释,一边打量了水牢的周边,说道,“今日必须要让卢濯过来这里,确认伯父还在这里才行。”
李建安咳嗽了两声,说道:“出不出去不要紧,卢家势大,就算是我出去了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
许阳说道:“但是您现在出去了,身份还是县令,最起码可以让卢濯收敛一些。”
李建安叹息一声,说实话他虽然身为一个县令,但是毕竟卢濯是卢家的人,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许阳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县令是被这段时日磋磨掉了锐气呢?
“县令大人,卢濯之所以的要来灵安县是为了拿到赵威和海倭之间的证据,你出来了之后便可以想办法把人给送走。”
“身为灵安县的父母官,如今灵安县的百姓们因为卢濯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伯父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
李建安听着许阳的话,脸上颇有些动容之色。
自从他被卢濯带到这里之后,被消磨了不少的精神气,对于县令之位也没有之前想的那么重要了。
现在被许阳这么一说,胸腔的正义又如同星火遇到了干柴一般开始熊熊燃烧。
“你说的不错,我要出去。”
见李建安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许阳说道:“这样,等到了晚上之后,你假意冲入这里,然后逃离,让卢濯来确定这伯父还在这里就成。”
薛谩点了点头,答应了许阳这个条件。
“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卢濯的身边还有一个高手,你们还是小心一点。”
许阳诧异地看着薛谩:“卢濯身边的高手?可是我看他近身的也就是只有一个长随,那长随完全就是一个文人。不像是会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