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锦站在两层阶梯上,沉静的面色下是难以遏制的杀机。
这伙人简直可杀不可救!
“把她给我拖下来,先废了她的腿,把她的脸给我划花了,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陈秋菊明显有备而来,指挥得头头是道。
保镖们应声而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显然训练有素。
夜安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右手攥着手术刀,身形快如闪电,猛然低头躲过为首保镖的攻击,手腕轻巧内旋,锋利的手术刀在他的右手腕上划过。
“啊!”
为首的保镖陡然发出凄厉一声惨叫。
紧接着,他右手中的铁棍轰然落地,左手捂着右腕疼得脚步踉跄。
夜安锦抽手侧鞭腿,准确有力,抽面踢胸。
为首的保镖毫无招架之力,笨重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把后面冲上来的保镖冲倒在地。
夜安锦眼疾手快,蹲起挥刀,那个倒地的保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右手腕也被横切了一刀,顿时痛入肺腑,血流如注!
眨眼之间,两个同伴都被放倒了,剩下的四个不由面面相觑,被看似娇弱的夜安锦表现出来的果断和狠辣吓到了。
寒九州和陈秋菊更是跟见了鬼似的当场石化。
回过神儿来,四个保镖再不敢轻敌,调整好队形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夜安锦飞起一脚,猛踹左边保镖的裆部,趁其痛号捂裆之际,挥手上扬。
这个可怜的保镖当场成了一只耳。
看到落在地上血淋淋的零件,他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哀号一声跪倒在地,当场昏死了过去。
其他三个保镖惊恐地看着这一幕,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们知道,刚才如果夜安锦痛下杀手直接抹脖子,这个兄弟就不是丢耳朵了,丢命。
正当防卫啊!
死了活该啊!
三个保镖怵了。
说不怕死,那是因为知道死不了。
鬼才不怕死,人哪有不怕死的?
诡异的是,夜安锦连抹三人,刀上、手上、身上,竟然没沾一滴血。
这得多快的速度,多锋利的刀子,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夜安锦冷笑着,往前逼一步,他们往后退一步。
“你们三个怂货!退、退什么?上啊,三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女的?打断她的腿,每人奖励十万!”
陈秋菊回过神儿来,气得尖声嘶叫。
酒壮怂人胆,钱狠恶人心。
两个拎着汽油的家伙猛然想起还有牛逼的武器,立刻拧开了盖子要倒汽油。
“你们敢倒个试试?”
夜安锦可不想让付余生回来闻怪味儿,盯着两个保镖冷嗖嗖的,“我让你们一辈子爬着走!”
两个保镖想要钱,又想要命,一时犹豫不决。
第三个保镖只想要钱,趁着这空儿狠狠挥起铁棍砸向夜安锦的后脑勺!
眼看粗重的铁棍就打中了,但见眼前人影一闪,夜安锦已经绕到了他的后面,凉薄的刀片直抵在他的脖子上,动作无比丝滑,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划了一圈!
刀片破皮进肉,细碎而尖锐的痛感清晰而可怕。
寒九州和陈秋菊、两个拎着汽油的保镖彻底吓尿了。
他们直愣愣地瞅着那个保镖,只觉得他的脑袋随时会掉下来。
其实夜安锦只是划破了他的表皮,并没有伤及气管和神经。
第三个保镖只知道自己的脖子被划了,开始除了感觉疼点儿没有其他不适,看到寒九州夫妇和其他两个同伴看死人的表情,顿时产生了丰富的联想。
他想,他被割喉了。
完了,必死无疑。
他想到做到,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剩下的两个保镖退后两步,二话不说,利索地把汽油桶拧结实了。
寒九州和陈秋菊互相搀扶着站都站不稳了。
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个保镖,两个一动不动的,两个割腕惨叫的,看着一步步逼过来的夜安锦,吓得大气不敢喘。
“来,打断我的腿,刮花我的脸。”
夜安锦把玩着手术刀,余怒未消。
“你、你怎么还会、会打人?”
