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虽然说他们也是想到青娘会死,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们,当真不知道?”见着许阳三人的表情不似作假,沈成嗤笑道,“若是如此,也不能说你们没有嫌疑。”
许阳上前问道:“县尉大人是有什么证据?还是说,只有旁人的口供?”
“若是只有旁人的口供,可那人和店小二说的显然不同,很明显对方也没有看仔细,县尉大人又如何判定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青娘乃是我们师兄的红颜知己,我们和他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为何要杀了青娘?”
沈成的脸色沉了下来,这小子竟然还懂这些,让他竟不知道如何回话。
“大人,草民在灵安县也看过灵安县的县尉办案,此事一没有证据,二都是猜疑,怎么能说我们有嫌疑呢?”
许阳浑然不惧地对上了沈成的眼睛,像是已经知道了他们要做什么把戏一样。
很快,许阳三人走在街上。
王翔拍了拍胸口:“方才差点以为我都以为自己要进大牢了。”
要是进了大牢那才是真正的麻烦,只要说王翔适应不了大牢的环境生了病,随后奄奄一息死去就行。
反正一个商人之子,王家也不可能去找县尉的麻烦。
许阳面色凝重:“这个沈成拿得起放得下,看上去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在公堂上感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顶嘴,就是因为看的百姓多。
只要人一多,如果真的敢冤枉他们,那么消息就会很快传回灵安县。
所以说,沈成根本不敢这么做。
与此同时,驿馆中,沈成问道:“你的事情都做的天衣无缝了?”
身后的沈钰霖恭敬地说道:“父亲放心,此事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但是那三人……”
沈成经历过的风雨不知凡几,比沈钰霖要看的通透:“我知道你是怕裘家的那些人盯着我们,但是这三人也并非是池中之物,尤其是李墉,他的父亲是李家人。”
“李家?”沈钰霖撇了撇嘴,“一个李家而已,而且现在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李氏子弟和蓝田伯闹了矛盾,此事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除了这些,他们的父亲是桃林书院的人,许阳乃是清风阁阁主的弟子,清风阁阁主周青傲,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桃李满天下。”
“现在虽然说是在桃林书院,但是他的弟子不少都是为官之人。”
沈钰霖咬了咬牙:“父亲,那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们了吗?”
“唉,我儿,老夫是怕若是再和他们纠缠下去,到时候反倒是会把这件事泼到你的身上!”
沈钰霖直言不可能,他做的天衣无缝,就算是被他们知道是自己做的,但是这件事情的证据已经没了!
所以,他们不可能反手将这件事情放到他的身上来。
“这一次,听老夫的,莫要再和他们纠缠。”
与此同时,许阳三人回到了客栈,他们可没有打算这么放过这两人。
尤其是,身为父母官,却是知法犯法,让自己的儿子杀了鸿运楼的人,还想把罪责推给无辜的人。
“你说他们为何要把青娘的死推到子昌的身上?”李墉不解,拿着剑站在一边。
许阳猜测道:“沈钰霖想要将张富贵的死弄成和我们有关的,但一个张富贵的死怎么够?他们真正目的是搞垮鸿运楼,所以必须要让青娘死。”
“青娘是师兄的红颜知己,但是我之前碰到的沈钰霖和青娘相对而坐,显然也不是陌生的关系。”王翔想到之前自己碰到的,连忙说道。
许阳点了点头:“我们一开始去找青娘的时候,青娘肯定是被沈钰霖吩咐过了的,而之所以要杀青娘,定然是和鸿运楼有关。”
“如果想要搞垮鸿运楼,他们直接让青娘死在鸿运楼不就行了,为何还要去醉春楼搞这一趟,这醉春楼的东家也不是好惹的。”王翔想不明白。
李墉淡淡地说道:“他们或许,也不是想要搞垮鸿运楼,而是想要让鸿运楼的东家服软。”
许阳眼眸微眯,说道:“没有摁死鸿运楼,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沈钰霖想要鸿运楼。”
李墉看了眼许阳:“你继续说下去。”
许阳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青娘其实是沈钰霖的一枚棋子,她辗转在各大商行老板的身边,先是裘家,而后是师兄,所以这样一来,她定然也是知晓不少关于裘东家的秘密。”
“沈钰霖先是让张富贵死在鸿运楼,装作是鸿运楼的点心有问题,这是给裘东家的第一次警告。”
“再接着,沈钰霖把裘东家昔日的红颜杀了,这是第二个警告。”
王翔开口打断了许阳的话:“可若是这样,裘东家也不一定会把鸿运楼给他。”
现在的鸿运酒楼是镇上唯一的酒楼,死了两个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人,只要时日一久,鸿运楼的生意自然而然就会起来,他干嘛要为他人做嫁衣?
李墉坐到了一边:“不,姓裘的一定会把酒楼交给沈钰霖,因为这两次的事情,说明沈钰霖已经掌握了裘东家的秘密。”
“若是姓裘的不识趣,下一次就是沈钰霖将秘密发扬出去了。”
虽说他们不知道沈钰霖和裘家有什么恩怨,但是沈钰霖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着实是干脆利落。
“那咱们现在?”王翔知道许阳和李墉肯定是要出手的,但是这件事情是官员出面,万一一个没处理好,他们三还得进大牢。
许阳淡淡地说道:“青娘的死,想必师兄也知道了。”
“沈钰霖和师兄之间,也一定有联系。”
“而且,裘家和师兄之间,也有关系。”
许阳倒不是怀疑金跃,这件事情的确和他无关,但是他可以利用这点。
说着,许阳拿出了一叠书信,交给了李墉:“想必过两日,裘家定然会来人,到时把这些交给他们便可。”
“那我们呢?”
“自然是留下来看热闹。”许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