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餐厅,快晚上十点了。
夜安锦做好饭,在手机上看到肖凡转过来的审讯时况,忍不住笑。
付余生回来了,看到满桌的好菜好饭,心里暖融融的。
“宝贝,你又立功了。”
他扑过来,假公肥私,搂着她又腻歪上了。
“停停,你不是叫周路凯过来吗,人一会儿就到了,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夜安锦把他的爪子从身上甩开,“还有常叔,他怎么还不回来,你到底把他打发到哪儿干什么了?”
付余生怏怏地捏了块肉放在嘴里嚼,“这两个人都不够意思,动不动就叮嘱我别让你太累,管着点儿老二。周路凯这段时间挺闹心,我可以对他宽容点儿。常叔之前抱着骨灰盒吓唬你,我想想就生气,正好有个跑腿的任务,就让他去了,还得两天回来。”
“呵呵……”夜安锦拧他耳朵,“你屡教不改,还公报私仇。”
“疼……人家食髓知味,乐在其中嘛。”
付余生揽着她的细腰,把头靠在她的怀里,“安锦,有你真好。”
“别抢我台词。”
夜安锦就受不了他撒娇,情动之下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喜欢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家,这份工作,所有的所有,其实都是你给我的。”
付余生抚摸她手腕上的镯子,“能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哇哇,就喜欢听你甜言蜜语怎么办?”
夜安锦真要醉了。
“好办,对你说一辈子,有儿子了,让他也说。”
“儿子等长大了夸他媳妇,还顾得我?再说如果是女儿呢?”
“女儿是小棉袄,和我一起暖着你。”
好吧,付宝自从养好了伤,两人独处的时候,嘴甜得登峰造极,黏人的本事也发挥得淋漓尽致。
夜安锦的心软成一团,搂着他轻拍,“好,一家人互相暖着。”
“你知道吗?我从小爸爸就常年在外出任务,我跟妈妈一起过。可是妈妈也很忙,大多时候,我都是自己玩。”
付余生缓缓开口,“那时,我就梦想着有一个温馨的家,有一个人能陪我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分享喜怒哀乐。我现在终于有了,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听得鼻酸眼热,这何尝不是她的梦想。
“五年前你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们本来非亲非故,你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爱和呵护……”
夜安锦搂着他,温柔地说,“那时,我还不知道你多大年龄长什么样儿,但我早已在心里把你和常叔视为我最亲的人。
余生,因为你,我相信这世上有无私的友情和真挚的爱情,你不只救了我的人,还救了我绝望的心……”
两人互诉衷肠,情到浓时,付余生刚想趁热打铁,一抬头,就见周路凯趴在窗台上,瞪着两大眼珠子直勾勾瞅着他。
“我说这家伙半天不来,敢情在窗外偷听。”
付余生赶紧把夜安锦放下来,起身开门把周路凯领进来。
“安锦,我没想偷看,屋里灯太亮,从外面看得一清二楚的,我就是不经意这么一瞅,啧,感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周路凯打着哈哈,“我刚想走,一闪眼看到餐桌上这么丰盛,就觉得走了太辜负这桌好饭了。”
说着,周路凯顾不得洗手,坐在桌旁,拿起筷子就开动。
“你再不进来,饭菜都凉了。”
夜安锦有点儿羞窘,赶紧给他盛汤添饭。
“哎呀,可饿死我了。早上吃了两个鸡蛋,中午没顾得上吃,一直拖到现在。”
周路凯大快朵颐,“其实进院子我就闻着香味儿了,在外面馋了半天了。”
付余生知道这家伙为老不尊,含沙射影挤兑他,夹了条炸鱼放在他碗里,“你好好吃,别卡着。”
周路凯哈哈一乐,“小样儿,不让说拉倒。这菜做的,太好吃的……”
夜安锦和付余生相视一笑,拿起筷子陪他一起吃。
“刘龙交代了?”
这是夜安锦比较关心的。
“交代了。谢辰飞指使的。”
周路凯扒拉了一大口米饭,“我先吃饱再说,要不又气饱了。”
夜安锦看着狼吞虎咽的周路凯,想想他和她一样,家人都让谢辰飞祸害了,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安锦,你上次给谢辰飞和刘超生做dna检测用的真名还是假名?除了你和我们几个,还有谁知道这事儿?”
