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音刚落,全场静寂!
陈太医都傻了,根本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了,直接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咳咳咳!”棠妃在旁边却没忍住,为了避免笑出声,所以这股气瞬间转化为了咳嗽。
自打小姜瑶进来,看到她奔向了宸后,棠妃是有点眼热的,她也想跟瑶瑶亲亲贴贴呢!
只不过今天有事,宸后正被麻烦缠身,所以棠妃也就没有这个时候说什么。
但不影响她一直关注着小姜瑶。
是以刚听到这句话,她差点笑岔气!
柔妃再满肚子心机,听到这句话后,也实在是绷不住了,她噌地站起来,袖口把旁边的茶盏给扫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声响。
柔妃瞪着小姜瑶怒道:“姜瑶!你这是诬陷本宫,与一个太医有染吗?!”
宸后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但这不耽误她护犊子!
所以她直接把手边的茶盏,砸到了柔妃的脚边,用的力气十分大,那飞起的碎片都划破了柔妃的手背!
宸后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柔妃,一字一顿地说:“在未央宫欺辱瑶瑶,温柔,你是嫌今年的花儿不如往年红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众宫妃顿时都精神了,就连锦妃都不惦记着她的小笼包了!
来了!来了!宸后已经许久没有赏人一丈红了!
看着盛气凌人的宸后,柔妃突然一阵后怕,她发现这个女人是认真的,而且,如今姜瑶这个皇太女正得盛宠,而宸后还是后宫之主,真要治了她……
柔妃心中千回百转,脸上的凶狠立刻藏得好好的,用手绢放在唇边,抽噎了一下,下一刻眼睛就变得红红的,一脸委屈。
“娘娘,臣妾也是听到瑶瑶说这等话,心中焦急了,臣妾乃是一宫之主,又育有皇子,怎么会与外男有那等龌龊事呢!”
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越说越动情,还嘤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棠妃在旁边撇撇嘴,贱人就是会演!
宸后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柔妃,再转过头看了看虽然才三十多岁,但面容发黑,鼻子大眼睛小的陈太医。
被跟这这样的人,说是凑成一对,这柔妃的哭声之中,多少有点真情实感了。
只不过,不管如何,自家闺女,那可是要护到底的!
宸后冷漠地说:“不管如何,你刚才大呼小叫,吓到了瑶瑶,本宫罚你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
虽然知道对方会惩罚自己,但柔妃没有料到,竟然会这么久!
而且,地上躺着死人,都没见把你家瑶瑶吓到,怎么她说了几句重话,就被吓到了?
这话说出去谁信!
柔妃死死地咬着嘴角,“娘娘,臣妾刚才是太激动了,闭门思过一个月,是不是有点久?那这段时间,臣妾都没有办法伺候陛下了啊。”
宸后冷笑,“嫌弃一个月久?那就三个月!怎么着,你还打算在枕头旁对陛下讲述,你是怎么样欺辱瑶瑶的吗!”
柔妃脸都黑了,她咬了咬牙,最后不甘不愿地福了福身,带着宫人立刻离开了。
只不过在回宫后,柔妃脸上的委屈已经消失不见,她看了看流着血的手指,把所有茶碗都给扫到了地上,双眼无比阴沉。
“陈玥宁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
柔妃虽然走了,但陈太医还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以为,小奶团子刚才是童言童语,大家都不会怪她,反正说的又不是她们。
同样的,她们也都不相信瑶瑶的话。
柔妃野心不小,但眼不瞎,怎么会看上陈太医这种没权的丑男人呢。
但是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陈太医,宸后却心中犯疑,瑶瑶从来不会胡乱冤枉人,她既然这么说,那么这个陈太医,就肯定有问题!
这陈太医还是宸后本家,多年来她一直信任他,如果这人真的有问题,宸后顿时不寒而栗!
她扶额,露出一副疲倦的样子来,“来人,先把那宫女抬到慎刑司去,让那边的大人查她死因。另外,把陈太医也押过去,也一并让那边人查了,本宫只要结果。沈香,你去拿本宫的牌子,去让太医院当值最资深的三个太医,一起来给薇嫔治病。”
“是。”
“其他人,都散了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福身告退了,锦妃走得最快。
而薇嫔被送到了隔壁的厢房,等着太医院的人来给诊治。
不过陈太医被拖走前,却是跪地求饶,“娘娘,臣是被诬陷的啊,臣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宸后冷眸甩过去,语气顿了一下,“陈太医留下,其他人退下。”
陈太医松了一口气。
宸后却没理他,而是关切地看着怀中的女儿,“瑶瑶,没有被吓到吧?”
“没有呀。”小姑娘一点吓到的模样都没有,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甜丝丝的,宸后越看越稀罕,心说不愧是老娘的闺女!
等到她再抬起头,看向陈太医的时候,眼底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凛冽的眉峰之中,透露着逼人的气势。
“陈炳忠,你果真是无辜的么?”
陈太医在地上跪了很长时间,膝盖都已经疼得不行,但他却并不是太担忧,皇太女年幼,说的是童言无忌,没看到宸后只是责罚了柔妃关禁闭么?
那也是因为柔妃,对皇太女大不敬。
再说了,自己跟柔妃,当然没有那种私通的事情,没有的事,他当然无所惧怕!
陈太医以头抵地,一脸忠心耿耿地模样,“娘娘,臣跟您可是本家,陈家上下富贵荣辱都系于您的身上,您要相信臣啊。”
宸后把玩着女儿头顶的珠花,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而陈太医到底还是心虚忐忑着,后背内里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湿了。
别人看不到,但小麒麟知道呀。
小姜瑶撅了撅小嘴,哼了一声,如果说不心虚,谁信呀!
她突然奶声奶气地说道:“陈太医,我们都知道啦,你就招了叭!其实从你开始住那件事开始,就时刻都担心会有这一天叭?”
陈太医额头的冷汗,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滚落,“殿下,臣,臣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臣一直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地做事,从来没有背叛过娘娘啊!”
“那你没背叛过的,是哪个娘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