陈秋菊涨得老脸通红,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夜安锦瞅了她一眼,“我如果想动寒淼,不用和别人合伙算计她。你们恨错人了。”
陈秋菊气恼万分,“你别欺负人,是谢辰飞说英国治疗条件好,带着寒淼出国了。可是这些天,我们打电话给他们,他们都关机,怎么也联系不上。我们不找你找谁?”
夜安锦看着满地的破玻璃碴子,火不打一处来,“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我和谢辰飞势不两立,你们愿意把寒淼嫁给他后果自负。你们不听劝,出了事跑到我家来闹,把我家窗都砸了,还想杀人放火,这笔账咱们怎么算?”
“呜呜,可是我们女儿不见了呀!呜呜……”
陈秋菊自知理亏,坐在地上耍赖皮。
寒九州这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了,一向横惯了的他恶狠狠盯着夜安锦,“你别以为会两下子,这事就完了。我今天来带的人少了,下次……”
夜安锦真服了。
“不用下次了。你想招多少人都招来。一会儿公安就来了,全都铐上。而且,我以后如果有什么闪失,你就是嫌疑人。”
夜安锦盯着为老不尊的寒九州毫不示弱。
“你欠教!”
寒九州扬起巴掌就想打人。
夜安锦刚要动手,常叔风一样冲进门来,一个大耳刮子把陈秋菊扇倒了,紧接着又一拳打在寒九州的鼻梁骨上,“敢欺负我闺女,找打!”
夜安锦知道,准是付余生抽不开身,临时让常青来善后。
要不然,常青哪能知道她遇上事儿了。
“叔,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
夜安锦欢天喜地搂着他的胳膊。
常青来的路上提心吊胆,看到夜安锦安然无恙,这才放了心。
看看满地的碎琉璃和灌冷风的窗户,常青怒气横生,薅着鼻血喷涌的寒九州,“你真横啊,跑到我家来撒野。我闺女看你们老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倒好,蹬鼻子上脸,作起死来没完了!”
说完,左右开弓,又给了他两记耳光。
寒九州不认识常青,被他杀气腾腾的模样吓得敢怒不敢言。
“哎呀,杀人啦,大家都来看看啊!夜安锦找了个野汉子杀人啦!”
陈秋菊死性不改,爬起来扯着嗓子又骂又闹。
“闭嘴!”
寒九州眼看常青把拳头攥得跟铁锤一样,赶紧制止陈秋菊。
陈秋菊憋屈地撇了撇嘴,看向虎着脸走进来的贺斌和乔新他们,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贺队长,赶紧抓他们,他们杀人了!”
“恶人先告状!”
贺斌怒吼,“你们擅闯民宅打砸,还带着汽油想烧房子,谁给你们的胆子?他们真把你们杀了也是正当防卫!”
寒九州和陈秋菊似乎这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个个垂头丧气。
“我们也不是故意上门闹事,我们的女儿失联了,我们就想来问个清楚,我们情有可原啊。夜安锦,这事能不能私了?”
寒九州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夜安锦冷笑,“私了?如果我不能自保,现在可能已经被你们祸害了。我事先警告过你们,你们不听。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这已经不是可以私了的事了。”
寒九州求救般看向贺斌。
贺斌一板一眼出示工作证件,“依据刑法相关规定:非法侵入住宅罪、故意伤害罪、故意毁坏财物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具体情况得全面调查完再说,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闹事的全被兄弟们带走了。
夜安锦调出监控视频,心安理得地跟着贺斌去公安局做笔录。
常青不放心,陪着去了。
“乔新,冯刚,你们两个留下来找人换窗玻璃、打扫卫生,花多少钱回头让寒九州赔付。”
贺斌吩咐完,转头看着被推上警车的寒九州夫妇,只觉得他们可怜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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