周路凯突然问。
“怕节外生枝,两个我都用的假名。再就是医生知道我送样本了,没有其他人知道。”
夜安锦想了想说,“不过赵钢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对!问题应该就出在他身上!”
周路凯说,“这些日子我一直琢磨这事儿,那天我们去监狱看刘超生,刘超生强装镇定,其实他很担心死的人是谢辰飞而不是丛森。按理说,谢辰飞就是刘超生的儿子。”
“赵钢明天能来上班吗?谢辰飞会不会已经给他通风报信了?”
夜安锦担心地问。
“不会,赵钢的手机、电脑包括家里的电话全都被监控,什么情况也没有。他这些天也在家里宅着,最远就是去门口的超市。”
周路凯说,“咱俩在办公室里说话,他能通过手机监控看到听到,估计明天他会欢天喜地来上班。当局长嘛,他盼了多少年了。”
“我看未必。他可能有别的渠道联系谢辰飞,联系不上他肯定害怕。再周秘书也断联了,他能一点儿不发惊?”
付余生分析,“我觉得他明天不敢来。”
“他不来怎么办?”
夜安锦问。
“不来我就让贺斌去他家请!”
周路凯咬鸡腿跟咬赵钢一样,“这个坏心眼子的,跟谢辰飞联手算计我,我说呢,好几次行动莫名其妙就失败了,还有那次的戒指莫名其妙就丢了,原来是他在背后搞鬼。”
“那次谢辰飞冒充叶天道,警方追捕,估计也是赵钢通风报信,谢辰飞才临时变道进市区,又拐进鑫兴酒店脱了身。”
夜安锦一直记着这件事。
“对啊。当时我对他一点儿疑心没有,当着他的面调兵遣将。”
周路凯三下五除二把鸡腿啃光了,抹着满嘴油,“谁能想到他跟谢辰飞一样恩将仇报?他当年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
“唉,人心难测,比鉴宝还难。我爸当年也是见多识广,还不是被谢辰飞骗得团团转?”
夜安锦安慰他,“我们都是将心比心,可像谢辰飞和赵钢这种人,只会利用别人的善意,丝毫没有感恩之心。”
吃完了饭,周路凯帮着付余生刷的碗,声称以此感谢夜安锦帮忙破案。
收拾完了,三人围坐在茶几旁喝茶。
周路凯说刘龙详细交代了三起案子的作案过程。
孙丽是预谋杀人,其他两起是随机。
“谢辰飞上次在北京怂恿刘龙,说如果他敢把孙丽杀了,他除了把昔非酒吧转给他之外,还另给他一套别墅。”
周路凯气呼呼地说,“刘龙那个二愣子信以为真,当天晚上喝酒壮胆,潜伏在孙丽楼下把人给打死了。
当天晚上下大雪,他把凶器丢在路边的雪窟窿里,被埋得严严实实,他跑去昔非酒吧把衣服烧了,浑浑噩噩藏了两天。
第三天晚上,他怕事情败露,偷偷跑出来找凶器,结果让唐月撞见了。
唐月是服装店老板娘,刘龙认识。
刘龙做贼心虚,第四天晚上如法炮制把人给打死了。
唐月独门独户,刘龙色胆把天把人打死后给捅了,结果埋凶器的时候,又让晚归的邵香撞见了。
其实不管唐月和邵香,看到他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更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但刘龙怕她们报警,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尾随着把邵香砸死了。
要怪就怪那几天雪太大,十点左右街上基本就没人了,街头巷尾的监控都让雪糊死了,啥也拍不着;路上的脚印也被层层覆盖,半米之外根本看不清人。”
周路凯说,“幸亏你们把刘龙给我抓着了,要不然,这个浑蛋杀上瘾了,以后不知得祸害多少人。”
“他知不知道谢辰飞在哪儿?”
夜安锦问。
“和周秘书一样,刘龙也以为谢辰飞已经去英国了。他从北京回来,就没有再联系他。”
周路凯气得都笑了,“他还等着谢辰飞回来奖励他呢。”
夜安锦刚要说什么,周路凯手机响。
“什么?赵钢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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