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让李大夫给张英子仔细把了脉。”李慕慕道,“张英子并无异样。”
“虽不排除急病的可能,但李大夫提到了似毒非毒,不得不让我多想。”李慕慕道,“万一……是张老汉真被人下了毒呢?”
“我也有此怀疑,尤其是想到圣人急病的预言。圣人如今康健,又有太医每日请脉,并无异样,突然急病,纵使被人下毒,恐也是叫人查出的那种,当做是难症来治。”李知音道,“只是还有一点,我想不通。”
李慕慕等李知音继续说。
李知音道:“只是对方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对张老汉下毒?若是毒药,能有这种效果而让大夫都查不出的,定是极难得极贵重的,怎么会如此轻易用在张老汉身上。”
“这一点我也不太明白,除非是需要测试一下毒药的效果,下了毒之后,会否被人诊断出来。”李慕慕道,“可是为何是张老汉呢?”
“不过,这也只是咱们的猜测。”李慕慕道,“也不一定真是如此,或许张老汉真只是急病,恰巧碰到疑难杂症了。”
“殿下,是以我想请太医出宫给张老汉看看,看太医能否看出是怎么回事。”李慕慕道。
“我去请太医。”李知音立即说,“另外再派人去崇安查一下张老汉和张英子,在张老汉突发急病前,两人周遭有何异常。”
李慕慕点头,便是李知音不说,她也要建议李知音如此做。
与李知音合作,向来舒心,两人总能想到一块儿去。
李知音命人拿了她的牌子去请太医,请的还是卢太医。
李慕慕直接在宫外接着卢太医,“卢太医,这次又要劳烦您了。”
“顾夫人客气了。”卢太医笑呵呵道。
听说是去顾宅,卢太医可高兴啊。
以顾夫人的礼数,定是要给他准备不少吃食的。
平时他得了空,也要去顾家小吃和顾家炸鸡去买些吃食的。
只是不好意思去顾宅而已。
“现在天色已晚,卢太医到家中看了病,便留下来用了晚食再走可好?”李慕慕笑道。
卢太医本还想装模作样的客气几句,忽听李慕慕道:“今日的晚食,我准备了冒菜,辣炒牛肉、麻辣烫和卤味。”
这四个是主要的,一家子人自然不可能只吃这些。
李慕慕知晓卢太医喜欢吃这些,打算回去之后叫厨房加菜的。
顾家平日里,一般是想吃什么便告诉厨房。
若是不够,厨房自己看着再做些别的。
卢太医听到这几个菜便走不动道了,连假装客气一下的话都说不出来,“那我便在府上用了晚食再走。”
说完,卢太医便打发小厮回去家里,同卢夫人说一声,今晚不回家用饭。
而后便跟随李慕慕回去顾宅。
去张老汉所在院子的路上,李慕慕与卢太医说了李大夫的诊脉。
卢太医点点头,“看来十分蹊跷。”
到了张老汉的院子,听闻卢太医来到,顾家众人也都在张老汉那儿等着了。
张英子见竟是卢太医来了,当即便不太高兴。
她觉得卢太医不喜欢她。
只是上次顾尚卿的伤便是卢太医养的,现在李慕慕又将卢太医请了来,也不能说卢太医医术不行。
卢太医来到张老汉的床边,先是掀开张老汉的眼皮看了一下,又观察了一下张老汉的舌苔。
而后才开始给张老汉诊脉。
过了好半晌,卢太医才道:“果然是古怪,那位李大夫的形容没有错,确实是似毒非毒的感觉。”
“现在老夫还无甚头绪,得回去翻翻医书,希望能找到一些相似的情况。”卢太医道。
众人没想到竟是如此棘手。
李慕慕将之前李大夫开的用来给张老汉温养的方子拿出来交给卢太医看,“卢太医,您看看,这是先前李大夫开的温养的方子。他也不知该怎么治疗,便只开了温养的方子先替张老汉调养一番。”
“您看这方子可行?”李慕慕道。
卢太医接过方子看了看,道:“确实是温养的方子,只是这方子有些过于温和了。以张老汉目前的情况,普通的温养之法效果甚微。”
李慕慕忙叫人拿了笔墨过来。
卢太医便在原本的方子上面改了几味药,又将几味药的用量加加减减了一番,交给李慕慕,“先用这个方子试试看,看能否让张老汉舒服一些。”
“至少先将他的肺毒清了。”卢太医道,“还有些我没弄明白的地方,今晚回去翻医书看看。”
“张老汉的身体,便全仰仗卢太医了。”李慕慕道。
“老夫定当就尽力而为。”张老汉道。
李慕慕忙叫人拿了方子去抓药。
李慕慕则带着卢太医去了正堂,又赶紧叫厨房去做她见到卢太医才决定新添的几道菜。
张英子正等着顾家派人叫她一同去用饭。
这样可不是她主动去接近顾尚卿,而是在用饭的时候不得不与顾尚卿见面。
李慕慕总没什么好说的。
谁知张英子想的倒挺好,可到了用饭的时间,却是顾家的下人端了食盒过来。
张英子对这侍女有印象,像是顾老夫人身边的人。
“姑娘,奴婢是顾老夫人身边的锦秋。”锦秋道。
张英子惊讶的看着她将一碟碟的菜端到桌上,听对方解释,“顾老夫人知晓姑娘记挂张老爷的身体,定是不放心留下张老爷独自在这边,即使是有下人照顾,张姑娘一片孝心怕也是放心不下的。”
“与其叫姑娘在那边吃的不安稳,便叫奴婢将饭菜送来,叫姑娘在这边吃,还能守着张老爷。”锦秋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锦秋是顾老夫人身边的人,张英子现在也是有些见识的,知晓自己不能对锦秋发作,不然便是对顾老夫人无礼。
即使不高兴,也只能忍下来,心道也不知是顾老夫人的主意还是李慕慕的。
就这么担心她见着顾尚卿吗?
可见她们也是没有信心的,怕她与顾尚卿见得多了,生出情愫来。
她们越是这样担心,张英子越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